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貌脸色苍白的大叫道:“蒋老板,你、你想做什么?”

    我起身,冷笑一声道:“很明显,想要你的命!”

    “你不要杀我,我有钱,真的!”占貌慌了,直接用钱来诱惑我。

    我笑了笑,“多少啊?”

    “我有不少钱转给了城里的小老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那笔钱转给你。”

    李建国脾气大,飞起就是一脚踢他脸上,“问你多少钱,妈的,不是问你有几个老婆!”

    踢得占貌眼冒金星,右边脸当场就肿了。

    占貌苦苦哀求道:“我、我转了好几百万给她,她上个月才生娃。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我儿子没有爹啊!”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不想让你儿子长大后没爹,那你想过那些女孩子的父母失去孩子后,会有多么痛苦吗?”

    两边脸都必须肿,得平衡。

    “……”占貌痛到眼泪直流,张着渗出血迹的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我拉来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说吧,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这些女人你是从哪里买来的,包括你在中国的渠道,都详细告诉我。”

    “我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占貌的中国话说得不错,虽然生硬,但还是听得懂。

    “你要是听不懂我说什么,就让他跟你聊,他是妙瓦底克钦族人,很擅长和本地人聊天!”我没耐心听他叽叽喳喳,拍了拍他的猪头脸,转身出去。

    “你、你……”占貌急得用缅语一顿乱喊。

    “啪”

    还没喊几个字,又被李建国当胸踹了一脚,“再乱叫就割了你的猪舌头。”

    我阔步来到外面,“布哥,你去审,我很难和他沟通,问出国内的接头人就行。”

    “我知道。”阿布点点头,拿着枪进去。

    扳手他们也全都退了出来,就留阿布和李建国在里面审占貌。

    当然,我们也叮嘱了李建国,别再动脚了,万一踢死就打听不出有用的价值。

    扳手道:“事不宜迟,趁着这事还没被人发现,赶紧去城里杀了他的小老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看向螺丝刀,“我和谁去?”

    扳手摇摇头,“你留下来。我和瘦猴带舒心月去。”

    “为啥?”

    “因为她是本地姑娘,去敲门或者进入小区,别人不会怀疑。瘦猴会开锁,实在不行就开门,所以……”扳手欲言又止地看向一旁的舒心月,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我去!”瘦猴一万个愿意,祖传手艺正有用武之地。

    舒心月也毫不犹豫的道:“我跟你们去,现在就走吗?”

    “对!”

    “那我要带枪吗?”

    “不用,你负责敲门,吸引狗腿子的注意。我们会在后面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怕。那我们现在出发吧。速战速决还能回来赶上中饭。”舒心月露出一个舒心的笑,眼里没有丝毫的害怕。

    想不到她这么乐观,我真的没话说。

    “哥,注意安全!”我抽了抽嘴角,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月,机灵点,别逞能。”

    舒心月歪着头,“知道啦!”

    “我们出发了,你在这里也要注意安全。”

    扳手叮嘱我们几句后,就带了3把AK,开着宝马X5抄近路离开了寨子……

    螺丝刀没空参与这种审问,早就去6楼天台潜伏,观察外面的动静了。

    我现在最想掌握的信息就是国内的蛇头,他们盘踞在哪个城市,用哪种方式把这些无辜的女孩子输送到这边,然后又分散卖去了哪里……

    包括他们不为人知的骗术,绝不是单单以谈恋爱,找工作这种来作为引诱,肯定还有更简单的手段。

    越简单的方式,人家就越不会防备。

    复杂的东西,反而让人怀疑。

    只有切断这个输送链,再把这边的窝点销毁,这个毒瘤才能彻底剔除。

    八一坐在我身边,叹息道:“哥,我好想找到骗我打暑假工的同学,打断他的腿再送去派出所。”

    我点燃一根烟,“不急,我也想找到那个贱女人砍断她的手脚,让她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现在我已经烟不离手了,觉得自己抽的不是烟,而是寂寞和忧愁。

    八一想了想,又发出灵魂拷问,“假如那边不让你杀,怎么办?”

    陈伟强突然走过来,冷哼一声道:“山高皇帝远,他管我?谁还没个意外死亡!”

    “说得好,人家自己要自杀,关我屁事,我劝不住啊!”我会意一笑,扔过去一根烟。

    “噢,对对对,他畏罪自杀,哈哈!”八一秒懂,拍着大脑门,笑得像个二哈。

    我调侃道:“八一啊,你终于智商在线啦!”

    “……”八一挠了挠头,“不跟你们聊了,我进去看看他招供没。”

    说罢,准备起身进去看看占貌说出什么没有。

    哪知道他刚走到门口,阿布就脸色难看地打开门出来了,“这狗日的嘴硬,毒瘾又发作了,没办法审问。”

    “他身上有毒吗?”我赶紧灭了烟,想用毒来控制他。

    “搜了,没有,他家里我们刚搜了也没发现。估计是没货了,刚才是出去买……”阿布恍然大悟道:“糟了,货肯定在车上!”

    他家开出来的那两台车我们藏在山里,现在去拿也来不及。

    我真是左右为难,“那怎么搞?”

    跑过去翻后备箱也不现实,再说了,毒瘾发作扛不了多久,万一路上有变,又得应付。

    这时,李建国握紧短刀走出来道:“死了!不用瞎忙了!”

    “啊?”我们集体懵了。

    这糟老头怎么这么不经扛,几分钟就嗝屁了,那还审个锤子!

    我抽了抽嘴角,“李哥,估计是刚才你那几脚踹得太重,加之他受了惊吓,然后毒瘾又发作,直接见阎王了。”

    李建国满眼不屑,“死了就死了,就算不死,我也要割了他的肉喂狗!”

    “嗷呜”

    哮天犬从沙发上弹起,表示抗议,它才不吃恶魔的臭肉,脏了它的狗嘴。

    我给了它一个宠溺又略带威胁的眼神,“去睡觉,别瞎叫唤,明天奖励你吃牛肉大餐!”

    它今天表现超好,咬死20多条恶狗,值得表现!

    刚才一进门,就喂它吃了四五个鸡腿、一盆狗粮加纯牛奶来补充体力。

    “呜”

    哮天犬翻了翻狗眼,表示不想理我们,然后把头埋进肚子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