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哥打来了电话,说君君她们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不过老家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就可以预防其他同学不再上当受骗。

    我肯定不能和同学联系,否则微信肯定会炸了,再者,他们问我为啥不回家,让我发缅甸的照片,我该怎么办?

    别人再质疑真假,我又怎么解释?

    所以,还是由官方出面宣传稳妥些,公信力也要强很多!

    不过,我二师兄倒是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有关曹露的事。

    具体的他是目前不敢下保证,只能说一切都在紧张的进行中,关键时刻会有人出面替我解决掉那个贱人和她的家族。

    我问他,他也不肯说,怕说出来后会连累我,只说那人会在关键时刻出现。

    既然这样,我就不问了。

    以他的脾气,问了也是白搭。

    只要他们和师父在老家好好的,一切足够。

    为了我这件事他肯定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也付出了很多的精力。

    也许到最后还不能保证结果。

    不过我暂时也没有心思去想曹露那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和宁总见面。

    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去完成一些事。

    为了筹谋过两天的计划,我还特意拜托言云去买来了一批军火回来,其中包括便携式炸弹等。

    并让他给了我们一个境外账户和银行卡,方便转账取钱。

    当然,兄弟归兄弟,这批军火我给了他50万。

    也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和现金。

    他不肯要,我强行让他收下,也许我们回不来时,这些钱就当是舒心月的生活费了。

    希望她和哮天犬在这里,能得到言云的悉心照料。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就静静地等待和宁总的见面会。

    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实际上暗涌流动。

    在这几天里,我们每天都会去言云的武装基地训练、打枪。

    有时候也会应邀去军师长那边帮忙训练他的兵和保镖,说是训练,其实就是变相在疯狂试探我们罢了。

    看看以后能不能为他所用。

    培林那狗日的也真是命硬,从悬崖跳下去坠河后,居然都没有死。

    周团长带人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他的尸体,最后也只好作罢!

    不过他表示会一直追查培林的下落,找到后会直接交给言云处置。

    想必培林那狗日的在进入军营打杂后,就打探清楚了逃跑的路线,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人表面上看着傻乎乎憨憨的,实际上有八百个坏心眼,为了活下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真替他死去的老婆和姨妹们感到不值,怎么会嫁给这种垃圾人!

    第四天早上,我刻意让言云带舒心月去城区购物,原本她不想去,我说帮我挑几件长衫回来,她才肯上言云的保时捷。

    哮天犬是被她强行抱走的,这狗子很聪明,似乎知道有事发生,死命不肯上车……

    言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叮嘱我们几句后,就开车带舒心月和哮天犬去城区玩了。

    只留下言默守家。

    实际上言默算是带人去支援我们的后盾了。

    这种事言云没办法现身,只能让身边人去做。

    扳手把步枪、手枪的子弹填满后,厉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我们拿着枪齐声低吼道:“时刻准备着!”

    这是一场硬仗,宁总不死,就是我们死。

    必须全力以赴。

    除了舒心月和哮天犬,我们所有人都会开车去赴宴,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怀疑。

    不过我们安排张杰、瘦猴、铁柱在外面角落里等我们,好歹有个人回去通风报信,收尸,不至于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铁柱他们都有配枪,不让他跟着进去,目的就是保护张杰和瘦猴。

    我也和言云说了,我们回不来的话,就托人送他们3个人回国,绝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受罪……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我们6个人坐的是从占貌那边弄来的七座宝马。

    铁柱3个人则开着一辆不起眼的本地车。

    这车是言云家下手专门出去买菜的车。

    本地车牌,又不是豪车,开出去最合适不过了。

    阿布单独开着一辆豪车,带着铁柱他们提前去了小勐拉埋伏。

    宁总不知道他和我们在一起,他可以不出现。

    为了安全起见才分开坐车的,最少在发生枪战时,会多一分逃跑的机会。

    我率先打破沉默道:“强子,发生火并时你第一个跑,记得和八一他们带手机回国,免得我死了还影响我弟弟的前途。”

    八一没吭声,在想心事。

    陈伟强白了我一眼,“说什么鬼话,要回去一起回!人都死了,这玩意留着又有何用?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深明大义,我只知道人要活着才有价值!”

    “……”我没法反驳他,只能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扳手宽慰道:“别这么丧气,只要他宁总不把所有武装势力安排在酒店,我们都能有办法突围。”

    螺丝刀咧嘴一笑道:“对啊,当我们在部队里白混了那么多年吗?对付这种杂牌军垃圾货,小菜一碟!放心,哥哥会护你们平安!”

    “谢谢哥哥!”我笑了笑,觉得莫名心酸。

    螺丝刀转着手枪,“这才对嘛,气势一定要足,别还没打起来就输了气势。”

    李建国还是那个不爱说废话李建国,坐在最后面,一声不吭地盯着手里的刀发呆。

    我丝毫不会怀疑,他见面就捅宁总一刀的决心。

    为此,我在言云家时叮嘱了他几万遍,让他见面后千万别冲动,万一捅死他,问不出其他凶手怎么办?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我估计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

    “叮咚”

    车子驶入小勐拉时,我手机来信息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阿茂发来的,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你活着?

    多了他也不会打,可能是冥思苦想好几天后,在网上翻译后复制过来的。

    想不到他还挺聪明的,居然能猜到是我。

    “阿茂给我来信息了,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我拿着有点手机摇摆不定,也不知道他是否方便接听电话。

    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试探一下,于是又剪辑一条信息过去: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