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说到地藏王菩萨的道场,赵有量心中一阵惊惧。

    细想之下,这份惊惧不是源自自己对地藏王菩萨的畏惧,而是感觉迎春嫂一旦到了那里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会这样?!”

    不明所以的同时,赵有量下意识的看向迎春嫂:

    正见到迎春嫂同样的,满脸惊恐,满脸的迷茫。

    并下意识的做出防御的样子,像是预感到附近有猎食者埋伏的小动物。

    “量、量子......”

    见到一向坚强的迎春嫂,露出这副楚楚动人的姿态,赵有量心中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姐我在呢,姐别怕!”

    说话间赵有量伸手拉住了迎春嫂柔软的小手,紧紧握住不放......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天亮,赵有量狂喜的发现自己又能一柱擎天了。

    看来自己的雀阴魄,没有被少将军家养的宠物玩坏!

    一念至此赵有量忍不住高歌一首,以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

    “哈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啊......哎呀妈好疼!”

    原来是这厮实在吵闹,影响到了大黄狗做春梦。

    于是立即冲进来,将赵有量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在赵有量的惨叫声中,大黄狗的纸人狗腿子们开始高歌。

    “今天是个好日子,量子被揍的呲呲直串屎......”

    事实证明,大黄狗越来越像赵有量的长辈了,只是这个长辈有点残暴。

    在猛揍赵某人一顿过后,便晃悠着干瘪的大屁股,上街给赵有量抢早餐去了。

    只留下赵有量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艾自怜。

    “哎呀妈,咱又被狗哥给打破相了,这样下去不更丑了,更找不着媳妇了......”

    常杰是善良的,也是心疼赵有量的。

    先是用自己的斗鸡眼点着一根烟,噗的一声塞给了赵有量。

    然后用小肉脑袋扎进活血化瘀的药膏里,沾满药后蹭到赵有量青肿的大脸上。

    唉,毕竟是没有手,只能用脑袋帮自己的出马弟子擦药了。

    不过他这番举动,不知道的看见了都会以为是这条小蛆想不开,要钻进药罐里自杀呢......

    书写到这里特殊解释一下:神奇的常杰天生自带“念力”,能凭空移动小一些的物体,就比如烟。

    可再大一点的他就没办法了......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帮赵有量涂完药后,常杰自己也裹满了全身。

    有洁癖的他一边飘到水龙头下面清洗,一边无精打采的念叨着。

    “量子,你想不挨揍不?至少挨揍的别这么勤......太费药,还埋汰。”

    赵有量:“......”

    “蛋蛋仔,我也想不挨揍,可是狗哥手......爪子太欠儿,我又打不过他,没办法。”

    赵有量一边说一边将洗完澡的常杰抱了过来,并将手帕折成长条状,将自己的蛋小弟擦干净。

    于是,一条“崭新”的小蛆就这么“诞生”了。

    “量子,其实关于怎么才能不挨揍,我爹最有发言权。”

    “他虽然是大长虫,还是巨蟒,但小时候连个蛤蟆都打不过。”

    “不但打不过蛤蟆,还被各种小动物轮番暴揍。”

    “等下次你遇到我爹,问问他怎样能少挨揍,指定行。”

    “啊?!”赵有量闻言满脸的不信:“蛋蛋仔,八爷那么厉害还能挨揍?还至于连个蛤蟆都打不过?”

    赵有量的反应似乎是在常杰的意料之中,因此闻言也不过多解释,而是说了一句具有哲学深度的话。

    “谁还没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眼见常杰这么说,赵有量也没有追问,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蛋蛋仔、蛋蛋仔,八爷他老人家这么弱......这么平易近人,那你们家是不是你妈和你小娘说的算?”

    “八爷他老人家是不是没啥发言权?”

    常杰闻言深深点头:“嗯,量子你说的没错。”

    “我爹担心自己惹老婆生气,然后挨揍,就给自己给自己立下两条家规。”

    “第一条是我娘和我小娘永远正确,第二条是如果不正确,请参考第一条。”

    赵有量:“......”

    “蛋蛋仔,八爷他老人家在家里的地位这么低啊?都没有发言权的?”

    常杰闻言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遇到大事情,其实还是我爹说的算。”

    “我娘和我小娘都听他的!”

    “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家还没发生过大事,而且以后也不一定发生。”

    赵有量:“......”

    “好、好吧,那啥蛋蛋仔,咱们唠点别的。”

    “哦对了,你知道赵叔说的另一个神奇的人是谁不?”

    “咱们上一代人里,还能有跟少将军差不多的?”

    常杰闻言深深点头:“量子你不知道,少将军那一代人都挺奇葩......挺神奇的。”

    “不过赵叔具体会把谁请来,我就猜不到了。”

    正说话间,大黄狗已经叼着早餐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排小狗,显然都是他最近几年造的孽。

    斜愣了一眼赵有量后,大黄狗将早餐放在了地上,一副你爱吃不吃的嫌弃神态。

    然后又带着自己的小狗腿子和小狗崽子,上街巡逻去了。

    早就习惯了“嗟来之食”的赵某人怎会生气,弯腰捡起早餐的同时,不断地对着大黄狗的背影点头哈腰。

    “狗哥一路走好......”

    说话间的功夫,李茂从门外走了进来。

    就像前文说的那样,自从这小子融合了“七惨石”之后,便俨然成了扎纸铺的一员。

    或者说同样被扎纸铺牢牢束缚住了。

    “哎呀妈量子,你对狗哥可真孝顺。”

    “不瞒你说,我对我爹都没这么客气过。”

    赵有量闻言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会不会说话?你才孝顺狗呢!!”

    “要不是打不过流氓狗,我早就跟他拼了......废话少说,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啊?”

    “别跟我说是来蹭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