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夜风,带着寒意,轻轻掠过面颊。

    虽然没有冬夜的凛冽,却有着春日的清新和微凉。

    它像是一把细刀,悄无声息地划过皮肤,萧禹风不自觉地缩紧了衣领。

    萧禹风在回家的路上,不禁反复思考着刚才那颗头颅的来源和背后可能发生的故事。

    他深感困惑,那颗头颅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何会遭受如此残忍的对待?

    萧禹风回忆起那颗头颅的样子,面容已经扭曲变形,仿佛在生前经历过磨人的事情。

    他不停地思索着,仿佛无意识地回到了家中。

    翌日清晨,顾北言领着顾七安踏上了前往吏部尚书府邸的路程。

    吏部尚书府邸坐落于京城的心脏地带,古朴而庄严。门前石狮威武,门楣上的匾额“吏部尚书府”五个大字透着庄重。然而,这背后的一切,在顾北言和顾七安的眼前,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们来到府邸前,通报身份后,顺利地进入了府中。

    整个府邸布局严谨,庭院错落有致。他们跟随着管家的引导,穿行于长廊之中,每一处角落都仿佛在诉说着此处发生过的神秘事件。

    顾北言他们跟着管家一起来到了正厅,管家热情地招待他们坐下,并送上茶水。

    他感到这个管家的态度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过分谦卑,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儿,孙尚书匆匆赶来,向顾北言表示歉意,说因为处理一些紧急事务,耽误了时间。

    孙尚书看着顾北言,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仿佛阳光普照。他热情地祝贺顾北言荣获武状元,并升任锦衣卫千户,语气中充满了欣喜与赞赏。

    随后,孙尚书微微眯起眼睛,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顾千户,今日一大早到访,不知所为何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询,似乎在试探顾北言的来意。

    顾北言抱拳施礼,语气坚定地说:“孙尚书,我来此是想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孙尚书眉头微挑,语气温和地追问:“哦?是何问题?不妨直言。”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表面上仍保持着从容与淡定。

    顾北言微微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直截了当地说:“孙尚书,有传言说贵府闹鬼,不知是真是假?”

    他的话语让孙尚书愣了一下,脸色微变。原本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和疑惑。

    孙尚书很快恢复了镇定,干笑了一声:“哈哈,顾千户,你也知道,这世道传言众多,真假难辨。至于我们府上,并无此类异事。”

    顾北言敏锐地观察着孙尚书的反应,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的失态。他心中已有几分确定,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不知孙尚书是否听说过一些具体的传闻?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调查清楚,还贵府一个清白。”

    孙尚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顾千户,闹鬼之事,多半是无聊之人的恶意中伤。我府上一直安然无恙,无需劳烦千户大人。”

    顾北言听出了孙尚书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他不愿意深入追究此事。他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

    孙尚书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嘴角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顾千户,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府上怎么可能会闹鬼呢?”

    顾北言直视着孙尚书的眼睛,沉声说道:“孙尚书,我并不喜欢开玩笑。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您慎重对待。”

    孙尚书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顾北言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心中开始盘算,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

    “顾千户,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查一查这件事,确保府上平安无事。”孙尚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顾北言微微点头:“那就有劳孙尚书了。还请您务必认真对待。”

    他心中清楚,接下来的日子里,孙尚书一定会想尽办法掩盖事实真相。而他则需要更加小心谨慎地调查,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顾北言对孙尚书的客气态度不以为然,他淡淡地睨了孙尚书一眼,心中清楚这位高官对自己的殷勤全都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锦衣卫千户官服。

    顾北言深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建立在利益与地位之上。他对孙尚书的虚伪态度感到一丝不屑,但又不能轻易表露出来。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孙尚书客气了。”

    孙尚书听出了顾北言话语中的意味,脸上笑容不减,心中却暗自警惕。他知道自己无法轻易摆脱顾北言的追问,必须谨慎应对。

    他干咳一声,道:“顾千户真会说笑。我会尽快查明府上异状,随之告知于你的。”

    顾北言听出了孙尚书话语中的敷衍之意,心中更加确定他有所隐瞒。他微微点头,道:“那就有劳孙尚书的配合了。我相信在您的协助下,谣言肯定很快不攻自破了。”

    然而,顾北言心里清楚,要揭开真相并非易事。

    他心中十分的明白,即使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的大事,孙尚书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玷污了他的名声,所以,不论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他都是会极力掩盖的。

    孙尚书偷偷地看了一眼顾北言,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想着赶紧将这件事情唬弄过去才是。

    “不知是否是尚书大人想起些什么?”顾北言十分刻意地问道。

    于是,孙尚书硬着头皮向他解释说:“其实吧,尚书府确实发生了一件事情。”

    顾北言听了孙尚书的解释,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得出来,孙尚书有些心虚,这个解释虽然没有太大的信息量,但是,也已经足以让顾北言将其看懂。

    “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尚书大人详细说说。”

    孙尚书虽然有些担心,但考虑到顾北言的身份和地位,只好答应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