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一下车,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姓蒋的,你是什么意思?”

    我抱着枪淡淡一笑,“徐老板这是怎么了,天还没亮火气就这么大?”

    “少在这里给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耍什么把戏!”徐伟一边吼,一边往大厅走去。

    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带人回来。

    宁总突然叼着烟走下车,“老弟啊,你这步棋下得不怎么样,容易进入死局!”

    我管它是生局,还是死局,反正就是不能入他们的局!

    他们想联手布我的局,那我就搅局!

    唐天和燕子也相继下车,燕子看了我一眼就去安抚宁总了。

    唐天意味深长地笑道:“兄弟,听说你放跑了很多猪仔。徐伟肯定要找借口发飙,你悠着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快活。”我笑了笑,转身走进大厅。

    徐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那些人是你故意放走的吧?”

    “徐老板,无凭无据的你不能冤枉好人喔。”我在宁总身边坐下,“我冒死给你们开路,结果敲开门后你们的人又不来支援,宁哥送的枪炮还是废铜烂铁,你们让我怎么搞?”

    “咳”

    宁总干咳一声道:“最近军费紧张嘛,只能把淘汰的枪炮先垫上了。你相信我,等新园区走上正轨,我保证送你一批好军火!”

    我点燃一根烟,笑道:“那就谢谢宁哥厚爱了。那就等军火到位我们再继续合作。”

    心里却在说我信他个鬼,要不是唐天把真相告诉我,还真就被蒙在鼓里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唐天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徐伟见我识破他们的诡计,便缓了缓语气道:“蒋老板啊,要不这样,等天亮后我们一起去厂房,然后合资签下那个新园区,你觉得如何?”

    宁总喜笑颜开地附和道:“对对对,我们兄弟齐心,一定能干出大事业。我和伟哥每人出二千万,你出一千万,利润和股份都一样。

    老弟,你觉得行不行,不行你就拿40%的股份,剩下的我和徐总对半。”

    呵,这两个人还真尼玛不要脸啊,又想把我刚到手的五百万给挖回去?

    然后再让我出五百万,被这个虚无缥缈的股权来套住?

    真是无耻到极致!

    若非我们个个有特长,还能被他们利用一把,估计早就被一群兵匪围剿打死了。

    不过,一口回绝他们也不太好。

    于是,我假装愁眉苦脸地道:“唉,刚才我们全部出去后,家都被人偷了,半路上还惨遭伏击,现在小心脏都在跳,要不改天吧?”

    “……”他俩看了看端着枪的扳手和占山等人,想骂几句娘但又憋住了。

    毕竟他们来得匆忙,没带大部队,一时也不敢太放肆。

    不过我猜测是派去逮捕那些猪仔了,毕竟外面已乱成一锅粥。

    “走了!”徐伟怒火攻心地掀翻桌上的筹码,起身就走。

    我假意大喊道:“伟哥,伟哥……有话好好说嘛,聊着聊着突然走了算什么回事?”

    徐伟转身,破口大骂道:“说尼玛!聊你大爷!我们很熟吗?”

    “不是,你骂我妈干嘛,我妈没惹你啊!”

    “我还要骂你妈的妈!”

    说罢,就和保镖驾车离去。

    所有人:“……”

    等他离开后,我无奈地耸耸肩,“靠,不聊就不聊嘛,像个泼妇骂街一样干啥?”

    “平安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想占山为王首先也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这事你不交代清楚,伟哥恐怕不会放过你。”

    宁总话里有话地敲打我,还时不时去看楼梯处,想要一探究竟。

    我本以为他猜到我的小心思了,结果是误会我想“自立为王”。

    那我就放心了。

    “宁哥,我们在胜利园区当了那么久的‘猪狗’,给你赚了那么多钱,现在也该堂堂正正的当回人了吧。

    要不这样,我3天内凑够五百万给你,现在真的拿不出来,刚才被有心人偷走了,他妈的还打死我一条狗!”

    我这段声情并茂的表演,差点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宁总愣了一下,仿佛今天才认识我。

    然后大笑道:“平安啊,艾斯老狐狸说得没错,他果然养虎为患了!”

    我笑了笑:“我是人,不是让人关在笼子里供人欣赏的老虎!”

    “作为兄弟,我还是要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伟哥是你惹不起的人,想在这边活下去就好好和他合作!

    我那五百万是送给你的开业大礼,哪有还回来的道理!”宁总皮笑肉不笑的道。

    “谢谢宁哥提醒,我会注意以后的说话方式。既然你执意要送给我五百万,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宁总彻底蚌住。

    没想到我这么不要脸,只好抽了抽嘴角,看向燕子,“你今天还在这里玩吗?”

    燕子搂着宁总的胖胳膊,甜甜地笑道:“不了,回去陪宁哥。”

    “真乖!”宁总捏了捏她的脸,并肩往大门外走去。

    ……唐天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上。

    此时,天已蒙蒙亮,而我们却睡意全无。

    他们离开后,陈伟强恨声道:“徐伟那狗日的,肯定会在背后阴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扳手摇摇头,“别,先看看风向。我们昨夜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闹事。”

    占山和占水两兄弟道:“老板,我们进去喊得是徐伟名字,就算有猪仔被抓回去,也只会说徐伟的名字。”

    我们伸出大拇指,“干得漂亮!”

    扳手又道:“徐伟其实在扮猪吃虎,故意想试探我们的实力,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不管怎么样,我和徐伟反正是结下梁子了。

    至于宁总,暂时不会翻脸,彼此都还有利用价值。

    我看向窗外初升的阳光,对占山他们道:“天亮了,你们先回去休息,等傍晚时再过来!”

    “老板,今天不开门营业了吗?”

    “今天休息。”

    紧接着,陈伟强拿出12扎钱放在赌桌上,“这些钱你们拿好,昨夜出发时平安就说过会有安家费,不管有没有受伤每个人都有奖励。”

    “谢谢陈哥!”占山他们喜出望外,感激涕零地拿着钱回家了。

    自从强子掌管财政大权后,我没办法装“阔佬”了。

    只好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饿了。”

    话音刚落,舒心月愉悦的呼声就在五楼响起。

    “平安,你们快上来吃早饭啊!”

    “汪汪”

    哮天犬那个吃货听到有吃的后,立刻像个炮弹一样地冲上楼。

    扳手撞了撞我的腰,坏笑道:“我看你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别浪!你们年龄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老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