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陈伟强的呼声从卧室里传出来:“平安,快进来!”

    “你在这里看着李哥!”我叮嘱舒心月一句后,转身就跑向他的卧室。

    “妈的,我已经甄别出来是谁了!”陈伟强气愤地捶着电脑桌,声音颤抖地道。

    我锁上门,“那个妹子是……”

    “你看这里,她手臂受过伤有个疤,是小时候跟着我们一起去上学时,被那条恶狗追着咬时摔伤的,你当时为了驱赶恶狗也差点被咬死……”

    陈伟强指着电脑屏幕上,被放大数十倍的图片,确实能看清楚女孩右手臂上豆子大小的疤痕。

    再对比五官,和海霞以前的生活照高度吻合。

    海霞,是我们的小学同学,初中和高中她在乡下读,不过高中她只读了一年就南下打工了,只有过年时才回家。

    每次过年回家,她都会来城里找我和陈伟强玩,并聊聊一些往事,还有她在外面的所见所闻。

    她一直都很尊敬我们,说我们书读的多,还喜欢打抱不平……

    自从陈伟强退学失踪后,她也有两年没回来过了,我就当她和陈伟强一样成家生娃了,并没在意。

    因为她老家也是县城的,我又没去过,所以没法知道她有没有失踪这事。

    哪知道会用这种方式再次“遇见”她,真是造化弄人!

    “妈的,海霞是怎么被人弄过来缅甸的,她和露露不熟啊!”

    君君她们失踪是曹露用我的名义下的套,可海霞和这事根本就八竿子都打不着。

    她们三方之间都不认识,更别说君君会为了自保而把海霞骗过来交差了。

    “我打个电话回去问问,看海霞家报案没有。”

    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海霞突然出现在视频里,就意味着老家那个作案团伙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有可能和曹露无关。

    如此看来,事态就更加严重和复杂了。

    经过我的周旋后,终于得知海霞失踪的消息,但是她的家人竟然没报案!!

    就离谱,稀里糊涂的家人权当她跑出去嫁人了,女儿两年联系不上,也没回家过年,都不知道报案!

    直到我这通电话打回去,警察上门暗访后,她的家人才如梦初醒地报案……

    陈伟强关掉视频,忧心忡忡地道:“你问问中间人,海霞啥时候去那边的,现在到底活着没?”

    “真是头大,想不到有这么多熟人被骗了过来。”我只觉得呼吸困难,恨不得立刻扫荡魔窟,把受害者统统救出来。

    很快中间人就告诉我,海霞在这里半年多了,是被果敢电诈园区转卖至这个地主家里当女性奴的,差不多在缅甸2年时间了。

    2年,正好吻合她失踪的时间线。

    我的妈呀,想想就恐怖,这两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然后我又把君君的照片发给他,让他帮我查查下落,并转给他5000元辛苦费。

    有钱,什么都好说,中间人兴奋地让我等消息,说会尽快回复我。

    至于那个小地主被灭的事,他才不会关心,反正又不是灭他,少了一个能赚钱的“商家”,还有一大片可以赚钱的不良“商家”。

    午饭后,我带着哮天犬去后山跑了一圈,并带回几只野兔子。

    李建国还在院子里劈柴,我真怕他劈断那把短刀,这样他就没有趁手的工具了。

    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又不傻,只是在变着花样削树皮而已……

    最离谱的就是,他见我天天穿长衫后,也让我去城里给他定做了几套黑色的长袍,类似道袍那种褂子。

    然后还定制了一个背刀的背篓,和八一站在一起,当真是有古代侠客的味道。

    “平安,你们在忙什么?”舒心月见我进屋,赶紧端着果盘走过来。

    “出去溜达了一圈,今晚吃麻辣兔丁!”我指了指哮天犬身上的布搭子。

    舒心月放下手中的盘子,“我不太会做湘菜呀!”

    “不慌,等扳手哥他们回来做。”

    “啊?扳手哥是广西人,怎么还会做湘菜?”

    “会的,在部队学的,刀哥也会。”

    “那我去准备下佐料,这样等他们下班回来后就轻松许多。”舒心月提着布搭子跑进厨房,准备收拾那几只野兔子。

    李建国听说我打了野兔回来后,立刻一阵风似的跑进来,直接担起剥兔子皮的大厨……

    那手法,我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中间人发信息来了吗?”陈伟强揉着红红的眼睛,从卧室走出来,在我身边坐下。

    “没有。”我拿起一颗草莓扔进口里,“这事有点玄乎,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要么不做,要么就一举把老家的团伙揪出来,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

    正说话间,手机响了。

    是中间人发来的污秽视频,五官拍得很清晰,正是君君!

    才半年不见,君君就瘦了一大圈,以前那双炯炯有神的漂亮眼睛里,也全是忧郁和绝望。

    尤其是她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讨好那个老头,和强颜欢笑的下贱画面,真的让我心碎!

    愤怒!!

    “君君,真的是君君!”陈伟强不可置信地看着画面,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笑,是知道她还活着,最少有希望救出来。

    哭,我是真的哭不出来了,这辈子的眼泪早已在缅北流光。

    “是君君!我飞云南前的一个礼拜,还和她去火宫殿吃过一次中饭。那天来了一个外省的大学同学到这边出差,由我做东,请大家小聚了一会,没想到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找到君君的地址,然后杀光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该死的曹露,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陈伟强颤抖着捏碎手中的草莓,顿时恨意滔天。

    李建国在厨房听到我们的谈话后,提刀的动作明显慢了……

    “我问问多少钱可以赎她们回来,真的想不到她俩竟然误打误撞地去了同一个地主家。”

    感叹苍天弄人,造化弄人,然而更让人挖心的是,这件事它确实真实存在!

    人也是2023年下半年赎回来的,特别申明,并不是同盟军发动总攻后回来的,是朋友通过多方协商花真金白银赎回来的。

    至于另一个……

    我现在只不过是把所有受害者的悲惨遭遇,用艺术形式描写出来罢了,总不可能一直水,水二年三年那么多的细节。

    接下来的剧情会进展得比较快,有可能不少事件都会用旁白代替了,主打就是一个可读性和警惕世人的实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