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扑通”一声就朝我们跪下:“哥,求求你们帮帮她!我和她在那个老死鬼家里时就认识了,我们一直都在相互打气、鼓励,她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啊,呜呜!”

    患难见真情,阿花她们的姐妹情,同样让人动容。

    扳手抱着枪,心事重重地靠在墙壁上,“张杰,她大概率能活多久?”

    张杰哽咽道:“她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特别差,现在又是发病期,按照这种情况的话,即使治疗也活不过三年。”

    “好,我知道了。你跟着我们出去买些治病的药回来,然后你帮她保守治疗。

    大家都是苦命人,能帮则帮,尽人事听天命吧!”扳手说完,就扛着枪往楼下走去。

    “……”张杰愣了一下,赶紧小跑着追上他。

    陈伟强把她读起来,叹了口气后就带着八一去楼上拿钱了。

    等医疗用品备齐后,张杰就是大家的专属“私人”医生了,舒心月也可以跟着他学习一些基本医疗知识等。

    我走到紧闭的卧房门外,大力地拍着门:“阿苏,你不能做傻事知道吗?你爸妈肯定还在家等着你回去团圆,你要是愿意的话,蒋哥明天亲自送你回家,好吗?”

    无论我怎么喊门,怎么劝说,她都没有回应,只有悲戚的大哭声传出来。

    “心月,你们在这里守着她,千万不能让她做傻事。我们要出去一趟。”

    无奈,我只好让舒心月带着哮天犬,和八一、铁柱、瘦猴留下来守着这群女孩子,我们必须要去园区那边看看。

    张杰则跟着扳手去县城买药品了。

    “停车!”

    我刚把车开出寨子,螺丝刀就皱着剑眉低吼道。

    “……发现什么了吗?”我急刹车,看向伸手不见五指的窗外。

    漆黑的丛林,只有惹人嫌的乌鸦在半空中盘旋,哀嚎。

    螺丝刀拉响枪栓,“掉头,回去!”

    陈伟强大概率是为了生存,在果敢那边杀人杀多了,有点害怕。

    在后座左顾右盼地道:“老罗,天黑了你别吓人,你刚刚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打起远光灯,照着前面空无一人的马路,“前面没什么啊!”

    他神情严肃地道:“我突然想起,刚才我们出来时,竹林有光闪现,仔细一想应该是烟头子的火光。

    占山他们都留在园区,八一那几个人又在楼里,我们全都出来了,肯定是想偷袭我们的狗腿子潜伏在竹林里。

    不管怎样你先掉头,然后不要开车灯,偷偷摸摸地把车开回去,最后再步行进入寨子。”

    螺丝刀的侦查能力,我们从来不会怀疑。

    我关了车灯后,立刻打开车门跳下去,“刀哥,你来开车,黑灯瞎火的我怕开阴沟里去。”

    “……”螺丝刀把枪扔给我,跨腿移到驾驶室,“行!时刻保持警惕!发现不对劲立刻开枪,和畜生没什么好废话的!”

    “明白!”我钻进副驾驶座,握着手中的AK,还是觉得用传统功夫去杀人比较趁手。

    最近八一和我的枪法都有进步,在扳手和螺丝刀的倾囊相授下,不进步的话肯定会挨打……

    很快,螺丝刀就黑着车灯把车开进寨子,然后在占山家后面的茅草堆旁边停下。

    晚上九点多,不少村民都睡了,因为他们清晨五点就要出去干农活,所以都睡得比较早。

    毕竟娱乐条件有限,家里又买不起电视机,干坐着聊天还费电,不如早早睡下,养足精神做农活赚钱。

    当然,寨子里的年轻人除外。

    他们有自己的夜生活,和其它谋生的野路子。

    一下车,我就把AK给了螺丝刀。

    枪和他很配,和我一点也不搭。

    本想让陈伟强留在车上,又怕别人掳走他,只好一起猫着腰往六层楼摸去……

    这么猴急着就想来偷袭我们的人,除了占貌那几个老家伙,真不会再有别人了。

    几分钟后。

    当我们靠近那片竹林时,便听到六层楼的围墙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院子的围墙我们加高加固过,普通人根本无法徒手爬上去,哪怕借助工具都有点费力。

    至于外围的监控,肯定被人破坏了。

    螺丝刀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我们便在灌木丛后蹲下。

    简单的作战收拾我还能猜对,做太复杂的专业手势我们就看不懂,毕竟不是部队出来的男人。

    我们借助院子里的路灯,勉强能看清院墙外,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来回走动。

    看情况是在琢磨着,怎么剪断电网再翻墙进去搞突袭。

    奈何院墙太高,他们太矮,怎么着都爬不上。

    奇怪,为啥那两只本土野狗不犬吠,难道是被药翻了?

    我看了螺丝刀一眼,“直接杀过去?”

    “不,到时来个瓮中捉鳖。这群禽兽肯定以为我们都出去了,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杀个回马枪。”螺丝刀顿了顿,“我觉得林子里还有人。”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高大的黑人拿着攀爬工具跑了出来。

    这三个黑鬼要不是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衣,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存在。

    衣服很眼熟,赌场开业当天,那四个糟老头的保镖里,就有人穿过这种非洲专属的花衬衣。

    我们蹲在灌木丛后,不敢轻举乱动,一来是没搞清背后主谋,二来是怕远处还有人过来支援。

    刚才我们开车过来时,已经提前打电话告诉扳手了,并发信息通知楼内的舒心月和八一,让他们做好防范措施。

    等偷袭的人翻进去后他们再开枪,反正我们不会进去,只在外围进行狙击,以免打起来后误伤自己人。

    就算铁柱他们不会玩枪,只要提前做好反击的准备,基本上问题不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有个黑人在尝试几次后,终于搭着“人梯”剪断了电网,并成功把钩子扔过院墙。

    他扯了几下绳子,就朝身后的林子吹了一声口哨。

    “妈的,再磨磨蹭蹭我就干死你,走快点。”

    立刻就有一个男人,抓着一个女人从竹林里走出来,然后把她推到固定好的绳索下。

    女人穿着短裙,颤抖着身子抓紧绳索,却不敢往上爬。

    “啪”

    那男人直接就是一巴掌抽过去,打得女人摇头晃脑,“快爬进去给我们开门,不然就杀了你全家!”

    “啊~”女人疼得叫出声,却不敢哭,也不敢反抗,只是紧紧拽住手中的绳索,不知道该怎么往上爬。

    我皱了皱眉,感觉这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老黑,顶她上去。”

    那男人不耐烦地让黑鬼把她举上院墙。

    “嘿嘿,等下我就顶死她。”

    黑鬼淫荡地抓了女人一把,然后就像老鹰捉小鸡那般,举起她就往墙头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