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白笙见到薛宁就开心的跳到背上,“宁宁,你想我没。”

    薛宁被这一扑吓得心有余悸,转头向苏云筝抱怨道:“筝筝,你怎么把这个捣蛋鬼也给带来了。”

    白笙撅起嘴反驳:“宁宁,你说谁是捣蛋鬼呢?我一人在家实在太无聊了。”

    尽管薛宁试图摆脱白笙缠绕在他身上的手,却终是徒劳无功,只能任由他依偎在自己背上。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云宅中常见到的便是薛宁背着白笙的画面。

    夜幕降临,众人围坐庭院推牌九之际,郭溪戏谑地说:“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北冥,万一那老国君派刺客来,咱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薛宁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你是把毒药当糖吃了不成?”

    此言一出,郭溪立刻噤若寒蝉。

    苏云筝忍俊不禁地道:“其实不必过分担忧,暗卫司左右使均在,如有发现任何敌情,我们就直接开打。”

    闻听此言,众人一愣。

    薛宁含笑点头赞同:“还是筝筝思虑周全。”

    此时,萧翊可悄然归来,远远看见众人围坐谈笑风生,心中一片温暖。

    他独自坐在屋檐之上,静静地欣赏着苏云筝那份肆意张扬的笑容。

    这样的生活,充满了温情与美好。

    然而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并不属于自己,他是北荒的儿子,他的使命在于那里。

    午夜梦回,北荒的泥土气息就萦绕在鼻头,让他十分怀念。

    他应回到北荒,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度,弘扬北荒文化,让北荒的百姓都能够丰衣足食,娶妻生子,享受生活的富饶。

    而非蜗居在这狭小的世界,只顾个人安逸,而无视族人的安危。

    “想什么呢?”苏云筝捧着一碗南川进贡的小红提走来,关切地询问。

    萧翊可说道:“想家了。”

    经过一番思考后,苏云筝许诺道:“等事情结束,我陪你回去。”

    听闻此言,萧翊可笑容灿烂,轻轻跃下屋顶,拿起一颗葡萄品尝起来,道:“可别,我要是回去了,你能给我发疯。”

    “滚,我早过了为一个男人发疯的年纪。”,苏云筝轻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未久,便闻曦儿禀告道,岭南崔氏之幼女崔怡突遭横祸,暴毙而亡。

    夜半时分,喧闹人声已汇聚于云宅之前。

    “苏云筝那妖女给我滚出来!”,一声洪钟般响亮的怒喝划破夜幕。

    苏云筝微皱黛眉,揉揉惺忪睡眼,疑惑言道:“谁呀,深夜扰人清梦。”

    萧翊可体贴入微,轻轻捂住她双耳,温声细语道:“我给你捂住耳朵,安心睡觉吧。”

    苏云筝轻柔应了一声,旋即又沉入梦乡。

    门扉之外,蓝田与陈泽并肩站立,严阵以待。

    陈泽威严喝斥:“夤夜擅闯云宅,狂妄至极,找死吗?”

    此刻,一对老者面容悲戚,步履蹒跚而来,抱住云宅两侧的石狮痛哭失声,引来周遭众多达官显贵围观。

    崔老爷颤巍巍地指着云宅,声音颤抖却坚定:“来人啊,大家看啊!”

    此刻,仆役端出崔怡和采西冰冷的遗体,只见其面色青黑,唇瓣乌紫,显然是中剧毒而亡的惨状。

    奴婢王烟紧紧搀扶着悲痛欲绝的崔老夫人,两人一同泣不成声:“小姐……您走得如此凄惨……”

    崔老夫人更是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呼唤:“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死得这样惨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崔老爷涕泗横流,捶胸顿足:“我家小女儿,竟遭苏云筝毒手,含冤而逝!恳请列位乡亲父老,为我崔家主持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