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徐警官不太理解,但是他选择尊重每个人不同的怪癖。

    只要不出去危害社会影响他人,给猫翻个白眼都不算什么。

    小徐警官笑笑:“过两天可能还要麻烦你到局里去一趟,对了,你之前给我发消息说有辆面包车在你这个小区附近和你发生冲突之后,第二天有两个民工打扮的人想对你动手?”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被这样提起,墨非愣了一下才点头:“是啊,人抓到了?”

    小徐警官的表情有点难以形容。

    他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给墨非看:“你看看是这辆吗。”

    墨非眯起眼睛看了看。

    那是从监控上截下来的图片,很模糊,但墨非看见了图片上面包车的后挡风玻璃,一大片蛛网状裂痕。

    他笃定点头:“就是这辆,那玻璃都是我砸的。”

    小徐警官的表情更难形容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墨非打量着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辆车确实有问题?”

    墨非从前并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但是小徐警官的态度太微妙了。

    原本只是一个交通事务,他为什么会管?

    这里面有案子。

    墨非的眼睛唰一下被点亮,整个人像喝了咖啡一样精神起来:“车上的人死了?”

    小徐警官思索了很久,把手机放回口袋之后才说道:“你之前在那个连环杀人犯手下救回来的人,他在被追杀之前曾经遇到了人贩子。”

    ‘逊诶,杀人犯和人贩子,哪个傻子比你还倒霉啊’

    一条缝的声音里满是嘲笑。

    “上一边待着去。”墨非下意识回嘴。

    小徐警官左右看了看,好像在墨非面前的就自己一个。

    他犹豫地指了指自己:“那我走?”

    “不、不是说你。”墨非急忙解释,解释完又瞪了一条缝一眼。

    ‘切,傻「哔」’

    一条缝骂完,甩着尾巴优雅地走到水盆前慢悠悠舔水。

    墨非感觉自己硬了。

    拳头硬了。

    这哪里是最佳拍档,这明明就是讨债冤家。

    “总之虽然杀人犯抓到了,但是还有些事情需要收尾。”小徐警官没有计较墨非的怪异之处,拍了拍他的胳膊,“最近我们这人贩子有点猖獗,出门小心些。”

    ‘我艹这哥们多虑了吧,就你这样凑五个都抠不出一个整脑花的货色谁能看得上啊’

    这一次墨非做到了无视一条缝,郑重地点头:“好的。”

    小徐警官弯唇一笑:“局里还忙,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啊。”

    送走了小徐警官,墨非转脸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熟练地抄起一条缝狂撸。

    “和我斗,你斗得过我?”墨非一边摧残敌人的身体,一边打击敌人的精神,“你就是一只小猫咪而已,能斗得过偶尔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

    “就算我在人类里还没站在顶端,拿捏你一个小猫咪还不是手到擒来!”

    墨非手上没有留情,眼里却带着思索。

    小徐警官这次上门真是带来了好大的信息量。

    杀人犯落网之后也算事情告一段落,但是他却让墨非辨认面包车,还说到人贩子的事情。

    墨非皱起眉,脑中回忆起刚刚小徐警官给他看的监控图片角落上的文字。

    他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地图,发现监控图片上显示的路段就在他们拍摄公路戏路段附近不到五公里。

    而且时间也很接近,就在他发现姬行玉之前一个多小时。

    小徐警官不会无缘无故拿个照片让他辨认再加上,姬行玉是遇到人贩子之后出逃的,也就是说那辆车就是人贩子的车?

    如果以此为基础推理的话,当时警方到达现场,那位李沧鱼警官发现了两具尸体,正好和面包车上两个人对上了。

    死者很有可能就是他当时见到的民工打扮的两个人。

    面包车上还有一个司机,他们没有提及,有可能司机是见势不对跑了。

    人贩子本来就是利益集团,司机跑了也很正常。

    不过这样说起来,最近拐人的似乎真的变多了。

    墨非眉心褶皱越来越深。

    一条缝趴在地上看他:‘有的人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墨非瞥它,冷笑:“看不出来你一个猫还会说俗语。”

    一条缝依旧是矜贵优雅的模样:‘我也看不出来你个穷「哔」还挺爱操心’

    墨非磨着后槽牙,思考猫肉该怎么吃。

    这是养了个猫?

    这分明就是养了个祖宗!

    “我要和你决斗!”

    ‘我不欺负孙子’

    “我、我断你粮!”

    ‘我好稀罕你那一口没味道的粮,除了狗谁吃啊’

    “味道挺好的啊,只是稍微淡了点而已。”墨非反驳道。

    ‘呵,吃点好的吧’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傻「哔」吧,和猫同归于尽’

    ……

    有的地方一阵猫飞狗跳,有的地方死一样的寂静。

    “大姐,我们最近是不是收货太多了?”

    在一处乡下平房中,一个面相淳朴的中年男人满脸愁容地和对面的中年妇女抱怨着。

    “上次老三家的摘果子就被抓了,这回又跑了一个,大刚和强子也挂了。”中年男人就像是在抱怨地里收成不好一样。

    中年妇女看上去就是很面善的农妇,满脸慈爱和善,说话声音也是带着怯懦腼腆:“那是你们蠢,蠢死了。”

    “这回我好不容易接了个大单子,要是办成了以后就不愁卖货渠道,搞砸了以后还得分成给下面的出货商。”

    “那些乡下人卖个货都挑三拣四的,现在成本越来越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中年妇女喝了口茶水:“外国佬收货可不挑男女,都是一个价格,还比那些乡下人高,你上哪找这么好的事?”

    “可是最近确实风声很紧啊。”中年男人局促地搓手,“大刚和强子挂了之后下面摘果子的人都不安稳了。”

    “不安稳?”中年妇女嗤笑,“都干这行了,什么时候天打雷劈生儿子没屁眼都不奇怪,现在不安稳?”

    她看着中年男人,语气很认真:“要是咱们能交货,就一起发财,要是交不上货,就滚回去种地吃自己。”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