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听到这个事我就血压上升。

    果敢县石园子那边,正是明家的地盘,否则杨连亭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

    杨连亭缓了缓语气道:“你别激动,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等两天我忙完这些事就去帮你打听下,到时候你就把那边撤了,然后带人来果敢和我一起做大事!”

    “行,先这样,我还要去一趟新园区。”

    挂断电话后,我只觉得头疼,胸闷,气短!

    君君她们失踪,已经够让人伤心的了,没想到又有女同学被骗过来,照这样下去,我们班的女孩子会不会让她一网骗尽?

    不行,得打个电话回去报案,让她们务必提高警惕!

    实在不行,我就去班级群公开曹露的真面目……

    “妈的,这个毒女人,不亲手杀了她全家,真的难以平了我心中的怨恨!”

    陈伟强捏碎手中的香烟,恨得咬牙切齿。

    没有人比他更恨露露。

    关于他们的爱恨情仇,就算互相捅死对方都解决不了。

    “我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我上次不是提醒那边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人上当?”

    我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愤怒的情绪稳定下来。

    “平安,那个人就是陈哥的……”舒心月说到一半时,正好对上陈伟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陈伟强气到浑身发抖,“我一定要亲手掐死她!”

    他和李建国一样,只要提起某个名字,就会发疯失常!

    只不过李建国是真狂人!

    我能说什么?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恨露露恨得要命!

    若非这个女人利用陈伟强骗我来缅甸,我会变成一个前途尽毁的罪人?

    我宁愿在湖南被亲人保护着,做一辈子的阳光二哈,也不愿在缅甸当杀人不眨眼的恶狼!

    “天色已晚,我们先去园区巡视下。”

    扳手见我们站在原地不动,立刻岔开话题,并搂着陈伟强的肩膀,把他推进赌厅。

    然后让八一跟着他,以免发疯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出来。

    “铁柱,你和瘦猴、张杰留下。占山你也留在这里,有事立刻打电话!”

    “明白!”

    我叹了口气,走向牧马人越野车。

    这样来回奔波也不是个办法,无论哪边出事,想及时救援都来不及。

    得想个万全之策把那个厂区给端了。

    连根拔起那种。

    舒心月跟上来,“我呢?”

    我拉开驾驶室的门,“你早点休息。今夜肯定不会有人来闹事。我们得去园区那边布置下。”

    她红着脸,柔声问道:“平安,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吗?”

    我下意识地道:“我要亲手杀了她是真心话啊!”

    “不是这句……”

    “那是啥?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我有点懵,扭头去看扳手。

    他同样一头雾水。

    然后把我拉到一边,直接钻进驾驶室。

    “……”我语塞,只好去瞧在一边看戏的螺丝刀。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螺丝刀耸耸肩,抱着枪钻进副驾驶室。

    舒心月低着头,娇羞的笑犹如盛开的花骨朵:“就是你、你和那个吴团长喝茶时说的那句话……”

    我愣了三秒钟后,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刚才只是说出那句话给她当挡箭牌,没想到她却认真了。

    “那都是玩笑话,你早点休息。”我刚想转身钻进车里躲起来,却发现车子已经往前开动了。

    然后箭一样地冲出大门口。

    “……”我彻底懵了,拔腿就追出去,“卧槽,我还没上车呢。”

    “哈哈哈!”

    哄笑声四起。

    扳手把车开出一百米远后才“嘎然”停下。

    “有毒啊你们两个……”我跑上前,一把拉开车后门,刚把右脚踏进去,车子又启动了。

    我他妈……

    要不是我反应贼快,抓着扶手钻了进去,肯定会被甩出去摔个四脚朝天。

    螺丝刀在副驾驶座大笑道:“怎么样,刺激吗?让你也体验下我们在部队时的紧张感和压迫感!”

    “刺激……个毛!”

    我“嘭”的一声关上车门,被他们逗到没脾气。

    “杨连亭可能在那边有股份,否则不敢把消息透出来,目的就是想找事。”扳手见我坐稳,立刻提速,开着越野车驰骋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车技真不是盖的,比我简直不要好太多。

    我系好安全带,“我就好奇,吴团长是怎么知道他的藏身之处的……”

    一个在东,一个在北,八竿子都打不着。

    扳手开起远光灯,“平安啊,你还嫩着哩!他们这里面牵扯的利益太大了,绝不会为了共同的利益去相互残杀!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杨连亭和宁总是仇敌,和吴团长绝不是对立的仇人,最少有合作关系。”

    我有点似懂非懂地看向窗外,“你的意思是……杨连亭让他来找我的?那徐伟和宁总又怎么解释?”

    “吴团长那个禽兽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帮徐伟?不过也是互相利用罢了!我听占貌的手下说,徐伟的妹妹又怀孕了,第一胎是女儿,1岁了,这一胎可能是双胞胎男婴,吴团长才把她当宝贝那样供起来的……”

    我忍不住地骂道:“艹,这种人渣生儿子肯定没屁眼!真是天打雷劈!”

    螺丝刀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我觉得吧,这个徐伟可能吴团长的傀儡,宁总也是利用徐伟罢了。最后肯定会让我们去当炮灰去和徐伟发生冲突,然后他在后面疯狂捡漏。

    至于杨连亭那个老变态,绝对和吴团长私底下有巨大的利益关系,从他今天假惺惺的表演就能看出来。”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们想把厂区连根拔起有点难。上面有吴团长盯着,园区有沙老板监视,外面则有徐伟虎视眈眈,寨子里还占貌那群糟老头,真是步步惊心。”

    我靠在椅背上,把手伸出车窗外,感受着深秋的夜凉如水。

    扳手道:“慢慢来吧,我们先要摸清吴团长和杨连亭的关系,再把沙老板他们解决掉,然后炸掉那个厂区,这颗毒瘤就算彻底解决了。”

    “吴团长这狗日的有点实力,别看他带的人不多,实际上外面有潜伏的狙击手,真打起来我们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螺丝刀端详着手中的AK47,叹息道:“唉,要是能买把趁手的狙击枪过来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