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多力量大,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也不假。

    在钞能力的加持下,第二天傍晚七点,加高一米的围墙便砌好了。

    并在上面缠了一圈电网。

    纵使你会飞檐走壁,那也得脱层皮。

    白天我们忙着加固围墙和安装电网时,占滕的狗腿子也来偷看过,不过没有主动挑事,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就离开了。

    这更加让我确定,占滕肯定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我预感后面会有大麻烦找上门,各方面的防御措施必须要尽快搞好。

    陈伟强一整天都窝在书房里,折磨他的新手机和电脑……

    无论我怎么打听,都打探不到占滕家的wifi,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寨子里的人太穷,买不起电视、电脑。

    有个破手机通话就不错了,还上网?

    做梦!

    假如我们想要黑掉他家的网络,只能让陈伟强亲自去一趟田垄那边的住宅区。

    就拿给我当保安的占山和占水来说,他们每个三四百块的收入还要养一家人,有时候不省着点用真是入不敷出。

    否则也不会这么卖力地给我干活攒钱了。

    据我所知,当地军阀不允许这些人掳本地女孩去侵犯,毕竟每家每户都需要一个人去当童子兵,要是掳走本地女孩的话,那不就彻底乱套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长得漂亮的姑娘,一样逃不出有钱人都魔爪。

    自古红颜多薄命,就是这个理。

    比如占水的亲姐姐,就是去山里砍柴时,被占滕父子侵犯怀孕后跳河自杀了。

    他当时在当兵,退伍回家后气到吐血,发誓要为姐姐报仇!

    他父母,就是那天和我说她女儿的那个中年妇女。

    占山和他是堂兄弟,30岁了,因为家里穷娶不起老婆,所以还是单身。

    这个年龄的人,上有老,下有兄弟姐妹侄子侄女要照顾,心中还有天大的仇恨,因此活着也很艰难。

    他们在攒钱买枪,我觉得并不是想报仇那么简单,何况占山的仇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肯说。

    因为我出手大方,所以他们都爱和我聊天,有时也会告诉我一些在本地生存的注意事项。

    这边寨子里大多数都是穷人,房屋也是一层楼,有些人还住竹子做的房子,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

    可想而知,这些极端有钱的人,是剥削了多少劳动人民,才能过着如此奢侈糜烂的生活。

    眨眼,两天过去。

    六层楼也焕然一新,尤其是在摆满各种各样的绿植和花卉后,院子里到处都弥漫着花香的味道。

    终于,像个家的模样了。

    扳手把所有AK,和一箱子弹搬出来摆在茶几上,“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大家得提前做好反击准备。”

    舒心月拿起一把枪就往里面填子弹,“我不会拖后腿,你们放心。”

    我把言云送的那辆越野车钥匙扔给她,“发现苗头不对你就跑,女孩子被抓住的下场,真的……”

    舒心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会开车。”

    “……”我下意识地看向八一。

    八一下意识地离我远点,“我学,我现在就去学,行吗?”

    扳手拿起一把AK扔他怀里,“学个屁,后天有命活着再学。拿着,不许怂。

    谁想开枪打你,你就打谁。你要是吓尿了想跑,我第一枪就崩了你。”

    八一抱紧枪,没有了以前的胆怯,“我不跑,死也不跑!干他妈的!”

    “一句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打架前,不怕死的气势一定要摆出来,这样别人就会怕你!”

    螺丝刀瞄准茶几上的苹果,做了一个击毙的动作。

    八一握紧手中的枪,“我记住了,我绝对不会怕!”

    李建国还是在厨房低着头削萝卜,以至于餐餐都有清炒萝卜丝,我都快吃成白黄相间的萝卜了。

    他手中的短刀还没开刃见血,特想杀几个畜生祭刀。

    螺丝刀连续两晚去踩点,基本上摸清楚占滕家里有多少人了。

    这群畜生夜夜笙歌,自然也没什么战斗力。

    只要当地军阀不介入,我们就不怕占滕发难。

    打架,谁怕谁。

    就凭那些表面唬人的死黑鬼吗?

    来一个杀一个!

    火并,我们又在制高点,螺丝刀和扳手还是狙神出身,自然也不怕。

    唯一就怕军阀人多势众,到时候拿重武器来轰楼。

    因此,陈伟强的任务很重,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能黑进占滕家里的wifi。

    后来我才知道,舒心月也在他们当地当了3年女兵,这也是她20岁才高中毕业的原因之一。

    我们正商量明天该怎么做时,桌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是占山,说有人找我。

    “我下去看看。”我拿起对讲机,心里特别好奇。

    他们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半夜三点了,谁会来?”

    说着,全都起身,准备一起下楼。

    我让他们别下楼,说不定来人不是找碴,“八一,你拿枪陪我下楼,锻炼锻炼胆量。”

    八一拿起枪,赶紧跟上来,“好呢哥。”

    螺丝刀和扳手互看一眼后,便拿着枪走向六楼。

    陈伟强则去书房看监控了。

    很快,我们两个人就来到院子里。

    哮天犬闲不住,也跟着跑下楼,然后去大门后找那两只土狗玩了。

    占山实际上是在院子里值班,那扇大门的左边门,切割出一个小门,可容一人通过。

    他有时候就打开小门,牵着一只狗出去巡视一圈,然后再进来休息。

    这扇大铁门很重,也很厚实,是整块密不透风的铁。

    右边则切割出一个巴掌大的“窗户”,可随时从里面拉开查看外面的情况。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谁找我?”

    占山轻声细语地说道:“那个人在大门外,我没让他进来,是一个小地主。”

    “嗯,你做得很好。他带了几个保镖?”

    “他就一个人。”

    “这么有诚意啊,三更半夜的一个人来找我,也不怕被别人打黑枪,赶紧开门让他进来说话。”

    人家为表诚心,保镖都不带就上门了,岂能不见?

    “是!”

    占山赶紧去打开小门,并把在门外等候的人放进来。

    我和八一就站在一楼大厅的门外,背着光,默默地看向昂首走过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