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人士骂了几分钟后就火速把我拉黑了,因此便我可以断定此人定是黛汐老狗,他绝对还躲在果敢老街某个旮旯里。

    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阿布后,并简单地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再拜托他务必帮我找到黛汐,然后再将他碎尸万段。

    端掉这个团伙后,我和螺丝刀便留在云南某局指导新青年的培训工作,手把手教了他们差不多半个月时间。

    有关电诈这方面的知识不需要我们普及,我们的任务就是传授一些靠谱的经验,并教他(她)们防身术,和自救的技巧。

    差不多在那边呆了半个月,我们才开车离开云南。

    螺丝刀说阿颜非常适应湖南老家的生活,和他父母也相处得特别融洽,等处理完国内的烂事后,他们会在年底举行婚礼。

    “你准备啥时候结婚,到时候我们一起啊!”螺丝刀靠在椅背上,灿烂笑容也比以前多了些。

    爱情,果然能滋润一个男人。

    我把车开上高速路口道:“你不是说年底吗?那就年底一起举行婚礼!晚一点我再打电话问问扳手,刀哥,要不去我家玩玩?”

    螺丝刀眼里有光在闪烁,“正有此意,阿颜那个臭丫头天天缠着我,我都快烦死了。”

    我笑了笑,“你这是幸福的烦恼,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你烦。要不你现在打电话给扳手,让他火速打飞的来长沙,晚上我们还能喝一杯。”

    “好啊,我也想他了。”螺丝刀拿出手机,“平安,你有没有想过杨连亭一直在伪装,有可能国内这事还和他有关。”

    “你的意思是,黛汐老狗有可能藏在卧虎山庄?”

    “嗯,不然不科学啊,他有什么本事能直接联系唐天?再说了,唐天是什么人,是索奇督都要保的男人,你们血型还都一样,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我也想过,他是不是索奇督的儿子,可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可能。假如唐天是索奇督的私生子,为什么要在宁总手底下做事,然后又跟着艾斯老狐狸搞事……”

    “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唐天可能和他是旁系?可惜,他们到死都没说出这个谜团!”

    我轻叹了口气,“猜不透,反正他们的关系很复杂,唐天被我们掳走后,索奇督就不再联系他了。我们的悬赏令现在都还在黑市挂着,永久有效。”

    螺丝刀放下手机,“上头有没有透露这方面的事?我觉得,他知道的可能比我们还多,只是不方便说出来。”

    “他知道个锤子,他的情报都是我们一点一滴拼凑起来发回去的,不过我昨天倒是听他提了一嘴,说妙瓦底那边的线人说唐天很少去索奇督家,也没听府邸有人提过私生子一事。

    反而有关于我的血型和他长子配型成功的小道消息不少。他长子常年吸毒,加之玩女猪仔又玩得特别厉害,以至于身体差得要死,然后就大张旗鼓地让手下去找合适的健康男人,于是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因为他老婆是云南人,所以儿子的血型像妈,凑巧我也是那个血型………”

    有些事就是这么戏剧性,吃瓜永远会吃到自己头上。

    螺丝刀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他最不喜欢八卦了,假如不是被心机女忽悠到缅甸,现在肯定在老家按部就班的生活着,一辈子也不会接触这些恶魔。

    螺丝刀大大地感叹道:“浮生如梦!珍惜当下吧!”

    是啊,平平淡淡才是真,并不是每个受害者都会像我们这么幸运能逃回国。

    “等结婚时你家里还有钱吗?我得让言云转一笔启动资金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在长沙举办婚礼,然后搞一个世纪大婚礼。因为我有个同学是做这行的,所以我打算全部交给她操办。”

    我们回国时,除了有部手机之外,身无分文,包括手机钱包里面都没有一分钱。

    至于唐天、艾斯、刘十一他们手机上的钱早就转移了。

    难不成想带钱回国充公吗?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

    螺丝刀大喜,“求之不得,我最烦搞这些东西了。等扳手晚上过来时,我们就商量下良辰吉日。”

    无论如何,都要给这三位女同胞一个盛大的婚礼,她们赌上一辈子的幸福跟着我们来到中国,说什么都不能让她们输。

    最值得庆幸的就是,依依知道陈伟强带着儿子回家后特别的开心,且每天都去他家帮忙带陈浮生,和陈浮生也聊得特别融洽。

    由于他们都是受过伤的人,在一起的话题很多,彼此之间也更包容,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了感情。

    再者,陈浮生也需要母爱,大难不死的依依最适合不过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依依可能丧失生育能力了,虽然家里也有人给她做媒,但是她死活都不同意,也不愿意等嫁给别人后再让人戳背心。

    她选择陈伟强,陈伟强也接受她,陈浮生还能和她相处,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至于海霞,知道我们回来后也特别的开心,当晚就提着农家小菜和喂养的家禽来登门道谢了。

    包括云南人寸老板,我和螺丝刀在那边指导新青年工作时,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提着自己种的普洱茶带着重获新生的女儿跑过来找我了。

    还有许许多多的同胞都想登门道谢,全被我一一拒绝了。

    我们救人的初心并不是为了“谢谢”,而是本能和自愿。

    只恨不能踏平魔窟,解救数十万在那边受害的同胞回国。

    临近傍晚时分,我和螺丝刀才回到长沙市,而扳手早就乘坐航班飞过来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妈妈、妹妹、阿秀。

    看得出来,阿秀从少女蜕变成女人后,整个人都大变样了,变得没那么羞涩和腼腆了,但眉眼之间依旧全是对扳手的柔情蜜意。

    我们进屋时,大家正坐在客厅聊得热火朝天,陈伟强也带着陈浮生还有陈依依过来聚会了。

    人一多,百多平米的房子就显得特别拥挤和狭小了,连新住户哮天犬都没地方站了。

    毕竟它是新来的,被我家那两条老“霸王”欺负得没地方睡觉了。

    见我回家,哮天犬就嗷嗷叫着要冲过来“告状”,结果被另外两条原住户一个后蹬狗腿就给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