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我们所有人都乘车去了舒家寨拜年,应该是让他们被迫跟着我们过大年。

    寨子里一片和谐,看见我们的车队后,隔着老远就热情欢呼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每家每户我都派了红包和礼品,还送去了野猪肉。

    舒心月则提着供品,去后山祭拜她的父母……

    就这样,在炮竹声和打闹声中度过了年初四,过得充实愉快又壕无人性。

    就连闷头蛇李建国同志,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过他还是不笑为好。

    太吓人了。

    等回国后,我准备打晕他,然后再带他去韩国整容……

    “诶,在想什么呢?”

    初四晚上,我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舒心月突然扑过来,把毛茸茸的头蹭到我胸前。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一天到晚就想着占我便宜,连李建国都看不下去了。

    时常暗示她:没结婚最好不要发生男女关系!

    扳手他们都在打牌娱乐,八一带着铁柱去外面狩猎了,张杰在啃书,就我一个人在客厅嗑瓜子。

    我放下手机,“聊天。”

    她眨着大眼睛,“跟谁聊天?”

    “我师兄,聊聊国内的事。”我把她从我身上拖开,压着有点难受。

    朝夕相处,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再者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

    只不过,理智和素养,让我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会对她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举动。

    正因为这样,臭丫头才肆无忌惮地往我身上蹭,吃我豆腐,我真是……

    “他说什么了?”舒心月最近特别喜欢打探我的家事,连我家那两条老犬她都要问。

    美其名曰是为哮天犬打听狗生,实际上我都明白,她是想融入我在湖南的大家庭。

    只要不涉及一些不能说的东西,她有问我必答。

    “他说曹露的事情有了进展,年后会让人来这边联系我,同时也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我那几个同学被转卖二次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

    提起曹露我就来火,在回国之前必须亲手杀了她!

    “你到底有几个同学被拐来缅甸了?”

    “不确定,我能知道的大学同学是3个人,有个别高中同学是其他乡镇的,毕业后没有联系过。”

    我把手机放茶几上,端起茶杯,“要不元宵后送你去湖南?我妈缺个亲生女儿,真的!”

    舒心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啊,媳妇也是女儿,都一样!”

    “噗”

    刚到嘴的茶水,全被我喷了出来,这事没法聊了,我认输!

    “哼!”她得意地看着我,一副吃定我的小表情。

    我用纸巾擦着桌上的茶水,“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我就拿着手机去了陈伟强的卧室。

    电脑在他的卧室里,我要登录qq联系下老家那边的人。

    舒心月还是很懂事的,见我有正事忙,就去看八一他们打猎了,包括哮天犬也在外面跟着打猎。

    陈伟强突然拿着手机跑进来,“老家那边又出事了!”

    “啊?”我打开电脑,“你家里来电话了?”

    “嗯,我老家有个邻居失踪了,原先说是过年回来,现在联系不上了。我爸妈今天去老家拜年时听村里人说的,回长沙后就马上打电话给我了,想征求我的意见后,再去告诉她父母。”

    “男的还是女的?”

    “女孩子,说是谈了个男朋友,结果人没了。”

    “妈的,又是谈男朋友,我真是服了!”我轻骂了一句,登陆qq,然后把手中的一些资料打包发送出去。

    “陈哥,我又输了,没有你不行啊!”

    瘦猴的声音从隔壁娱乐房传出来。

    陈伟强探出头吼了一嗓子,“等会,你们先玩。”

    “你把你女邻居的个人资料发给我,我让中间人去找她的下落,先确定有没有在缅甸的园区,才好去捞人。”

    这边的中间人找失踪人口确实有一套,他们有他们的系统,具体怎么操作的就不一一写出来了。

    只要钱到位,分分钟能帮你把人给找出来,比什么官方好使多了,而且免了官方那些报警、备案、核实等繁杂流程,直接简单粗暴一步到位。

    当然,并不是每个受害者的家庭都出得起这个费用,或者能精准地联系上这个“中间人”。

    也就是话事人。

    “你等等,我让我妈打电话过去要。”陈伟强也没女邻居的个人资料,从小在长沙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他,早就没和老家的人联系了。

    恐怕在路上看到都认不出来。

    他这个女邻居刚失踪,按道理是最好找到,最方便赎回来的。

    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找到,更怕找到后人已经玩废了。

    想了想,我还是打电话给言云,问问他认识靠谱的中间人不,寸老板发的这个中间人可能不靠谱。

    不是寸老板不靠谱,是他“认识”的这个中间人不靠谱,否则她女儿怎么被我误打误撞救出来了,按道理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我起身,走到门口大喊道:张杰,你过来一下。”

    “诶,我来了。”张杰在楼上的书房啃书,听到我的喊声后马上跑下楼,

    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鼠疫》。

    “你把你微信的头像和朋友圈清理一下,等会我让你加一个人。”

    “啊?好!”

    张杰也不问我要做什么,转身又去楼上拿手机。

    “蒋哥,发生咩事啦?”瘦猴扔了牌跑出来,操着满口粤式塑料普通话问道。

    “来来来,到时候可能也需要你出一分力。”我把他拉进来坐下。

    他们装受害者家属聊天比较合适,我和扳手他们反而不适合与恶魔开视频聊天。

    “别说呀分力,十分都冇问题。”

    等张杰拿着手机下来,我便提醒道:“你们把手机清理下,朋友圈设置一个月可见。然后今天发一条伤感的信息,文案随便写都可以。”

    “这是要……”张杰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对,可能要冒充受害者家属和恶魔进行谈判。我去谈的话,别人会认出我。”

    “明白,马上发个悲伤的文案。”张杰秒懂,打开手机快速操作起来。

    他们配备的手机都是在这边买的,包括手机卡。

    微信好友、朋友圈什么的一眼望到头,实际上也没啥可清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