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冯莹莹又让云良阁的丫头,送一封信给叶松。

    只说冯莹莹极为思念他,让他晚上去云良阁喝酒。

    青楼里为了揽客,时常也会给一些老主顾送帖子,邀请他们来喝酒,叶东收到云良阁的信倒也没有任何怀疑。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几个好友一起来云良阁捧场。

    叶东喜欢冯莹莹,来云良阁自然是要见冯莹莹的。

    徐妈妈一脸为难的说道,“叶公子,今天真是不巧,莹莹那边有客,要不你再看看其他姑娘。”

    一听这话叶东当场就不乐意,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冯莹莹,他都来云良阁却见不到人,此事传扬出去他的脸面何在。

    心情不爽的叶东不顾许妈妈阻拦,直接冲进冯莹莹的闺房。

    此刻屋里顾禧正和冯莹莹打的火热,突然被叶东撞破好事,顾禧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给我滚出去。”

    顾禧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躲在被子下的冯莹莹很是会掐时间,她露出马满是伤痕的胳膊和锁骨,红着眼楚楚可怜的看向叶东。

    不需要任何语言,只一眼叶东就脑补出冯莹莹有多喜欢他,又受了多少委屈委身顾惜。

    他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

    “顾禧你简直找死。”

    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本来两人心中就有火,这会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下手都很重,一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模样。

    冯莹莹吓的大声尖叫,房门外立马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一人上前拉架。

    就连跟着叶东过来的那些人,也只在一旁呼喊助威看热闹,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叶东平日里喜欢打马球,要比顾禧强壮不少,两人打急眼,他拿起桌子上一个花瓶,直接把顾禧砸开瓢。

    两个纨绔子弟在云良阁为冯莹莹大打出手的消息,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传遍整个京城。

    叶东回家之后,就被叶新元叫去书房狠狠骂了一顿。

    “我们家和常平王府本来关系就不睦,你倒好直接把顾世子头给打破,此事常平王怕是不会跟我们善了。”

    “明日一早,你就给我带着礼物去常平王府赔礼道歉,万不能让两家关系继续恶化下去。”

    “父亲,我们丹阳侯府哪里需要去怕常平王府,他们现在也就空有一个王爷的头衔,家业已经被常平王败的差不多,父亲又何须怕他们家。”

    叶东提起常平王府时满脸的不屑。

    “前不久,父亲看上万宝斋的一个鼻烟壶,结果的还不是让常平王半路给截了去。”

    “常平王可有给父亲赔不是?”

    叶东一句话直接勾起叶新元的火气。

    “父亲,儿子肯定不会去常平王府赔不是,顾禧自己没本事打不过我,我怎么可能去给他赔不是,他有本事就打回来好了。”

    叶东梗着脖子,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叶新元见他这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常平王府这几年在京城确实有点过了,正好趁着此事挫挫他们家锐气。

    叶家父子感觉常平王府已经没落,但人家自己可不这么认为。

    常平王顾伯忠感觉自己是天秦国唯一的异姓王,总以为自己比其他世家都要高一等。

    这会儿家中独子被叶东打成这般模样,他气的差点儿当场晕死过去。

    “你这个没用的,出去逛窑子还能被人打破头,我们常平王府的脸面全都被你给丢尽了。”

    顾伯忠站在顾禧床边直接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旁的王妃段红云看着顾禧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心疼得直抹眼泪。

    “王爷少说两句吧,丹阳侯府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家禧儿做主,丹阳侯府不拿出个章程来,此事绝不能善了。”

    “发生这么大事儿,丹阳侯府那边却连个人都没来,你感觉他们会拿什么章程出来。”

    顾伯忠目露凶光,两家早不对付,这次说不定就是丹阳侯府故意的。

    “再说,禧儿被打成这般模样,你以为我们主动去找丹阳侯府脸上有光吗?我们找去怕是要被别人笑话死。”

    说着顾伯忠又狠狠的瞪了顾禧一眼,他们顾家老爷子,可是跟着先帝在马背上打天下,怎么到了顾禧这里就变成这般模样,看来还是自己太惯着他了。

    等他伤好了,就把他丢军营去好好练练,以后打架最少不会输到把王府的脸都丢尽。

    “王爷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禧儿就白挨这一下。”

    段红云红着眼圈,悄悄抹眼泪,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过一点委屈。

    “怎么会,丹阳侯府如此欺辱我们,本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曲伯给我去查查,叶新元手里最赚钱的产业是什么。”

    “是。”

    顾伯忠身边的曲管事,立马去查叶新元明里暗里的产业。

    放眼京城最赚钱的买卖肯定是赌坊,叶新元自然也不例外。

    “王爷,叶新元手里有两家赌坊,是他自己的,并没走丹阳侯府公账。”

    “很好,你现在就多派几个人过去,把这两家赌坊都给我砸了。”

    “放消息出去,谁在敢去这两个赌坊,我们常平王府遇上就给他打断腿。”

    “是,老奴这就办。”

    叶新元手里这两家赌坊,是他小金库最大的资金来源。

    被顾伯忠如此一闹,当月就断了收入,而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家赌坊是他的私产,如果闹到老夫人那边去,还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事来。

    “老爷,这可怎么是好,东儿正是用银子的时候,突然少这么多进项可怎么办。”

    甘夫人收到赌坊被砸的消息后,整个人当场爆炸。

    “顾伯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叶新元气愤的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如果老侯爷能早早把爵位给老爷,顾伯忠又怎么敢如此欺辱我们。”

    “老爷是嫡长子,又有官职,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老侯爷迟迟不把爵位给老爷。”

    甘夫人恨的暗暗咬牙,如果叶新元是侯爷,顾伯忠怎么敢如此在暗地里捅刀子。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叶新元和甘夫人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