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和容浔之间的关系他是清楚的,就是清楚所以才能理解容浔此刻的心情,坦白来说,如果他是容浔,他看到自己的姐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卑微他也会气愤,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从那个男人身边离开。

    但不巧,他不是容浔,即便能代入他的感情却也不能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

    更何况……他是薄煜的人,比起这些,他更在意薄煜的利益。

    他希望容浔能想通,不然,他不介意残忍一些告诉他一些成年人世界的黑暗道理。

    少年时期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并不是坏事,但过分幼稚就不好了。

    ……

    薄煜的休息室在办公室里间,比之沈略的房间更大一些。

    苏莺推开门走进来,一眼就瞥见男人坐在沙发上品茶的慵懒姿态,若非能感觉到男人身上弥漫的寒意,她还真当男人心情很好了。

    她缓缓走到男人身前,男人却不去看她,甚至理也不理她。

    苏莺也不气馁,用细长的指尖轻轻解开男人黑色的领带,男人抬眸,眼神冰冷的睨着她,眼底都像是藏着嘲意。

    苏莺却恍若没感觉到男人眼底的冷意,她像是带着撩拨之意的将领带套在自己手腕上,附在男人耳边低声道:“阿煜哥哥,你在不开心吗,那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开心一些?”

    她是聪明人,不会主动去问是不是因为容浔的事情不开心,她只会侧面的去哄男人。

    黑色领带缠绕在她细嫩雪白的肌肤上,淡青色的血管似乎都是性感的,仿佛散发着很轻的香味。

    耳边似乎还吹拂过一阵阵带着微痒微麻的热流,她真的像是在故意撩拨。

    薄煜握住苏莺纤细的手腕,深深的望进塔带着撩拨之意的瞳眸。

    薄煜眼睛眯起来,散发出凛冽的冷茫,他倾身扯住她的头发将人拽到自己身旁,声音危险又带着威胁:“苏莺,收起你那些小聪明。”

    她就是在装就是在演,就是想轻描淡写的把方才的事情翻篇揭过去。

    他当然知道苏莺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聪明,狡猾却又睚眦必报,让她不痛快她就要伸出爪牙把人撕扯你的皮肉践踏你的灵魂。

    他知道这些,可他不去管。

    苏莺在外攻击性如何强他管不着,只要不受欺负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放出去的这个小玩意儿的脖子上套着的是他亲手挂上的绳索项圈。

    但她可以在外造次,却不能在他面前装出无害的模样来戳他的心,甚至还在他面前耍心机。

    说到底都是他把人宠坏了。

    苏莺被他大力的动作扯痛的头皮,可她不呼痛,脸上仍挂着笑,只笑中多了冷意。

    男人那双黑眸中不带半分柔意,毫不掩饰的蔑视瞳眸中藏匿着冷冽的凶狠。

    他早看透了苏莺那小手段。

    苏莺是什么听话的人吗?

    当然不是,哪怕她面上露出讨好的笑意,可内心早已不知将他切成多少段。

    就像此刻,苏莺垂眸,眸中阴沉的冷意逐渐收回去,再度抬起头时,又添上了笑容。

    她唇角不再是那温柔的笑,带着强而有力的攻击性,她舔着唇角向前爬着攀在他身上,将男人那只手握住,“阿煜哥哥,你弄疼我了,轻一点好不好。”

    她就像是故意的撩拨他,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她偏不,就是要带着股情欲的勾着他引着他。

    男人冷冷一笑,男人放开她的手法,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唇。

    指尖探进唇齿中勾动她柔软的舌尖,苏莺眼睛里阴翳着曾薄雾,喉间唔了一声,脆弱可怜,像是被厄住咽喉的弱小动物。

    她眸中的水汽遮不住,眼尾发红,却不阻止他玩弄的动作,一副把自己交给他随着他由着他。

    但到底是不是装的是不是故意做出这副脆弱姿态,就只有苏莺自己清楚了。

    男人啜咬着她喉间脆弱的肌肤:“怎么想要轻一点了,不是喜欢粗暴的?”

    他自然没把她当什么手心里捧着的宝贝,她还是那个任他随意摆弄的小玩意儿。

    以往他能温柔不过是看她没跟他亮爪子才宠着她,可她敢放肆,他就能锁着她关着她,让她永远都在那笼子里不见天日。

    男人抽出沾了水渍的长指取了纸巾擦拭,苏莺不适的干呕咳嗽着,她鼻尖是红的脸颊是红的眼睛是红的,好像映带着皮肤也成了红的。

    她只缓了片刻就再度扑进他怀中轻笑着哄他:“薄先生当然知道我喜欢怎么玩了,可我一直没说薄先生怎样我都是喜欢的。”

    她毫无畏惧一双眼里含带的都是对他的真情,“我可是最喜欢薄先生的。”

    都到了此刻,仍然是满嘴的胡说八道。

    苏莺手拨弄男人的衬衫扣子挑逗:“薄先生,我这几天才看了小说里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在休息间乱来的小故事,要来验收一下我的成果吗。”

    “还是说你更喜欢在这种时刻提起那些坏人心情无聊的事?”

    苏莺几乎是明摆着告诉男人,睡她还是继续逼着她提跟容浔有关的事。

    她是真的聪明,当然清楚男人在满足后最容易说话的,她就是希望跟男人亲密过后再吹吹枕边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让容浔和宋星野提前离开,因为她知道,自己想哄好薄煜那花费的时间可就有些久了。

    男人当然听出她的画外音。

    薄煜眸光陡然一冷,苏莺却已经撩拨意味儿十足的咬在男人脖颈边留了印子。

    苏莺两条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唇曾在男人耳际,喘息声都格外清晰。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又何必忍?

    是苏莺自己选择用身体来讨好他,她自己都不拿她自己当回事,他又何必怜惜她?她配吗?

    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摁在床榻上她还喘息的笑着,一会儿是勾人的妖精模样一会儿又变成那不属于她的可怜姿态,处处勾着忍,引的男人内心涌起被玩弄的怒火。

    她却讨好的在男人耳边呢喃:“薄先生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