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我一个人拿着烫手,直接和他一人一半。

    珠宝翡翠我选了一对平安扣,其它的让扳手他们过来再慢慢挑选,都是上品,拿些回去送给家人做见面礼。

    至于古董字画,我拿着也没用,直接让言云抬回他的家搞收藏了。

    “接下来,我想杀艾斯老狐狸,最好是和刘十一一起除掉。”我捏着手里的平安扣,看向昏迷的阿颜。

    或者,她是个很好的诱饵。

    应该说,我和她都是诱饵。

    “杀刘十一不难,艾斯老狐狸就有点棘手。”言云像是想起了什么,“唐天呢?”

    “没看到,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小子神神秘秘的,是敌是友也分不清,反正就是不对劲。”

    “只要他不和我们为敌,就不用管他。对了,你想炸了胜利园区也不难,我有个好东西送给你。”言云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一阵耳语……

    一个多小时候后,张杰他们终于开车过来了。

    听我说吴奈温带人过来送人头,也全都吃了一惊,并表示没在现场觉得很遗憾。

    夜半时分,赌客们尽数散去。

    我们也开始快乐的夜生活了,实际上就是在院子里搞烧烤,喝可乐。

    军有军规,新兵们不能喝酒。

    我们也尽量只喝一点,不能喝醉误事。

    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桃子,一直在给李建国烤鸡腿,还很贴心地刷了辣椒酱。

    本来她不怎么吃辣椒的,为了融入李建国的生活,开始学着吃中国菜了,有时还会去后厨偷偷吃一个青辣椒锻炼。

    记得小时候,我们也是这样,把地里刚摘的青辣椒洗净划开,撒点盐直接生吃。

    然后,我就把这招教给了桃子,于是乎一发不可收拾……

    纵使李建国对人生已生无可恋,但在面对如此懂事可爱,倔强活泼的小女孩时,哪怕是铁石心肠也会有所动摇。

    只要是桃子烤的肉,哪怕烧糊了他都会吃光。

    然后还主动教她怎么给大块肉切薄片,怎么烤外酥里嫩,怎么刷酱最中国风。

    实际上就是江西、湖南、湖北的辣椒风。

    桃子学得很认真,李建国也教的很用心,看着他们温馨又和谐的画面,我们真的很欣慰。

    后半夜时,新兵们都返回宿舍睡觉了,就剩我们这群兄弟在院子里赏月,烧烤,喝酒。

    张杰也去照顾阿颜了,毕竟她不能出来溜达,只能关在宿舍楼了。

    还是在蒋不白他们隔壁的房间。

    蒋不白凑过来问道:“你二叔打电话过来了,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啊?”我放下酒杯,扭头去看他的手机,确实是在和二师兄通话。

    “平安,在听吗?”二师兄扯着嗓子问道。

    我清了清嗓子,“二师兄,我在。”

    “你那边的事尽快搞定,争取早点回国,师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二师兄说了一半,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觉得心里难受。

    实际上我妈的身体也很差,经常在喝中药调理,有时候还会整夜失眠。

    身为儿子的我,不能替他们分忧,反而还为家人增添烦恼,真是不孝!

    二师兄叮嘱几句后,就挂了电话,大概率是察觉到了我低落的情绪。

    方才热闹喧哗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默哀伤。

    片刻。

    我哑着嗓子打破宁静,“我决定亲自去一趟果敢。”

    “你去,不太方便吧?”所有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

    今夜舒心月没过来,在家里休息,顺便和阿秀照顾魏霆。

    “我只有去果敢当诱饵,才有办法救出君君,顺便探探曹露的消息!不亲手杀了她,我心里难受!”

    我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一连好几天都梦见春燕姐,她说她怕冷,想回家!我想去果敢带她来这边……”

    无论如何,都玩带她的骨灰回国。

    陈伟强感叹道:“恐……春燕能认识你,也是值了。”

    “我认识她,何尝不是?没有她,我早就死了,估计连你的苦衷和解释都听不到,直接冤死!”

    “打算啥时候过去?”

    “再等等那边的消息。现在土瓦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敢离开小勐拉。”

    我是在等燕子的好消息,加之刘十一也在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问孙洁如何了。

    我回复就是装傻充愣,甩锅,他爱信不信,我不承认谁奈我何?

    下回他再过来,我就要杀他了,包括杨连亭。

    杀杨连亭现在有点难,不过总有办法可行。

    比如……

    这时言云道:“需要人和枪就说。”

    他们反对我当诱饵,太危险了,说不定还搭上自己,不过我想试试。

    我搂着言云的肩膀,“急需一批军火,尤其是炸弹和火箭筒。”

    “安排。”言云打了个响指,立刻给默叔发信息。

    上头早上也打电话问我了,说孙洁是怎么死的,我直接装作不知道,反正除了我们当事人,没第三方知道孙洁的下落。

    不对,还有个活人阿颜。

    一旦她跑出去,这事就没法收尾了。

    言云放下手机,冷不丁地问道:“阿颜你想怎么处置,总不能天天关在这里吧?”

    正好和我想一块去了。

    我看向螺丝刀,“她只能变成我们的人,才能守口如瓶。”

    螺丝刀秒懂,“你看我干嘛?”

    说完,又要摆烂去了。

    他一向不参与这些事,只对狙击感兴趣。

    “你好看啊!”

    “滚!”

    我一把拉住他,“别啊,说正经的,阿颜要模样有身材,要身材有模样,要才华有身材,配你罗哥勉强及格啦!真的!”

    螺丝刀嫌弃地打掉我的手,“配你扳手哥不行吗?”

    “他有阿秀,你不能再乱点鸳鸯谱了。不然我削你。”

    “噗”

    扳手当场喷出一口茶水,然后脸上写满了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和阿秀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螺丝刀看向其他人,“八一啊,铁柱啊,你叔叔啊,还有暴徒,鲨鱼他们都可以。”

    鲨鱼和鳄鱼同时摊手,“噢,我的好兄弟,我不谈恋爱,会影响我赚大钱。”

    真的吗?连国际友人的觉悟都这么高啦!

    西装暴徒甩了甩他的斜分头,“我也不谈!女人,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李建国:“………”

    我特么,这句台词不应该是我的吗?

    我和言云互看一眼:这一个个的,都是万年单身狗状态。

    恐婚、恐女。

    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