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沙老板互捧几句后,准备一起开车前往勐腊县城的酒吧。

    随行的还有李建国和阿布。

    上车后,我小心翼翼地道:“李哥,杨连亭过段时间会来找我……”

    李建国直接打断我的话:“那狗日的现在在哪里?!”

    “你莫激动,他就在果敢,可能知道你老婆的下落,不过他还没发信息给我。”

    ……李建国一言不发地扭头看向窗外,牙齿却在“咯咯”作响。

    他老婆,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和过不去的坎。

    哪怕时隔数年后,依旧会条件反射地浑身发抖。

    沉默。

    车内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扳手把油门踩得“轰轰”作响,差点撞上前面车技不行,开开停停的余老板。

    这条路很烂,有时还有几个斜坡,坑坑洼洼的,特别考验老司机的技术。

    一路颠簸后,我们的车队便开进一条平坦的水泥路。

    七拐八拐后,便来到灯火辉煌的县城。

    马路两边都是衣着暴露的站街女,还有东倒西歪的瘾君子。

    赌场外,更是人声鼎沸。

    耸立在街道中心的娱乐城,显得格外耀眼和吸引人前往。

    在光鲜亮丽的包装下,不知有多少罪恶的事情在明目张胆地发生。

    “下车吧!”

    扳手停好车后,打破沉默道。

    “等会大家放肆玩,反正有沙老板请客。”我拍了拍还在发呆的李建国,打开门下车。

    李建国握紧手中的东瀛刀,跟着我下了车。

    然后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愣了一下,尬笑道:“回去再说,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放松下。”

    李建国没做声,拉长着吓人的蜈蚣脸,然后跟着他们往娱乐城走去。

    扳手锁好车后,我们便并肩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

    沙老板貌似和这边的人很熟,和大堂经理寒暄几句后,服务员就领着我们去了5楼一个大包厢。

    这是唱K的包厢,很大,设备也堪比国内的高档娱乐城。

    一进入包厢,马上就有风骚领班带着十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妹子进来了。

    “沙老板啊,这些都是新来的扶手呦,十八般技术都会,保证你们满意。”

    领班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穿着黑色超短裙,胸前裹着一块布,连后背都是光的。

    十个高挑的女孩站成一排,搔首弄姿地冲我们抛媚眼。

    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扶手。

    “哈哈,这是小费,你先出去,没喊你不许进来打扰。”沙老板拿出一叠票子塞进她的抹胸布里,叮嘱道。

    “呦,谢谢沙大爷,你们慢慢玩,有事就喊我。”领班大喜,捂着鼓鼓的胸脯赶紧开门出去了。

    沙老板转身对那十个女孩道:“你们会玩大小吗?”

    其中一个绿衣服的道:“会一点。”

    沙老板又问:“喝酒抽烟行不行?”

    “这些也会。”

    “行。会玩就好。”

    沙老板奸笑一声,又对我和余老板道:“二位老板不要客气,今天我请客,这里的酒随便喝,女人也随便玩。”

    “老板,这里坐。”女孩子们赶紧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就拽着我们在真皮沙发上坐下。

    余老板这个老色批,直接搂着两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就摸上了。

    不习惯被女人摸,我一把拿开她的手,冷声道:“你先自己玩,我听会音乐。”

    “啊,老板,是我不够漂亮吗?”

    被我拿开手的女孩,愣了一下道。

    知道她们不让客人尽兴的话会挨打,我便扯慌道:“那倒不是,单纯的不想玩而已。”

    女孩苦笑了几下,坐在我身边不动了。

    螺丝刀和扳手也一样,不让这群女人碰,搞得她们手足无措,全都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反观李建国,则直接把摸她的那个女人给推翻在地,吓得那女生颤巍巍的直道歉。

    “蒋老板怎么了,是不是这批货不漂亮?我让他们换一批进来……”

    沙老板见我们对这几个女人没兴趣,皱着眉头就准备喊那个领班进来换人。

    我赶紧阻止他,“别啊沙老板,这群女人都挺不错的,我们就是单纯的想来唱唱歌罢了。”

    “噢…懂了,你们先坐下,我等会有好东西给你们玩。”

    沙老板恍然大悟,还以为我们嫌弃这群女人身上有病毒,说完就带着一个保镖离开包厢。

    这几个女人也松了一口气。

    假如她们被换掉,出去后免不了被毒打一顿。

    余老板一边摸着怀里的大“凶器”,一边冲我眨眼道:“蒋老板啊,别装正经啊,在这里玩还怕家里的老婆管吗?”

    “……”这个憨货,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他,只好岔开话题,“沙老板说有好东西给我们玩,你猜是什么?”

    “管他呢,我先玩妞。”余老板猴急地就把一个女人的头摁到双腿间。

    突然看见李建国像雕像一样坐在他旁边,于是又拉起那两个女孩去包厢的厕所了……

    “呃……”我无语地看向扳手和螺丝刀,他们也正皱着眉在看我。

    现在尴尬的反而是这8个女人,不是我们5个男人了。

    阿布貌似触景生情想起他的妹妹了,一直坐在角落里没吭声。

    刚才听我说杨连亭躲在果敢这事后,他那颗想回家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我拿出一包烟,冲这几个女人道:“你们玩,随便玩,不用管我们哈。”

    “……”女人大概率是没见过我们这么正经的客人,都吓得不敢乱动,只是默默地坐在旁边大眼瞪小眼。

    这时,沙老板突然推门而入,“好东西来喽!”

    好东西?

    从他口气说出来,我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沙老板把一个盒子放在发光的茶几上后,随手点了一个妹子道:“来,你先尝尝!”

    “老板,好的呢。”女孩不敢反抗,赶紧走过去,蹲在桌子旁,然后去拆盒子。

    “你也来,两个人一起。”沙老板又点了一个妹子。

    那个妹子麻利地走到女孩身边蹲下,并强颜欢笑地看向黑色盒子。

    其他的女孩子依旧不敢乱动,生怕被拉出去虐待了。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袋子里则装着三分之一的白色粉末。

    我心里一惊,难道……是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