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凄惨的尖叫声,突然从门外传进来。

    我回过神,一把推开她,然后跑到门口把房门打开。

    只见走廊上,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正被两个狗腿子打到跪地求饶,鲜血直流。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女孩躺在地上,伤心欲绝地大喊道。

    “贱货,臭婊子!居然敢让客人报警救你!今天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不知道听话!”

    两个狗腿子抓住他的长头发,就往楼下拖去。

    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

    “救我,救我……”

    他们经过我身边时,女孩挣扎着大喊大叫。

    “艹,还特么的敢求救!”

    狗腿子抓住她的头发往前一掼,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别看,快进来!”

    正当我握紧拳头想挺身而出时,美女一把将我拉了进去,然后锁上门。

    “你别去招惹他们,会打死你的……前天,我就有个姐妹就被打死了。”

    美女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脸上尽是悲伤和恐惧的神情。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也多亏她刚才及时拉住我,否则,刘十一定会宰了我。

    毕竟这里不是KK园区,是军阀割据地。

    妙瓦底所有赌场和娱乐场所,都有军阀的一分子。

    谁想在这里闹事,真的是嫌命长。

    哪怕是艾斯老狐狸来了,也许都保不住我。

    而我,就算豁出去,也救不了那个女孩。

    反之,还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我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床边,然后用十个手指死命地戳着寸头。

    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愤怒和悲伤。

    “你别这样,谢谢你帮我。”

    美女突然跪在我面前,并抓住我的双手,娇声道。

    一对雪白饱满的半球猛地映入眼帘,吓得我逃也似的跑到一旁。

    “你害羞,脸红了,嘻嘻。”她跟着站起身,捂嘴轻笑起来。

    “你不要过来!”

    我转过身,冷着脸低吼道:“你把衣服穿上,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呢,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她貌似不怕我,还“咯咯”地大笑着跑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

    女人独有的体香扑鼻而来,还有背后那两坨让人血液沸腾的柔软。

    磨蹭得令我窒息。

    我也是二十多岁的壮小伙,说不想女人那是假话。

    每天早上醒来都一柱擎天。

    但,我绝不会毫无底线地去做这些事。

    因为我是人,不是畜生。

    愣了几秒钟后,我强压下丹田处的燥热,一把掰开她葱白的手。

    “啊~”

    由于我太激动,一时用力过猛,把她摔得四脚朝天。

    甚至还撞到了旁边的凳子。

    “好痛,你力气好大啊!”

    她坐在地上,揉着有皮鞭痕迹的后背,可怜兮兮地说道。

    大家都是可怜人,她不过是想色诱我带她逃出火坑而已,又有什么过错呢?

    “你别打我主意了,没用。我目前也没办法带你走,真的。”

    我于心不忍,走过去又把她扶起来,然后捡起地上的裙子递给她。

    她没说话,抱着裙子就捂面痛哭起来。

    然后她说她叫燕子,湖南株洲人,在深圳某外贸公司当白领。

    一个月前和同事组团去泰国旅游时,住进了偏僻小镇的民宿,醒来后就在妙瓦底了。

    那一批共有十多个妙龄少女,无一幸免。

    被抓过来后,她也让家里想办法凑了20万打过来赎人,可是这边的蛇头言而无信不肯放人。

    见她姿色上乘,身材性感,还不肯屈服,于是一怒之下就转卖到赌场来当扶手女。

    专门给那些有钱的老板消遣用。

    赌场承诺每个月会给她3000块钱工资,包吃包住,每周日放假一天,并且可以出去逛街买东西。

    做满三年就让她回家。

    想逃,根本不存在,出去都有背枪的狗腿子跟着,就连想自杀都没有机会。

    有些姐妹在床上向嫖客或者赌徒求救时,转眼就会被出卖,然后就会遭到狗腿子们疯狂的虐待……

    她昨天亲眼目睹一个姐妹被生嘎腰子惨死,因此铁了心要逃出去。

    见我长得周正,眼神清澈,便壮着胆子向我求救。

    她说这边的站街女,扶手女,毒女,荷官等,下场都非常惨。

    最惨的就是马路边的低等站街女,随便什么人都要提供服务,不服务就会被蛇头当街打死抛尸。

    而那些娱乐场所的扶手女,每天需要陪不同的客人喝酒、睡觉、吸毒等,大部分都会死在酒桌上。

    或者因为被客人逼迫吸毒,因过量而毒死。

    毒女,就是有艾滋病、淋病的那种女人,通常会故意让她们去搞赌场老板看不惯的人……

    金牌扶手,相对而言会好一些。

    不需要服务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只服务某种大佬。

    遇见不行的变态男就惨了,直接会使用各种电动工具折腾女扶手。

    还有那种输了钱心情不好的赌徒,发疯时还会虐杀扶手女泄恨。

    扶手女,在缅北就如同任人泄恨玩乐的工具。

    牲口不如。

    “我真的好想回家,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才26岁,我有学历,有工作,我不想死在这里,呜呜。”

    她趴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抖动的肩胛骨,瘦得都可以挂衣服了。

    “燕子……”

    我默念着她的名字,想起死都没能回家的春燕姐。

    她也是株洲人,还同名,真的好巧啊!

    听到我喊她,燕子便扭过头,泪眼朦胧道:“只要你带我走,我死都做你的人。

    现在科技发达,我回去做手术修复后,和处女没什么两样。”

    “我不要你做我的人,也不要你付出什么代价。你若真心想走,就信我。

    我有一个主意……”

    我俯下身,猛地掐住她的杨柳腰。

    “啊~~疼!”

    她柳眉紧拧,失声大叫起来。

    “嘘”我立刻捂住她的嘴,扭头看向门口。

    然后故意踢着床头柜,弄出一些刺耳的响声。

    她不傻,愣了几秒钟后,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于是,伸手勾住我的脖子,挑逗地撅着粉嫩的唇,娇滴滴的大叫起来~

    我……真是羞愧到面红耳赤。

    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再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