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只要一听到“老婆”这二个字,立刻就进入癫狂状态。

    武力值直线飙升。

    他死死的抓住狗笼子,红着眼眶质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愣了一下,快速反问道:“你信吗?”

    玉姐拍着手大笑道:“哈哈哈,李疯子啊李疯子,你被他骗了。他是出了名的喜欢装好人!恶路说,鬼子玩你老婆那叫一个惨啊!他还笑嘻嘻的在旁边负责录像……”

    其实我也只是在小红楼见过一次那个鬼子买家,和他老婆也是第一次见面,后面的事根本就不知道。

    玉姐这个死女人,明显是在挑拨离间,想激怒李建国除掉我。

    这一招,杀我又诛李建国的心。

    心肠,真是歹毒至极!

    我顿时怒火冲天,一把掐住玉姐的脖子,把她撞在铁栏上低吼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哐当”

    李建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疯狂地撞击着狗笼子。

    “刘十一,你他妈的放我出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个狗日的啊!!”

    他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一下又一下地用头和身体,撞击着坚硬的狗笼子。

    我把玉姐重重地推倒在狗笼子里,“你再胡说八道刺激他,我就杀了你!”

    “咳、咳”

    玉姐刚才差点被我掐死,趴在地上缓了缓神后,竟然不知廉耻的挺起胸膛。

    揉着红红的脖子,贱贱的大笑道:“杀啊,你现在进来杀我,哈哈哈!”

    “……贱人!”

    看着发疯的李建国,我气到抓狂。

    他再这样撞下去,刘十一没死,他倒是累死了。

    “扑通”

    狗笼子被他撞翻在地,他也由于惯性而摔了一跤,然后趴在笼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几近癫狂的李建国,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所有的安慰,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吵什么,不知道督导在休息吗?”

    貌丁伦突然打开小洋楼的大门,走出来怒骂道。

    我注视着满头大汗的貌丁伦,“你让督导出来,给他一个说法。”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

    貌丁伦不屑的弹了弹白衬衣上的头发丝。

    ……我握紧拳头,很想用实力教他做人。

    他也恨恨的瞪着我,想找机会报我踢断他的肋骨之仇。

    正当我俩要打起来时,面色潮红的刘十一,叼着一个黑色的烟斗出来了。

    他下身穿着运动短裤,上身敞开着,披着一件丝质长款睡衣。

    踩着棉布拖鞋走出来,看着我慵懒的问道:“你也想来给我守门?”

    我低吼道:“您觉得我配吗?”

    刘十一吐了口烟在我脸上,大笑道:“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不要认真嘛!”

    妈的,总让我吸二手烟。

    我嫌弃的扭过头,看着趴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李建国,恨不得把这些恶魔碎尸万段。

    “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带去和大蛇配种!”

    玉姐扰了刘十一和貌丁伦的春梦,还想全身而退?

    “督导,求求你,我以后会听话的,我不要和大蛇配种,督导……”

    玉姐慌了,跪在地上大哭着哀求道。

    刘十一才不管这些,当场就让狗腿子把吓瘫的玉姐给拖走了……

    大蛇?

    难道他又弄来一条大蟒蛇了。

    我莫名想起李建国杀死的那条巨蟒,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刘十一抽了口烟后,缓缓开口道:“大蛇其实是一条狼狗,今年3岁,正好这几天发情,便宜这个死女人了。”

    ……我特么,彻底无语。

    一条恶狗取名大蛇,一条蟒蛇偏偏要取名老虎,而那条丑八怪科莫多巨蜥却要取名狮子……

    妈的,还能再离谱点吗?

    李建国看到刘十一出来,立刻满血复活的大吼道:“刘十一,我要杀了你!”

    “疯子,杀了我,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刘十一这句话一出口,便成功拿捏报仇心切的李建国。

    他现在完全被“复仇”蒙蔽了心智和双眼,要他做啥就做啥。

    “说,是谁!我要杀了他!刘十一,你他妈的放我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李建国此刻满头是血,完全就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带他进来。”

    刘十一拿着烟斗优雅地转过身,然后走进小洋楼。

    “再嚷嚷,我弄死你!”

    貌丁伦恼火的打开狗笼子,拽着疯癫的李建国就进了小洋楼。

    “砰”

    一直到里面的门被重重关上,我才回过神。

    “走吧,别站在这里惹事。”

    陈伟强突然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把我拽向宿舍楼。

    回到宿舍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李建国肯定会被刘十一利用,加之刚才他又被玉姐挑唆,指不定还会对我有想法……

    螺丝刀前脚刚进门,就逮住八一劈头盖脸的问道:“八一,你是不是把我们的逃跑计划,告诉那个女人了?”

    “蛤?”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又他妈的出什么篓子了?

    扳手和陈伟强也愣住,“哪个女人?”

    八一支支吾吾的道:“我、我看她太可怜了,一时没忍住……”

    “糊涂啊你,这事怎么能到处乱说。唉,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螺丝刀烦躁的扯着头发,在凳子上坐下。

    我们园区合并后,八一就和杨连亭手下的女单王聊上了。

    那女人也是东北人,因此他们特别投缘,下班就会在一起热聊几分钟。

    女人比八一大五六岁,面容姣好,挺会说关心人的话,弟弟、弟弟的喊个不停,喊到八一心坎里去了。

    昨天那女人被杨连亭折磨了一晚上,今天来上班时走路都走不稳,甚至脸上还有淤青。

    八一见状,一时心软就和她说了我们的逃跑计划……

    我怔怔的看着八一,找不到一句话去呵斥他。

    他那憨憨的模样,像极了之前在果敢园区的我,也是这样一头热的告诉培林我们要逃跑的计划。

    结果,就被卖了。

    “八一,你是不经打击老天真,这样做会加速害死他的!”

    陈伟强听后,气到手发抖。

    “算了,责备也没用,已经发生了。希望她不要转眼卖了我们吧。”

    我叹了口气,示意陈伟强不要再发怒,八一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我打黑拳这事。

    除非,老天垂怜。

    “哥,我真的是可怜她,她人挺好的,还和我是同乡,肯定不会骗我。”

    八一可怜巴巴地拍着胸脯保证道。

    虽然眼神里有对我们的愧疚之意,但更多的还是善良,和对人的无条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