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赵有量是出马弟子,因此工人们也不敢肯定他是扯淡呢还是真有其事,

    “哼哈”应付过去后,便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就在赵有量要带着廖志远离开时,一个年纪稍大、满脸落魄的工人神秘兮兮的走了过来。

    “你就是赵有量吧?我叫程大川,我也是出马弟子,曾经是......”

    其实不用程大川多说,赵有量已经感应到了。

    眼前的程大川就属于我们前文讲过的邪堂,如今不过是堂口“衰败”了,他也跟着遭到了反噬。

    如果没有真正的高人相助,这辈子注定穷困潦倒一事无成。

    心里想着,嘴里答应着。

    “对,我就是赵有量,你找我有事儿啊?”

    程大川闻言刚想回答,却被其余的工人嘲笑,甚至是厌恶。

    “小兄弟你可少搭理他吧,这老小子不是啥好人!”

    “逢人就说是自己出马弟子,能给人看事儿平事儿。”

    “之前真有工友求他,结果钱没少收事情没办成!”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还彻底激怒了脏东西,弄的那个工友家破人亡!”

    即便是面对人家有理有据的怒斥,但程大川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并且一边贱兮兮的让赵有量别听他们胡说,一边拉着他走到一边。

    “赵有量,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给你修的这座庙遭灾了你知道不?”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你知道不?!”

    “人”字程大川咬的特别重,显然是意有所指。

    他这番言词,如今连自己的工友都吓唬不住,更何况本就有仙家在身的赵有量。

    赵有量甚至都能猜到程大川下一步一定会说:我可不是吓唬你!

    赵有量你看不出来是因为你堂口里的仙家不行!

    事情也果然是这样:程大川接下来的话,果真和赵有量想的一模一样。

    幸亏赵有量的情商够高,没有冷嘲热讽别人的习惯。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因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委婉的推开了程大川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然后什么也没说,和廖志远一起回了扎纸铺。

    孤零零待在原地的程大川,在其余工人的嘲笑声中满脸的怒意。

    看着赵有量的背影,满脸的怒意。

    同时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以为有几个仙家在堂就臭嘚瑟!”

    “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

    “等我儿子醒过来的那一天,一定把你的破堂口给拆了!所有堂里的东西都抓出来炼丹!!”

    说上述话的时候,程大川满脸的狰狞,就像是有妄想症的疯子。

    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意淫一会儿,程大川悄悄取出一张血红色牌位不停抚摸。

    “儿子你放心,爸既然舍得亲手杀了你,让你变成清风恶鬼,那就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找个庙享受香火。”

    “只要你成了,那咱们爷俩就厉害了!”

    “就算不成,还有爸暗中做了三年的那件事情......呵呵呵,总之爸有信心让你变成最厉害的清风教主!”

    程大川说话之间,他手中的血红牌位开始不断抖动,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应和......

    另一边,回到扎纸铺的赵有量也没闲着,立即带齐工具去了小镇东面。

    还是那句话,东边距离万龙山近,万一打不过脏东西方便往常杰家里跑。

    到地方后,廖志远轻声开口问道:“量子哥,你真决定‘引蛇出洞"了?”

    “嗯!”赵有量深深点头。

    “虽然咱们的敌人很多,但最要紧的是先弄死人偶他爹!”

    “那老家伙要是不死,陈伟大哥和志刚哥他们就不安全。”

    “还有,就算是为周大哥报仇,也必须弄死他!”

    “好,我听你的!”赵有量说完,廖志远立即行动起来。

    用陈伟给的八字纯阳之人的血,开始布置“阳护阵”。

    至于布阵需要的铜钱,以他的背景自然不缺。

    不但足够三十六枚,还给了赵有量一百多个准备做成铜钱剑。

    可当赵有量听到这些铜钱都是古董,每一个都价值成千上万,顿时兴奋的双眼放光。

    “小、小廖,咱们要是把这些都卖了,是不是就彻底农奴翻身把歌唱啦?!”

    “千万别告诉我这些和少将军给的小药瓶一样,都不能卖!”

    廖志远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赵有量:“量子哥,你猜!”

    赵有量:“......”

    被廖志远“训斥”一顿后,赵有量立即老实下来。

    专注的开始布置自己的阵法——前文说过的阳怒阵。

    不过他并没有把那七个八字纯阳的小伙子请来,主要是怕自己如果对付不了脏东西,连累了人家。

    而是用自己扎的纸人代替。

    当然,这些纸人事先都用上述七个小伙子的血加持过,并画上了杀鬼辟邪的符箓。

    书写到这里特殊解释一下,虽然血袋送来有几天了,但里面的血可没有臭。

    赵有量一直将它们放在冰箱保鲜层里的......

    俩小子足足忙乎了大半天,才总算将两大阵法布置完成,也都累的气喘吁吁。

    跟过来帮忙的李茂更是累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喘气一边“抱怨”。

    “哎呀妈真没想到,出家当道士还是个体力活,比我每天做棺材都累!”

    赵有量懒的理他,仔细检查一遍无误后,又用遮掩阵法屏蔽住,这才带着廖志远、李茂一起去烧烤店帮忙。

    他们没发现的是,在距离附近几百米外的另一个地方,白天遇到的程大川正进行着诡异的仪式。

    盘腿坐在一个坟头上,手持一把纯白色、周围也有白布条垂下来的伞。

    扇面上用自己的血,写上了自己和他死鬼儿子的生辰八字,然后缓缓转动起来。

    嘴里还念着不知名的咒语......

    另一边,到了烧烤店的赵有量三人,立即投入到了火热的劳动当中。

    当然也是一边劳动一边唠嗑。

    廖志远:“量子哥,阵法布置好了,你打算怎么将姓吴的军阀引出来?”

    赵有量闻言一脸的贱笑,“不怀好意”的看向了不远处正趴着啃骨头的大黄狗。

    “嘿嘿,吴军阀不就是想要七惨石么?咱就用流氓狗把他吸引过来!”

    “要是流氓狗一个还不行,咱还有李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