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魏霆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们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至于亲子鉴定的报告还要等几天才能出来,尽管如此,就血型来说,魏霆有一半的把握是陈伟强的孩子。

    因为曹露是A型血,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除非魏老二是这个血型,所以,我们还是想通过关系去了解下魏老二是什么血型。

    必须要一万分的确定,才敢把这个孩子保护起来,并不让任何人去伤害他。

    “平安,你说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在返回乡村别墅的路上,陈伟强激动得不能自已,不停地问我和扳手。

    问得李建国都要下车步行了。

    螺丝刀更绝,直接带着哮天犬跑步回去了。

    这一路上,我口水都说干了,“这个,根据血型来说,魏霆肯定不是我的……”

    陈伟强打断我的话,“废话,你是B型血,肯定不是你的种。对了,他笑起来是不是特别像我?还长得模样清秀,五官端正,心地又善良,一点都不像魏家那个恶魔!”

    “仔细看看,确实笑起来很像你,因为他眼睛和脸型很像曹露,所以我们忽略其它的特点了。”

    “哈哈哈,魏老二,我终于掰回一局了,这个儿子是我的,哈哈哈!”

    陈伟强像个精神病一样,坐在车里又哭又笑地大喊道。

    我唏嘘不已,兜兜转转,这个孩子还是回到了我们的身边,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强子,他要真是你儿子,以后长大了知道我们杀了他妈妈,会不会报仇?”扳手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确实该考虑了,无论怎么样,曹露都是他的亲生母亲。

    李建国听后显得特别激动,“他敢!他要是当白眼狼,我第一个就宰了他!”

    陈伟强抹了抹眼泪,“李哥说得对,他既然是我的儿子,就应该能明辨是非,长大后只要有一点点劣行,我就会亲手宰了他为民除害!”

    我想了想道:“改名换姓,然后送他回国交给你父母带,家里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不会影响他的成长。”

    “现在不能送回去,别人会骂他是个没爹妈的野孩子,先在这里养几年看看本性吧!”

    “行,只要他是你的儿子,我们这群亲叔叔、亲大伯会团宠他飞上天。”

    “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和月妹生一个孩子陪他玩比较好。”

    我耸耸肩,“我也想生啊,问题是我没那个功能……”

    “晚上多加加班,过几个月不就有了。魏霆,呸,我儿子还能给你带娃。”

    “赶紧改个名字吧,魏霆听着就烦人。”

    “对对对,到家就查字典想一个……”

    陈伟强脸上笑开了花,是发自内心的笑。

    最终,还是魏霆这根刺治愈了他。

    恨了那么多年,怨了那么多年,在这个孩子这里一笑泯恩仇。

    恐怕连曹露都不知道儿子是谁的,假如她知道这个儿子是陈伟强的种,会不会发疯似的连夜从果敢丛林爬出来……

    回到乡村别墅后,张杰负责照顾魏霆,我们就集体在书房研究取名这件大事。

    什么烂大街的名字都想了,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字,最后从每个人想的字当中选出一个名字。

    浮生。

    陈浮生。

    当浮一大白。

    名字取好后,又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就叫二狗。

    用我们老家的话来说,取这种名字的小孩好养活,几乎我们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一个“黑狗”“麻狗”“铁狗”“狗蛋”的小名。

    女孩子就是“颠妹”“妹子”“妞妞”什么“花”的名字等。

    贯穿整个童年和老年。

    “哮天犬,你有弟弟了,他叫二狗,知道了吗?”我走出房间,摸着它的头说道。

    “嗷呜~嗷呜”

    哮天犬似乎听懂了,兴奋地左蹦右跳。

    陈伟强扯着嗓子道:“以后你们的孩子就叫细狗。”

    坐在客厅的细狗:……

    莫名躺枪,有被冒犯到。

    皱钧知道魏霆是陈伟强的儿子后,愣了足足几分钟才反应过来,然后默默地回了房间。

    再出来时,就去找陈伟强道歉了。

    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依旧无法替君君原谅他的鲁莽。

    傍晚时,扳手和螺丝刀,还有西装暴徒四个人,开着三台车把他们送往边境线。

    看着消失在夜幕下的车辆,我心里特别难受。

    总觉得那辆车应该多坐两个女孩子……

    可是,那个爱笑,又爱哭,爱扎马尾,还爱当我跟屁虫的女孩再也不会出现了。

    “平安,你别太伤心了。这几天见你郁郁寡欢,我心里特别难受。”舒心月从后面搂住我,温柔得像只猫。

    我转身,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认真地说道:“心月,我想和你生孩子。等哪天我死了,好歹有个孩子陪你……”

    “我不许你胡说,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舒心月堵住我的嘴,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

    “傻丫头,我们又不是老妖怪……好好好,别哭了,我不说这些晦气话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现在就想要你!”

    我拦腰抱起她走进院子,好些日子没碰她了,真是心痒难耐。

    八一见我进来,探出头在厨房大喊道:“哥,晚上你想吃什么菜?”

    “不吃了,也别来打扰我。”我抱着舒心月快步上楼,直接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蒋不白见状,附和道:“你给他炖个大补汤,滋阴补肾的那种。”

    “我肾好着,持续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我踹开门进入房间后,就把舒心月扔在大床上。

    舒心月一脸的娇羞,“讨厌死了你,先去洗澡……啊!”

    “洗什么洗,我现在就想要你。”我飞扑上去压住她,“臭丫头,今夜我要把你燃为灰烬。”

    热吻落在她的樱桃小嘴上,还有天鹅颈上,再点过她的胸前,最后直达云端。

    舒心月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中沉醉、呻吟、颤抖。

    然后与我融为一体。

    一直到天亮,我才意犹未尽地翻身下床。

    看着被我折腾得沉沉睡去的舒心月,心里觉得特别幸福。

    也许,结婚的意义就在于,晚安和早安都有心爱的人陪伴在身边。

    无论是清粥还是粗茶,那个人永远都会在一个叫“家”的地方,等着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