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柳嬷嬷就把结果拿给叶锦棠看。

    果然如她所料,金条银条都有缺少。

    看来刚才温掌柜带着两个账房先生,应该是在忙着做假账,想要把少了的银两抹平。

    叶锦棠没着急发作,而是继续等着柳嬷嬷查其他库存。

    一旁的温掌柜额头上全都是细密的汗珠。

    那一箱一箱金条银条抬出来,叶锦棠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让他心里毛毛的。

    他总感觉她好似知道了点什么。

    此刻温掌柜终于明白,叶锦棠并不是表面那般柔弱可欺。

    她很有几分手段,这次查账他怕是凶多吉少。

    温掌柜暗暗祈祷,希望叶锦棠只查眼前的库存,查不到他以前做过的手脚。

    周无为搬来椅子给叶锦棠坐,后院里略有些热,绿珠和连翘一人拿一把扇子,给叶锦棠扇风去去暑气

    心情不错的叶锦棠,看了一眼略有些紧张的温掌柜,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一切等对完账目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箱略有些年头的银簪子,被从库房里找出来,放到叶锦棠跟前。

    温掌柜在看到银簪子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心中暗暗咬牙,叶锦棠是不是真知道点什么,要不也不会把库房老底都给翻出来。

    就在这时,柳嬷嬷又拿着账本询问工匠们,最近几个月发了多少工钱,他们打到首饰的款式都是什么样的。

    工匠们自然不敢隐瞒丝毫,柳嬷嬷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没一会儿工夫,温掌柜克扣工匠们银钱的事情,就摆在明面上。

    叶锦棠也不着急,她上前拿起一根银簪来,银簪看起来放四五年了,有的地方已经泛黑。

    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叶锦棠举起银簪,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捏,银簪竟然凹下去一块。

    “温掌柜,你是准备自己说,还是让我一件一件把你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在看到那箱银簪时,温掌柜明显慌了,但他还不死心,想在挣扎一下。

    “叶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今天闹出这么多事端来,怕不只是查账那么容易,你想把银楼卖掉?”

    “你倒是聪明,可惜银楼是我的私产,留或是卖我说了算,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叶锦棠似笑非笑的又看了一眼温掌柜,继续说道,“既然你自己不想说,那我就来替你说好了。”

    随后叶锦棠把温掌柜的罪行,一条一条的列出来。

    “温掌柜你也不用着急否认,到底你有没有从银楼拿银子,我们马上就能知道。”

    “周聪,你和无为带上几个伙计,去温掌柜家里仔细搜一搜,我相信肯定能嗖到蛛丝马迹。”

    这下温掌柜不淡定了。

    “叶姑娘你不要欺人太甚,再怎么说我也在叶家当了这么多年掌柜,也是有几分脸面的。”

    “姑娘如此往我身上扣屎盆子,莫不是姑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这会儿想着赶快把我这个掌柜处置掉,也好方便你行事。”

    温掌柜一开口,就想扰乱叶锦棠的计划。

    他只以为叶锦棠是个内宅姑娘,脸皮薄,如果他说一些难听的谣言出来,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叶锦棠都落不得好。

    可惜眼前柔弱的小姑娘早已经换芯子,温掌柜这招对于她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来人,把温掌柜堵上嘴绑了,本姑娘不想听他在这里胡咧咧。”

    直接武力镇压,省时省力多好。

    刚才还站在一旁不敢动的几个伙计,为表忠心一拥而上把温掌柜绑了个结实。

    被丢在地上的温掌柜,呜呜呜的死命挣扎。

    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他意料,此刻的温掌柜终于感到害怕。

    可惜一切都晚了。

    温掌柜住的小院就在银楼后面的胡同里,周聪带着几个人过去,不过半个时辰,他就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箱子。

    木箱子全都脏兮兮的,上面沾着泥土。

    “主子,这些木箱都是从温掌柜后院的地窖里挖出来的,前面几个木箱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刷了好几层桐油,都有些腐烂的迹象。”

    说着周聪又指了指后面几个箱子。

    “那几个箱子应该这两年埋的,箱子都还挺新的。”

    “把箱子打开看看。”

    叶锦棠只看那箱子沉重的模样,隐约猜到里面应该是金银之类,要不也不会那么重。

    地上的温掌柜,看到自己的家底儿全都被翻出来,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躺在地上,也不再挣扎了。

    每个箱子上面都带着一把巴掌大的大铜锁,周聪找来斧头想暴力拆锁。

    “让我来。”

    周无为上前接过周聪手里的斧头,并没暴力拆铜锁,而是用巧劲。

    只听砰,砰,砰,几声清脆声音传来,铜锁应声而掉。

    箱子被一一打开,只见里边全都是金条银条,还有一些古玩瓷器。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看的目瞪口呆。

    这么多金条银条,那得多少银钱啊

    “梁掌柜,你来清点一下总共多少银子,多少古玩瓷器。”

    此刻的两掌柜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他被叶锦棠点名时,整个人都是飘忽忽的,哪里还能清点银子。

    最后还是周聪和周无为一起,把金条银条过重。

    “回主子,这里有银条四万两,金条五千两,古玩瓷器有62件,玉器33件。”

    这下轮到叶锦棠目瞪口呆了,温掌柜竟能从银楼拿出4万两银子,5000两金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很好,温掌柜我也不收拾你,明天一早你们所有人都回兴南温家,让我外公处置你们。”

    梁账房一听要把他送回温家,扑通一声跪在叶锦棠跟前,温老爷子收拾家里吃里扒外的硕鼠可不会手下留情,他们能不能活下来还真不好说。

    “叶姑娘,还请看在老朽为叶家当了多年账房先生的份上,饶老朽一命。”

    “梁账房这话说的有意思,你们本来就是温家的奴仆,现在你们犯了错,自然是要让温家来处置。”

    两个账房先生和温掌柜当天就被关起来,那几个伙计和工匠倒是没什么反应。

    叶锦棠要卖银楼,新来的东家自然有自己人用,与其被发卖,还不如回温家。

    最少那边有他们相熟的人,他们重新被安排个活,一样可以养家糊口。

    银楼库房里的所有金条银条,以及库存的首饰,还有从温掌柜家里搜出来的金银古玩,全都被抬回叶锦棠的小院,放到库房里。

    前脚银子刚放进去,后脚叶锦棠全收到空间里。

    库房上在多的锁,也没她空间安全。

    在放银子的时候,叶锦棠顺便看了看一农田的人参。

    她隐约感觉人参好像又长大了一些,以前一株人参也就四片叶子,现在已经长到七片。

    也不知道人参们开过多少次花,结过多少次果。

    反正她也没什么想种的,那就让人参们慢慢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