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猛哥抽了恐龙姐一巴掌,马上带着我们三个下楼。

    然后,往厂房旁面的犬舍走去。

    我很想知道培林听到真相后的表情,可惜看不到了。

    “进去吧!”

    来到恶狗笼子旁边后,猛哥先把疤子叔推进一只大母狗的铁笼子里。

    然后把恐龙姐,推进中间的公狗铁笼子里。

    最后才把我关进一条体型最大,样子最丑的恶狗笼子里。

    正是那条,专吃猪仔“老二”的大型恶狗!

    三条恶狗见有人进来,张开血盆大嘴就“嗷呜~嗷呜”的狂吠起来。

    挣得铁链子“哗啦哗啦”响。

    这种狗笼子都是特别定制的,一米五高,一米长,一米宽,正好一边拴狗,一边关自由活动的猪仔。

    进去后,我们直接吓得卷缩在笼子最边缘,手脚都使劲往外面放,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抓住笼子。

    生怕被恶狗咬住手脚了。

    恶狗见咬不到,挣起来铁项圈勒着狗脖子也痛,于是气虚喘喘地坐在地上。

    吐着血红的舌头,流着口水,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在看。

    “小瓶子,我怕狗!我最怕狗了!”

    恐龙姐体型有点大,那头恶狗挣起来时,前爪子可以碰到她的肥臀。

    假如嘴巴长一点,是鳄鱼那种,直接把屁股撕开吃了。

    “姐,挺住!你别怕,熬了今天就好了!相信我!”

    我自己此刻都无计可施,却还在拼命地安慰她。

    狗笼子的铁杆有两个大拇指那么粗,锁有六把,我特么的就是绝世高手也劈不开啊!

    因为我天天吃不饱,更没空间和机会去运气发功!

    所以,只能和恶狗比耐力,只要它一犯困,我就一鼓作气劈爆它的头骨!

    让它看看,老子的太极八卦掌也不是白练的!

    “恐龙,你别叫,留点力气!那只死狗咬不到你,放心!”

    疤子叔把脸贴着铁杆,冲我们这边吼道:“小瓶子,看你的了!”

    “叔,你别这么看得起我!都怪我,害你们被罚,我真是活该……”

    我有点丧气,不该这么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骗,被出卖!

    但凡我猥琐一点,也就举报白衣女和黑子去立功了。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也做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我的底线就是防人之心全没有,害人之心不可有。

    呵,想想也真是可悲可笑。

    我从没想过去害人,但人人都想要害我!

    “活该个球,你没害我,是我害你们!傻孩子,你太善良了!熬过这一次,希望你以后别这么傻了!”

    疤子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瘦,手脚可以放在铁杆缝隙处,这样就没那么吃力。

    恐龙姐就悲惨了,吨位庞大,真的是被铁杆挤成“肉饼”了。

    我是刚刚好可以把手脚伸在外面,因为来这边瘦了十几斤,所以肌肉缩水了。

    但是我个子高,手脚伸在外面也难受,坐在笼子里更难受。

    时刻要挺直腰板,不能大幅度转头,一不小心可能就剩半边脸。

    “嗷呜~嗷呜”

    我身后的恶狗,又发疯似的挣着铁链子咆哮着。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平时没少撕咬“猪仔”。

    我真怕这国产的狗链子是冒牌货。

    “培林你个狗日的,等我出去一定要揍死你!”

    我气得破口大骂,每次除了无能狂怒,也不能做什么了。

    我真是太没用了!

    “小瓶子,你说你那个同学会不会来捞你?”疤子叔冷不丁地扯着嗓子问道。

    我绝望地说道:“呸!他巴不得我死,来看我笑话!我们只能熬下去,自救!”

    说自救这话,我是宽慰恐龙姐的,我怕她撑不住,一松手就会喂了恶狗。

    “不一定……”疤子叔顿了顿,继续分析道:“他想你死,但不想你死在别人手里。人嘛,就是这么变态。

    再说了,他要弄死你,你早就死了,哪里轮得到玉姐。”

    这话听起来,貌似有点道理。

    就好比我想揍死露露和陈伟强一样,肯定是想他们死在我手里,而不是被什么军阀弄死。

    包括培林在内,我也想亲手收拾他,而不是狗腿子去惩罚他!

    想想也真是可笑,貌似我没成功弄死一个害我的人!

    也没真正骗来一分钱,全是恐龙姐的功劳!

    我真是太废物了!

    正当我陷入自我怀疑中时,该死的陈伟强真的带着两个贴身保镖来了。

    “陈助理,来看我笑话?”

    想了想,还激怒他比较好,起码可以从狗笼子里拖出来打。

    “你有什么好看的,我是来喂狗!”

    陈伟强冷笑一声后,两个保镖就拿着几块血淋淋的肉,丢进狗笼子里。

    这死狗,一口一块半斤的肉,吃完还流着恶心的口水,眼巴巴的望着我。

    好歹不乱蹦乱跳了,图个耳根清净。

    “陈橙,他好歹是你兄弟,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你的死对头弄死?”

    恐龙姐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都这样了还想护着我。

    “你问问他,我是不是他的兄弟。他说是,我马上就放了你们。”

    陈伟强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脸道:“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天真,觉得这个世上都是好人。”

    “谢谢你啊,麻烦拿开你的脏手。”

    我没办法反驳,只好有气无力地嘲讽他一句。

    反正他也活不过今晚了,让他先嘚瑟。

    至于这条恶狗,等它放松警惕时,我一定要弄死它。

    和一条圈养的恶狗比耐力,我还真不认输。

    “把那两个关水牢去,明天早上再放他。”

    陈伟强起身,说完就走了。

    “……”

    我们三个一脸懵圈,他怎么可以随便调动我们部门的人?

    难不成玉姐接受了他开的条件,把我们给美丽督导了?

    不可能啊!

    谁会把“单王”送人,她又不是傻,只是毒!

    很快,疤子叔和恐龙姐就被狗腿子给押去水牢了。

    临走前,他们都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我看。

    虽然不能说,但是我们三个都明白,那就是晚上计划不变。

    于是,整个工厂后面,就剩我和三条恶狗在对峙着。

    “完了,彻底完了,就算半夜暴动,我也出不来啊!”

    我抓着铁杆,真是望天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