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阿诺确实利用工作之便给他叔叔拐来了不少猪仔。

    真是死有余辜。

    问完话后,天已大亮。

    为了确认茶园会不会常有人来,我特意又审了这个恶魔一遍,再三确认不会有人来遛弯时,才把他交给那群男奴隶处置。

    血债必须血偿。

    他的下场可想而知,直接被男奴隶们用锄头挖死,然后被丢进后面的河里喂鳄鱼。

    猪仔们的遭遇都差不多,就没必要一一写出来了。

    目前只能跟着我们在这里休养,不能让他们走,也没办法带他们去边境线。

    现在外面肯定很危险,只有躲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一点都不会错。

    就算有人进来,我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崩了他,然后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假如来许多兵力围堵那就另当别论了。

    生火做饭肯定还是让那几个女奴隶做,毕竟她们轻车熟路,而且我们还要值班,盯梢。

    没时间去干这些琐事。

    茶园虽然都是竹子做的屋,胜在家电齐全,也不缺粮食。

    烧火做饭可以就地取材,至于饮用水则是山里的泉水,比起自来水简直不要好太多。

    山里也有野味,菌子那些,根本不愁吃喝。

    可惜的是,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在当天就去世了。

    原因就是被这个恶魔虐待得太厉害,导致感染疾病含恨离世。

    临死前,我询问了她的姓名和家庭住址,然后让其它的女奴隶把她清洗干净并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埋在茶树下……

    “你们把脸洗干净,让我看看。”早餐后,我把这4个女孩子全都叫到外面问话。

    缅甸的冬天,和国内的初秋一样,不冷,就是夜里有点凉。

    她们有点怕,还以为我要做什么,唯唯诺诺地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走到她们身前,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想找一个人。等风声过了,我就送你们回家。”

    一听到“回家”二字,她们的肩膀明显抖动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半信半疑地盯着我,脸上全是泪水。

    我仔细打量着她们的脸,除了脸上有点伤口,并无特别之处。

    扳手问道:“有没有?”

    “没。”我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们哪里人?”

    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女孩道:“我云南人。”

    “云南哪里?多大了?姓什么?”

    “姓寸……”

    我一惊,“你姓寸?那你家里还有几个兄弟姐妹?”

    女孩见我比她还激动,吓得后退一步道:“没、没有,就我一个。”

    “你爸叫什么名字?”我心里一咯噔,她肯定是寸老板失踪一年的独女。

    他要是知道女儿还活着,肯定开心死了。

    然后她告诉我寸老板的姓名,包括她母亲的名字,还有详细的家庭住址等。

    因为她那颗痣,是被恶魔用刀给割了,所以留下了难看的疤,才不见痣!

    原来如此!

    终于找到她了,原来是被人二次转卖后弄到茶园当女奴隶了。

    她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然后照顾恶魔的饮食起居,晚上就集体陪睡,任其和狗腿子玩弄。

    男奴隶就是不分昼夜地干活,稍微有一点不听话就是皮鞭伺候。

    而且吃得也很差劲,还没有守门的恶狗吃得好,恶魔才不管你有没有力气干活,他只要结果。

    不行就埋了当肥料,然后再去买一批年轻力壮的男猪仔来当苦力。

    只要蛇头不死,电诈园区不倒闭,永远都不会缺猪仔。

    寸老板的女儿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恨透了绑她过来的恶魔。

    原来当年她应聘进云南某地一家小规模的公司上班后,每天都接受正规培训,也正常上下班。

    工资发放也很及时,包括奖金什么的都很高,三个月后公司说搞团建去旅游,她说不想去太远的地方,结果在一个雨夜加班到凌晨下班后,她直接被人尾随掳走,然后偷渡给弄缅甸来了。

    等发现时已无力回天。

    别不信,这种事真实存在,你永远想象不到恶人的恶和手段。

    否则那么多的失踪人口,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用魔法吗?

    类似的真实个例我是没办法写出来的,那些比“喝茶”还危险!

    在此只能提个醒,单身女孩子独居或者晚上下班时还是留个心眼。

    防人之心不可无,恒古不变的硬道理。

    实在是晚上要加班到深夜,就提前打电话让家人来接,不要以为经常走的那条路线很安全。

    偏偏就是你认为走了一千遍都很熟悉,也没出事,而偏偏就那一次就出了事。

    犯罪分子都是提前踩好点才下手的,至于监控,呵,就不吐槽了。

    点到为止吧,大家还是提高警惕,预防诈骗比什么都重要。

    无意中找到她,我总算松了口气,于是安慰道:“现在你还不能和你爸爸通话,我怕他一激动开车过来,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谢谢,谢谢你。”女孩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她们的脖子、手腕处都有烙印,是狗链子套的痕迹。

    脚脖子还好,白天套住没法走动做家务,就晚上躺在床上时才套。

    “你们先去休息,过几天我送你回家。你爸爸一直在找你,他就在附近开了一家餐厅……”我把她扶起来,劝了几句后就让她们去竹屋里睡觉。

    扳手叹息道:“唉,寸老板终于可以放心地回国了。”

    无论如何,孩子活着就是父母最大的欣慰。

    陈伟强道:“这几个女孩子还可以跟着他一起回国,我们省事了。”

    我想了想道:“假如让他把这些男人一起带回国,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扳手道:“其实也不是行不通,最主要是要有可以拉这么多人入境的交通工具。寸老板能在这里生存,足以证明实力。他要带人回国比我们简单多了,还能光明正大。”

    “过几天打电话问问他,看能不能安排这群人一起回国,我们送的话估计有点难度。”

    我看向一旁瘦骨嶙峋的男同胞,真心觉得无能为力。

    送他们去边境线明显不可能,万一被伏击全部会死。

    我们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吴团长肯定在满世界找我们,尤其是边境线,一个月之类都不能在那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