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姝不是那种人,你不要随意乱说。”

    一开始赵含樱还面色带笑,一听张继升竟然替金姝说话,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怎么?旧情未了?事实摆在面前了都要替她说两句好话?

    呵,我倒是没想到金姝有那么大魅力,还是说你今天就想故意气我呢?

    可惜了,你前妻是什么样的人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今天站在她身边的那个老男人到底是谁。”

    估计是个有点本事的人,毕竟就连江北楼都亲自来迎了,那对方在BH市的地位肯定不低。

    想到这赵含樱便仔细盯着车门的另一边,心里揣测着待会走下来的男人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反正BH市那几个有头有脸的,除了江北楼,几乎就没有不丑不老的。

    不过这个金姝倒是有点狐媚子本事在身上,嘴上说自己传统封建,实际行动起来却比那青楼的妓子还不如,爬床的速度比两个人离婚的速度还快。

    正这么想着,金姝已经走过来了。

    早早等在门外的江北楼大步走上前,虽然儒雅但却也生人勿近的江北楼竟然主动挨着金姝,胳膊弯曲贴在小腹上,金姝微微一笑,礼貌的牵住了江北楼的臂弯。

    这在BH市上流界不算什么过分逾越的动作,毕竟刘大帅自己也在前厅设置了舞台以及西式乐队,就为了让这些接受过西方教育的客人们吃饭前跳上一曲。

    就这样,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江北楼主动牵着自己的舞伴走进了前厅的舞池内。

    留下原地一种惊奇诧异的目光。

    以及刚刚还不死心的盯着车里看,最后却被江北楼对金姝的主动和亲昵直接震的半晌回不过神的赵含樱。

    她那表情,简直和看见鬼了一样。

    紧跟着,眼底便又倾泻出让人疑惑不解的复杂嫉恨之色。

    一旁的张继升显然比她淡定多了。

    经历过上次的运货风波,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江北楼对金姝有心思。

    而且他也早就知道金姝如今在BH市商界的地位不算低。

    这一次能在刘大帅的受邀名单内倒也正常。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个人的关系竟然已经好到这一步了。

    看着舞池中配合默契舞姿优雅的两人,张继升的心揪成一团都要被掐碎了。

    他红这眼低下头,死死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的异样被别人发现,尤其是不能让赵含樱发现。

    但他确实是多想了,因为此时此刻的赵含樱哪还有心思放在他身上,两只眼睛和所有注意力全都投向了舞池中间的两人。

    她用力捏着自己的袖子,浑身微微颤抖,瞳孔内烧着一团愤恨不甘的火焰,因为太过不对劲,让张继升都注意到了她的愤怒。

    “你在看什么呢?”

    赵含樱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转过头,看向张继升。

    “金姝这次是以什么身份被邀请的?

    她和江会长的关系那么亲密,难道,你前妻是江会长的情人?”

    说话太难听了。

    不仅侮辱了金姝,还侮辱了自己。

    张继升忍着怒意,耐心不足。

    “你的脑子里男女关系就只有床上那点关系吗?人家就不能是朋友,是上下级?”

    这句话想一记耳光,狠狠地抽打在赵含樱的脸上。

    赵含樱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无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涌上了喉头,最后全部化作哽咽和愤怒。

    “你什么意思?张继升你说话可真难听啊!你就这么侮辱我?!”

    “是你先侮辱别人的。”

    “我侮辱谁了?金姝?我侮辱她了吗?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张继升,看来你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我身上,既然这样那我们确实没有结婚的必要了!

    婚礼取消,这个婚我不结了!”

    说完赵含樱转头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张继升突然大声的喊了一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这个婚不和我结了?”

    周围已经有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此时此刻赵含樱毫无悲伤,内心竟然一门心思只想着赶紧逃离。

    于是她头也不回的撂下了一句狠话。

    “我说不结就不结,死了我也不嫁给你!”

    死了也不嫁给他。

    呵……

    张继升扯唇冷笑,笑容里还带着几分自嘲。

    这就是他追求自由恋爱的下场。

    抛弃了最爱他的原配,到头来自己一心喜欢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这下燃烧在张继升心底的那团火焰彻底熄灭了。

    他看了眼金姝,见她正笑着和江北楼说着什么,两个人看起来出奇的般配,刺的张继升眼睛疼。

    他面如死灰转身便和刘大帅告病离开了。

    而此时,宴会正式开始。

    刘大帅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中西式都有,花重金让前来吃饭的所有人都吃得开心玩得开心。

    金姝身旁坐着江北楼。

    照理来说以她的资历是怎么也做不到这个位置上的。

    但江北楼却挨着她坐,这就导致整个屋子里的权力重心全都转移到了她这一片。

    刘大帅嘴里咬着雪茄,看着即使坐在下首但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江北楼,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宴会将歇,刘大帅站起身来吆喝了一句。

    “今天能把大家都请过来给我母亲过寿,是我刘大海的荣幸!

    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都是我刘大海的朋友!甚至是亲人!

    既然是朋友,那咱们今天就不见外了。

    最近呢我手底下的人研究出了个新奇的玩意,就是这个。”

    说完刘大帅直接从腰后抽出了一把枪。

    “这玩意,德国专家说,叫什么毛瑟什么九六,驳壳枪!

    这些专业名词我也听不懂,也记不住,但我就记得他说,这把枪轻便,好使,不卡壳,而且连发十几弹完全没问题!

    你说,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藏着掖着啊,当然要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咯!”

    说完,刘大帅突然把枪头对准了江北楼。

    “江会长,咱们BH市一大半的武器生意都在你手里,你帮我看看,我这枪比起你的那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