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刚刚25岁的三子尚之廉是努尔根处死尚之孝后的第一个目标。

当他带人将软禁中的尚之廉从屋中拖出来时,这位右翼总兵同样不相信大哥会杀他,直到大哥身边的满洲红人命人取出王府用于腰斩人的铡刀后,方才意识到自家亲大哥真要弄死他。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父王,我要见大哥!”

不甘受死的尚之廉与其二哥尚之孝一样竭力挣扎,终是被一名侍卫按着头,一名侍卫抱着腰,两名侍卫各执一条腿抬到了铡刀下。

这一刻,三公子真的吓尿了。

“铡!”

努尔根面目狰狞喝了一声,一帮侍卫尽管心中顾虑万分还是咬牙将铡刀朝三公子后腰铡去。

“噗嗤”一声响,一股鲜血狂喷出来,溅得众侍卫满脸都是。

血,是热的。

咸咸的,又腥腥的。

看着地上一分为二的三公子尸体,努尔根面无表情,命人将下一个被处死的对象抬进来。

是尚可喜年仅24岁的四儿子尚之盛。

先前还奋力挣扎的尚之盛看到地上被拦腰铡成两半的三哥,当场就吓的昏死过去。

未多久却是被活活疼醒。

再瞧自己竟是上半截在前,下半截在后。

老五尚之典、老六尚之信、老七尚之隆、老八尚之左、老九尚之广

平南王的弟弟们被从王府各个角落如死猪般抬了过来,一個接一个的被铡刀拦腰铡断。

老十五尚之瑛反抗最为激烈,加之铡刀架上都是污血太过滑腻,搞的几个侍卫都没能按住他。

“妈的!”

赶来的满达海见状抄起手中刀鞘就朝尚之瑛脑袋砸去,一下两下,也不知砸了多少下,活活将这位平南王的十五弟脑袋砸的如同开瓢西瓜。

可能人铡的太多,那铡刀竟不是锋利了,轮到老十八尚之瓒时,一刀竟未能铡断。

疼的尚之瓒在那满地打滚。

满达海二话不说将尚之瓒又拖到刀架下,亲自切了第二刀。

落刀之后,就见尚之瓒于惨叫中不停挥舞双手,双腿却是没有本能的乱蹬。

因为,上下已经分离。

咽气前那十几个呼吸,恐怕是这位十八爷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刻。

老十九尚之琳刚刚17岁,被侍卫们带过来时压根不知道出什么事,结果眼前一地哥哥们的惨状骇得尚之琳当场失禁,两条腿跟被抽了筋般怎么动也动不了。

任凭尚之琳如何哀求,还是被已经杀出性子的侍卫们拖上了刀架。

一刀下去,十九爷的后半截身体在那里抽搐着,没有什么大动作,前半截身体却好像蜻蜓一样去掉了后半截还能飞舞。

没有断气的尚之琳用双臂撑着刑台,硬是把半截身体立了起来,在台子上乱蹦哒,嘴里不住喊着:“疼,疼,疼啊!”

刑场如同屠宰场。

十九爷的哀嚎停止之后,院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侍卫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这场梦魇般地狱景象时,努尔根大人却催命般的又下令道:“下一个!”

一名侍卫硬着头皮道:“大人,没了。”

“没了?”

努尔根怔住,旋即意识到真没了。

余下都是些年纪小的,最大的老二十尚之瑶才十五岁。

按大清制十六岁为丁,所以尚之瑶不在成年之列。

当下吩咐道:“既然尚未成丁,那就不必铡了。”

侍卫们闻言皆是松了口气,未想努尔根大人紧接着却命令他们去将剩下的小公子们全抓起来。

不过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要将小公子们统一安置。

哪知道努尔根大人随后又开始大开杀戒了。

有个侍卫下意识想去通知王爷,却被满达海大人一个可怕眼神震住。

“狗贼,你们怎敢杀我!”

十五岁的尚之瑶被抓后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震怒之下破口便骂:“你们这些狗奴才,我大哥就算是失心疯了,总有醒悟一天,到时你们这些狗奴才谁也不得好死!”

一众侍卫听了二十爷这话,不由都愣在了那里,不少人也想到了此事后果。

万一王爷回头心生愧疚,那他们这帮人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未想努尔根大人直接提刀上前对着二十爷脖子斩了上去。

刀到脖间,尚之瑶两眼瞪得如珠般大,开口要说什么,脖子一凉,旋即歪倒,只觉眼前众人如颠倒般,很快两眼一黑,整具身子瘫软在地,只有那断脖处血如泉涌,溅了几个侍卫一身。

一刀宰了尚之瑶,努尔根擦也不擦刀尖血迹,视线便转向那些侍卫,无情吩咐道:“把剩下的统统装进麻袋,乱棍打死,一个不留!”

“”

众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终是无奈应命。

圈禁所在各处院子顿时乱成一团,公子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丫鬟和仆人们也是尖叫连连,有忠心护主要与侍卫拼命的,奈何哪里是如狼似虎的侍卫对手。

一个个公子如同畜生般被拖了出去,继而不由分说就往每人嘴里塞团麻布,将早就备下的麻袋往头上一套,一拉到底,绳子

顿时捆得结结实实。

你一个我一个,就这么着余下十几个尚公子被侍卫们装在麻袋中不是摔死,就是用棍子打死。

几间院子不一会便躺了一地装满人的麻袋,除了尚家诸子外,还有不少忠于小主子的奴才也跟着被杀。

尚未死去还有口气的在麻袋中扭曲的身体,如同一只大青虫般扭来扭来。

这一幕却是远不及先前铡刀那一幕让人头皮发麻。

得知自己所有弟弟都被满洲兄弟们下令处死,尚之信呆若木鸡,一屁股瘫坐在地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到浑身是血的努尔根、满达海进来,气的暴跳如雷,指着二人鼻子不住痛骂。

努尔根和满达海却是一声不吭,任凭尚之信如何痛骂如何鞭打,二人都是保持沉默。

等到尚之信骂够了,打累了,表兄努尔根才说道:“千错万错是我等的错,与王爷无关!”

“伱!”

尚之信气的扬鞭又要打,可见努尔根一脸赤诚至极的模样,那鞭子是怎么打也打不下去的。

千里外的新野城,王五正在研究手中的燧发枪,对着铳管看了又看后,询问随军的胡老二:“就是说这些铳丸打出去容易飘,不太容易击中敌人?”

不等胡老二开口回答,又一脸若有所思状道:“你说,若是在铳管内开出些凹凸长线,铳丸打出去会不会稳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