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我们三个人便摸黑来到湄公河旁边的土坡旁。

    周围不远处有一个寨子,全部都是木房子,也就是竹子做的小屋。

    听阿茂说,这些寨子里有大把的灰色产业,村民基本是搞黄赌毒谋生。

    不光这附近有,湄公河上也有专门搞这种生意的船只。

    外地来旅游或者搞其它事的男人,来这里后都会去船上快活,或者租小汽艇在河上漂流游玩……

    扶手女,自然就是中国女人了。

    被弄死了就扔河里喂鱼,听话的少挨打,她们赚的钱也全部进了蛇头手里,每个月只给一点可怜的生活费。

    实际上现实,比我描述的更悲惨,有些东西没法说出来,只能脑补了。

    “他们来了,等进林子后我们再动手。”

    阿茂指着波动的水面,低声道。

    “突突突”

    柴油发动机的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趴在土坡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前面20多米远的河面上,确实有一只坐满人的木棚船。

    说是偷渡,其实也有渠道过来这边的,具体细节我还没弄清楚,他们带人过来的路线都是非常机密的,嘴也特别严实,这边根本审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问题很严肃,点到为止。

    更离谱的是,那些在园区当管理人员的人渣,都不知道猪仔被迷晕后是怎么带过来的。

    比如我,目前也没搞清楚路线。

    实际上是存在的,你不要和我抬杠,说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是这个话题太过敏感,我不能说出来,但凡你关注现在的热点新闻,就能想明白十万加的猪仔是怎么去缅北的了。

    又为什么回国的猪仔以男性居多?

    同盟军开火后,四大家族的输送车有些都没拦截住,女猪仔以一万一个低价卖去妙瓦底去了。

    还杀了许多,根本无法统计人数,想想都不寒而栗。

    好了,这是后话,后面的故事再说。

    至于陈伟强和扳手,他们是被骗过来的,情况和我不一样,就更加弄不懂这个路线了。

    山那么大,边境线那么长,你怎么防?

    在我出神的这几分钟里,船只已经靠岸,然后就有五个高大的男人,扛着AK跳上岸。

    半米高的竹栏打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也陆陆续续地跳下船。

    我大致数了一下,有十五六个女人,借助清冷的月光,再根据身型判断,确定都是一群年轻人。

    “来来来,都往这边走。大家都跟上,只要你们听话,去了主人家里,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领头的男人扯着鸭公嗓子大吼道。

    人全部上岸后,船只也消失在黑暗中。

    我没时间去关注那只运人的黑船,首要任务是杀了这几个保镖,然后再把女人们抢走。

    根据阿茂的经验之谈,他们成功把人带过来后,为了以防万一,也会有人在河边接应。

    这次,估计是那个将军不想节外生枝,也怕爆出去影响不好,就偷偷摸摸地直接联系蛇头买人,让他弄一批女人到私人别墅里去。

    事成之后,再给佣金。

    园区本就在军阀的庇护下生存,又岂敢拒绝他的要求?

    于是乎,蛇头骗到一群年轻女孩过来后,就直接往目的地赶。

    根据眼线的情报,他们会去一公里外的寨子,和扎营在那里的接头人会合,然后再由他们把女人们带走。

    我们必须要在半路上,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5个男人,并冒充他们,再跟着接头人把人输送过去。

    一行人跌跌撞撞地往林子里走去。

    这群女人走得很慢,一边走,还一边抱怨。

    说着不该偷渡过来的话。

    见他们走远,我压低声音对阿茂道:“先别开枪,我用刀。等会我一解决后面那两个人,你们就开枪杀了前面那三个男人!有问题吗?”

    他们两兄弟点点头,握紧AK道:“没问题!你注意安全!”

    这把刀是我刚才在车座位下拿的,水果刀,锋利又便捷。

    能不用枪,我就不用枪,现在开始要存子弹防身了。

    我握着20厘米长的水果刀,摸索着跟上他们。

    等他们走进林子,进入遍地茅草的小路上时,我飞身扑过去,就是一刀扎进最后面的那个人大动脉上。

    “呼~噜”

    他捂着剧痛的脖子,想扭过头来看看是谁。

    我岂会给他机会,直接抹断脖子,丢进草丛里。

    因为女人太多,一直都在哔哩吧啦地讲个不停,加之这些男人精力有限,又要看住女人别逃跑,还要注意有没有人来抢,所以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

    等后面那个男人发现不对劲时,我已扑了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就一刀割喉。

    “砰”

    与此同时,阿茂两兄弟也开枪击毙了队伍前面的两个男人。

    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就命丧黄泉。

    “啊啊啊!”

    在原地愣了七八秒钟的女人们,失声尖叫起来,有些还吓得四处乱窜。

    “砰”

    阿丁朝地面打了一枪,怒吼道:“全部站着不准动,不然我就打死她!”

    但人在极度的恐慌之下,哪里听得进这些警告?

    于是,有两个跑向草丛里的女人,当场被阿丁爆头。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这群女人终于清醒过来了,一下子全都瘫坐在地上,哭着喊着要回家。

    “起来,跟着我们走,敢跑就杀了你们。”

    阿丁一巴掌抽在身边的女人脸上,打得她晕头转向。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深感无能为力。

    梦想着出国来捞金,却把命留在了这里,老天都帮不了!

    “只要你们不哭不闹,保证不会死,我数三下,然后全部起身,乖乖地跟着我们走!”

    我用衣服擦了擦水果刀上的血迹,扶起脚边的女人沉声道。

    有人带头,就会有人学样。

    很快,女人们就止住哭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然后哆嗦着身子,跟着我们往金杯车的停靠点走去。

    在缅甸,半夜打枪太正常了,根本就不会有村民出来看热闹。

    何况藏身在寨子里的接头人,早就被艾斯老狐狸的人提前做了,就更加不会有人出来一探究竟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车子旁,清点人数后,发现才13个人。

    加上刚才打死的2个人,和在偷渡路上被打死的6个人,这一批共计是21人。

    把所有女人分别赶上两辆金杯车后,一司机走过来对我说道:“你等会就冒充福建老板,说路上有人劫车,打死不少人。

    你混进去后再看准时机下手,我们有人在别墅外百米处的地方接应你。”

    说罢,就糊了我一脸的血浆。

    腥臭味直钻入鼻孔,熏得我反胃想吐。

    靠,肯定是死猪死牛身上的过期血。

    看到阿茂两兄弟也被糊了一身臭血水后,我心里瞬间就平衡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便分别乘坐两辆金杯车,往军阀家的别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