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殴打记者,林芷君再次上了热搜。

    她的高冷和坏脾气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还动手打人,如果她真的是名医,那些真的想求医治病的人,或许还能容忍她尖酸刻薄的脾气,可偏偏她连裴砚的病都治不好。

    谁不知道裴砚是缉私局出来的,卧底多年,吃了多少苦,保护了多少家庭安全。

    他就算离开了缉私局,也致力于慈善事业,在普通老百姓眼里的大好人。

    如果林芷君治不好裴砚的腿,那就真的自砸招牌,这辈子都完了。

    “都在胡说八道,我就是医术很好,是裴砚那个傻缺不让我医治,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芷君在家里无能狂怒,现在她出门都要带上帽子口罩,不然会被人认出来。

    不然她好被小区里好事的大妈给认出来。

    她给爷爷打电话。

    “爷爷,我真的好委屈,我想给裴砚治病,可他不愿意,我能怎么办?网上那群人跟傻子一样,只知道人云亦云,他们懂什么?等他们病入膏肓的时候,就知道求我了!我诅咒他们,全都绝症……”

    “住嘴!”

    林爷爷气得声音颤抖。

    “你是学医的,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医者仁心这几个字,你学到哪里去了?你怎么那么恶毒,竟然诅咒别人生病?就算你的医术高于我,那你也不配做个医者!”

    “爷爷,我那都是气话,我是被逼急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没脸,林家也没脸啊。”

    林芷君只能说软话,她知道爷爷和那边的交情好,只要爷爷肯腆着老脸去求纪眠,纪眠一定会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松口的。

    “爷爷……要不你替我去道歉吧,纪眠不可能真的让你下跪磕头,肯定会意思一下。只要你态度坚决,帮我道歉,那边也没办法。”

    她想到了一个完美的主意,这样就能两全其美了。

    林爷爷听到这话,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爷爷……爷爷?连你都不肯帮我,还让我光大林家,你做梦去吧!”

    林芷君气得跳脚。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裴砚的腿再不医治,大罗神仙来了都没有用。

    难道自己的一世英名真的要毁在他俩的手上?

    事情发酵的第二十八天后,林芷君终于无可奈何地去了裴氏集团。

    她面如死灰地和前台说道:“我要见裴砚,你告诉他,这次我是来道歉的,他会让我上去。”

    前台闻言,和上面打了个电话。

    很快,她就挂断了。

    “行,你可以上去了。”

    林芷君到了总裁办。

    “裴砚,算你狠,我认输了。不就是下跪吗,我认还不行吗?”

    “我没有逼你下跪,是你做得太过,让我妻子在大庭广众下给你跪下,就为了让人知道你林医生的名号。为了成名,你不择手段!我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你不用觉得委屈。”

    裴砚声音清冷,脸上淡漠,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温度。

    “少说废话,反正我认输了。早知道我就不会利用纪眠了,如果不是舆论压力太大,我会来给你治疗吗?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终生残疾!我要是狠狠心,就让你腿残废一辈子。你现在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等你真的残疾,你每天都会懊悔现在做的愚蠢决定!”

    林芷君气愤地说道,她要不是想要名医的头衔,又怎么会过来认输呢?

    她要是狠狠心,就让裴砚任性这一下,会用一辈子去懊悔。

    “那你现在走,我不会拦你。”

    “我不会走,我都已经到这了。”

    林芷君还是放不下名利。

    “我还是仁慈了,你当时让我妻子下跪,可是让那么多媒体看着,就为了借裴氏的力量去宣扬你。我应该让你去外面跪,千人看万人瞧,才有意思。”

    “你做梦,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来了!”

    林芷君还是有骨气的,自然明白不能让外人看。

    可她忘了,自己当初逼纪眠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还要那么多媒体记者,她是半点没有考虑过纪眠的自尊。

    “那行,你跪下吧,顺便磕三个头。”

    “纪眠没给我磕头!”

    “可你让了,她没磕是我没让!”

    裴砚危险眯眸,不善地看着她。

    林芷君也自知理亏,最终没说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接而磕了三下。

    她动作潦草,很快就起身了。

    “现在可以了吧!”

    她委屈得两眼发红,里面含有泪水。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一定要在他的腿上做些手脚,表面看起来痊愈了,但只要刮风下雨的阴冷天气,就会酸痛无比,像是万千蚂蚁啃食。让他吃不好睡不好,痛苦一辈子。

    否则,难消今天的这口恶气!

    她会让裴砚明白,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她林芷君!

    她死死捏着拳头:“现在可以让我为你治疗了吧?时间可不多了,再拖下去,你这条腿真的废了。”

    “童序,送客。”

    裴砚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叫来了童序,把人送走。

    林芷君大为不解:“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你非要残疾一辈子是吗?裴砚,你就那样不知好歹吗?”

    “像你这样心术不正的医生,我不敢让你医治,谁知道你会干出什么来?”

    “你……”

    林芷君心慌了,没想到裴砚竟然猜到了什么。

    她眼神闪烁:“那你就打算残疾一辈子?”

    “我怎么样,和你无关。另外,我录了视频,会让大家看清真相,看到你比平日更加丑陋的嘴脸。”

    “你……你侵犯我的权力,你录像经过我的同意吗?我……我可以告你。”

    “欢迎来告,裴氏的法务部等着你。”

    裴砚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离开缉私局不就为了现在做坏事的时候不受那身衣服的束缚吗?

    对待有些人,只能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必须以同样的手段还给他们,他们才知道自己施加于人的时候,是多么过分。

    “裴砚……你不是东西,你竟然敢害我,我诅咒你……诅咒你残废一辈子,你的腿只有我能治,我以后要笑着看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