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纪眠占尽优势的,裴砚一直都是被动的。

    可现在裴砚反客为主,他在上她在下。

    他的吻更激进霸道,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纪眠只觉得肺里的氧气被掠夺一空,嘴唇发麻,有些红肿疼痛。

    裴砚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而且是当过警察的,常年健身,就算回来了也每日保持运动的好习惯,一身的腱子肉。

    他有使不完的力气,却无处发泄,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只开过一次荤,后面因为种种原因耽搁着,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动真格的,把他早就憋坏了。

    他也不知道再憋下去,会不会把自己憋出个好歹来。

    此刻,他觉得纪眠的身子格外的软。

    仿佛轻轻一捏,都能把她的细胳膊细腿给捏断。

    他抬手开灯,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她杏眸水汪汪的,脸上是红晕,整个人软绵绵的。

    她脸颊更红了,耳根都仿佛要沁血。

    “开……开灯干什么,快关掉。”

    “想看着你。”

    “你……”

    纪眠耳朵发烫。

    “有什么好看的。”

    她娇嗔地说道。

    裴砚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眼底全都是深情。他几乎痴迷的看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可是……

    他俯身强忍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现在的你真的很美,我也想把你吃干抹净。但我不想你一味地妥协,你为我已经付出太多了。再等一等,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

    纪眠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早就翻身为狼了,他竟然还能悬崖勒马。

    要不是见识过他的厉害,她都要以为他不行,这是他的推托之词。

    “重要吗?就算真的碰了胡馨,难道我还真的不要你了?你是你,他是他,他犯的错不应该你来承担。”

    “而且,你坚信自己没有,那我就信你一次。不论有没有,我都是你的了。”

    “阿眠……”

    裴砚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幽寂,里面像是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仿佛能把她吸进去。

    “你不是想开灯看吗?那就看吧,我也好好看看你。”

    她的手已经胡乱的伸入了他的衣摆,褪去了他的衣衫。

    她看到裴砚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个子弹留下的伤疤。

    这一枪一定很凶险吧,但凡出现一丁点意外,他就不能出现在这了。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痕,多数是枪弹,也有被利器划破,还有灼烧丑陋的皮肤。

    这些都是他的功勋。

    她抚摸到他脖子以下有一块很淡的伤疤。

    这是当年那只野狗咬的,野狗饿了许久,把他当成食物,咬住了他的脖子。

    因为太久了,伤疤都要淡得看不见了,但纪眠心里清楚,这浑身的伤疤估计都不及这一处来得痛彻心扉。

    野狗耽误了他去救援,让他失去了最心爱的妹妹。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前,红唇轻轻吻在了他的伤疤处。

    裴砚的身躯狠狠一颤,内心最柔软的一处狠狠塌陷。

    这样美好的他,他恨不得金屋藏娇,把她私藏起来,她的美只能对着自己绽放。

    他俯身吻了下去,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

    纪眠睡到了日晒三竿,还是觉得困倦了。

    她翻了个身,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继续睡,却碰到了一堵肉墙。

    她下意识的摸了两下,手感相当的不错。

    她也没想太多,只当是做梦。

    “不好玩。”她嘟囔一声,想要撤离。

    却不想,一直粗大关节的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将她继续按住。

    “纵完火,就想着跑吗?”

    纪眠突然听到床边熟悉的声音,心脏狠狠一紧,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

    她赶紧睁开眼睛,对上了裴砚那幽邃不见底的凤眸,里面的情欲满地都快溢出来。

    “要……要节制。”

    “我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节制什么,该放肆点才对!”

    裴砚再次把她压在了身下,堵住了她的红唇。

    裴砚一脸坏笑。

    “我没有刷牙。”

    纪眠没好气地笑了一下:“好巧,我也是。”

    裴砚拉着她进入新一轮的深渊。

    纪眠神情恍惚,一时间真的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这几天算是两人最放松的时候了,远离所有的烦恼,只过两个人的小日子,没人认识他俩是谁。

    一起手牵着手,吃饭看电影,去湖边散心。

    但这却把童序苦坏了,休息日都没有了,没日没夜地工作。

    纪眠知道躲避只是暂时的,哪怕偷的一两日都是好的。

    两人也应该回去了,她也要去看望一下陆行川,说好两天一去,如今都耽搁好几天了。

    裴砚也是直奔集团而去的,不然童序真的要忙疯了。

    她去了医院,陆行川修复得还不错,现在可以坐起身子了,可后背还是不能碰任何东西,晚上睡觉也要继续趴着。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彻底不来了呢。”

    “抱歉,这两天有事。”

    “是裴砚的事吗?”

    陆行川询问。

    “嗯。”

    她应了一声,给他削水果,又给他整理了一下病房。

    他已经从无菌室搬了出来,情况没有那样危急。

    外婆年纪大了,舅舅又忙,基本上是舅妈过来照看。

    裴霜霜怀着孕,不便走动,来了两次也就没来了。

    这样想想,陆行川也是孤独的。

    她正这样想着,没想到外面传来了林薇薇的声音。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我煲了汤,是舅妈在里面吗?”

    “不是,是纪小姐在里面。”

    秘书直白地说道。

    纪眠这才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人,还有林薇薇呢。

    “你不打算告诉林薇薇她早已无法怀孕的事吗?我上次在医院看到她了,她四处求医问药,只想早点怀上你的孩子。”

    “为什么要告诉?”

    陆行川反问,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

    “你也不要告诉她,我就喜欢看着她抱有希望,走入绝望的样子。”

    还有裴霜霜也是,现在两人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斗来斗去,才有意思呢。

    她张了张嘴,想说何必呢,不放过林薇薇,就等于不愿放过自己。

    如果是她,她会放过自己,往前看,不会在原地打转的。

    “那我出去,让她进来吧。”

    “别走,你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陆行川急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