只是短暂的激动之后,齐诗韵很快就平静下来。

    只见她摇了摇头,看着李玉苦笑道:“想要治好癌症,谈何容易?”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李玉不忍闺蜜失望,劝说道。

    然而齐诗韵却是摇头:“不必了。要是凌大师真有那本事,替那些富豪治病就足够家财万贯了,又何必在擂台上跟人打生打死?”

    “可万一呢?”李玉继续劝道:“这几年你什么苦都受过了,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去试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吧?”

    齐诗韵点点头,显然有些意动:“他那么高高在上,岂是我等凡人想见就见的?再说了,即便他真能救,我拿什么请他出手?”

    “想见他倒是可以找韩总,毕竟韩家跟他关系不错,想必搭个桥,还是能见到。问题是诊金的问题,确实有点棘手。他那样的人物,应该什么都不缺了。”

    李玉一边思考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齐诗韵,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找出点别人没有的东西来。

    齐诗韵被她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这不靠不要紧,一靠更将她身体的线条给展现了出来。

    “我知道你能给他什么了?”李玉眼神暧昧,似笑非笑:“他虽然什么都不缺了,但他缺你这样的美女啊!哈哈哈……”

    “损样,要死啊你!”齐诗韵就知道她没怀好心,从一旁的沙发上抄起一个抱枕,就朝着李玉扔了过去。

    李玉一把接过抱枕,然后抱在怀里,认真的问道:“我说真的,如果这个凌大师可以救小小,但前提是要你陪他睡一晚,你会怎么办?”

    齐诗韵摇头:“不存在这种情况。”

    “万一,我是说万一呢,你怎么选?”

    “不用选,不可能!”齐诗韵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李玉皱眉,一脸不解:“只是睡一晚而已,就能救小小,为什么不可能?现在婚外情的多了去了,你又不是故意出轨,而是为了救女儿。

    再说了,凌毅当初怎样对你的,把你打成那个样子,就算绿他一次,而且还是被凌大师这种大人物绿,绝对是便宜他了。”

    “李玉!”齐诗韵呵斥道,“如果你以后还想跟我做闺蜜的话,就不要再说这种鬼话,我不想听。他凌大师再怎么高高在上,我齐诗韵也只是凌毅的妻子,不会也绝不可能任人糟践。”

    李玉知道齐诗韵生气了,否则也不会喊她全名。

    但李玉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可万一凌大师非要那样呢?”

    “那我愿一命换一命!”齐诗韵掷地有声的说道。

    如果凌大师不允,那她会等小小走后,自己再紧随其后。

    她绝不会让小小一个人孤独的走那漫长的黄泉路。

    不是她迂腐,而是有些原则性的东西,不可退让!

    “你啊,倔的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李玉忍不住摇头叹息,“可偏偏就是你的这份倔,让我认定跟你做一辈子的闺蜜。

    你放心,刚刚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不会存在那种情况的。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也愿意用我的命,换小小的命。”

    “死样,谁要你的命?你自己还有家要养,我稀罕你的命?”齐诗韵笑骂道。

    李玉闻言,嬉笑着跟齐诗韵打闹一阵,随即进入正题:“对了,我这段时间查以前的账,发现设计部有几笔坏账收不回,欠了好几年不说,每年还要投入维护费用,亏损越来越大。”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齐诗韵眉头紧皱,这算是她工作上的失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都是之前主管何静留下来的窟窿,她私自承接外活,允许对方赊账,结果几年下来,一分钱都没收回。

    好像对方有点黑社会背景,所以何静不仅不敢催收欠款,还每年都定期去维护,让公司损失巨大。我也是看到最新报上来的维护账单,才查到这件事。”

    李玉如实汇报道。

    “不管什么背景,停止维护,让对方把欠款补上,否则法院见。”齐诗韵斩钉截铁道,丝毫不怕对方的黑社会背景。

    这几年她被小混混们打的还不够惨吗,她什么时候怕过?

    “好,我这就去办。”

    ------

    望月楼,四楼包厢,姜博文等人齐聚于此。

    自从上次跟杨澈在望月楼一聚后,他们似乎觉得自己又行了。

    虽说杨澈现在不是江陵第一人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怎么不行,也总归是强过韩家。

    有他杨澈做靠山,假以时日,即便面对韩家,也未必就弱了他们几分。

    不仅如此,有了这份纽带后,他们彼此间的关系似乎都修复了不少,元旦这几天一直聚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遇见凌毅之前的岁月。

    “倒是没想到,凌大师其人居然真的存在!也难怪韩家能轻而易举的灭了秦家,独霸江州。”姜博文忍不住感慨道。

    “只是可惜了,没能结交到凌大师,否则我等哪里还要受这等窝囊气,早把凌毅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给踩死了。”喻洋恶狠狠的说道。

    “有没有凌大师,凌毅迟早都会被我们踩死。倒是江南的那个宋老三,平日里仗着自己是江南子弟,对我们呼来喝去,这下咱有了凌大师,看他以后还怎么神气!”

    包厢里,颜青龙往嘴里灌了一口红酒,喘着粗气说道,别提多解气了。

    由于颜青龙的父亲颜振威见过凌大师,虽说是被凌大师给击败,但也算得上是虽败犹荣。

    加上在凌大师面前露了个脸,也算是一份香火情了。

    所以他们这个小团伙的人,现在对他比以前要格外客气几分。

    就连姜博文,以前最是看不起颜青龙的人,此时都是笑脸相迎:“青龙,你父亲是内劲武者,你是我们当中最有可能达到凌大师水准的人了,兄弟几个,以后可就要靠你关照了。”

    “好说好说,以后谁欺负你们了,尽管给我说,老子分分钟替你们摆平!”

    颜青龙显然有些得意忘形,若是以前,姜博文必然会冷言呵斥,可今天,他只是笑呵呵的应和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怒意。

    凌大师之威,可见一斑。

    望月楼四楼包厢的场景,仅仅只是一个缩影。

    在纵横数百公里的江陵以北数十州郡土地上,几乎都流传着凌大师的传奇。

    各个家族,无论大小,都觉得这是一次机会,于是纷纷备上礼品,从各自的所在地出发,尽数赶往江州,想要恭贺凌大师一统江北之喜。

    这浩浩荡荡的场景,让一些见惯了大场面、活了近百岁的老人,都为之感慨不已。

    要知道,当初的淮州杨澈,即便那般声名显赫,也从没出现过这种场面,当真是活久见!

    于是新年伊始,在元旦收假的第一天,江州凌大师之名,响彻整个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