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螺丝刀一个人先坐高铁回了老家,阿颜则留在长沙和阿秀、舒心月再聚几天。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古人诚不欺我,有她们在的地方必须有男人的“灾难“,以至于我都直接不回家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去东城和蛇头见面,一起商量带“货”去果敢的大计。

    原本我是打算和扳手、螺丝刀三个人一起坐高铁过去的,仔细一想还是决定一个人去碰头。

    扳手尾随我暗中侦查,螺丝刀则直接在云南接应,以免途中生变无法应对突发状况。

    我和杨连亭给我推送的这个国内蛇头,聊了整整两天却啥也没掌握,人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加上就和你兜底,肯定是先要仔细盘问我在这边的情况,然后再判断我这个人可不可靠,最后再决定面基。

    我说我不能坐车,直接坐黑车去东城面基,大概晚上会到,让他发个位置给我。

    这人到是很爽快,在掌握我的虚假个人信息后,就迅速发了他的位置信息给我,并让我到后立刻给他打电话。

    我是早上出发的,差不多上午就到了东城,刻意磨蹭到下午才联系他,让他来接我。

    说实话,我一个人去见他也做足了功夫,包括我们当地的部门还特意培训了我就几天。

    只不过当我到达东城后,他又不见面了,让我随便找个酒店住下等消息。

    实际上就是在试探我,想看看我有没有带人来,或者是不是卧底。

    我用假身份去普通的酒店开了个标间,然后拍照发给他,告诉他我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他答应了,说明天一定过来接我,让我今晚好好休息。

    我放下手机,躺在酒店的床上,看向隔壁床的制服,“明天就有结果了,我是直接把人拿下,还是……”

    他是我们长沙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陪我一起过来的,顺便和东城的交接下信息。

    “静观其变,这个团伙不简单,我们已经联系了当地的部门,如果需要的话会配合一起行动,不过我们的目的不单单是抓他,而是把这个团伙和这条线的所有人都抓捕归案!”

    “明白,他不动手,我是绝对不会动手的,你知道的,我一出手必须见血。”

    “你收着点,对方没有亮家伙之前别见血,毕竟这不是缅甸,万一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办了。”

    “对了,杨连亭那边怎么搞,我在这边捅了他的老窝最多就是损失一分收入,并不能真正对他造成伤害。”

    是啊,他在那边一样呼风唤雨享福,甚至有可能还会连累阿布兄妹俩。

    我前几天打电话和阿布说这个事时,他说没有关系,毕竟他们是本地人,而且现在在卧虎山庄混得不错,同时深得明家器重,杨连亭想整死他有点棘手。

    最重要的是,他妹妹上个月给明家大少爷生了一个儿子,这样一来他们的地位更加固若金汤了。

    再者,我们在果敢杀人时,阿布都是私底下支持,包括我们在小勐拉打拳时他也没有出现,种种迹象都在向杨连亭透露着我们已经“断联”的消息。

    有一次杨连亭还有意无意地问过我,说想不想去卧虎山庄和阿布一起搞事业,我故意说阿布变了,我不想再和他共事。

    杨连亭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并偷偷地露出了姨母笑。

    “这个上面有安排,不是我们能猜的……”同志欲言又止地躺下,“说说你们在那边的事,我想听听哈。”

    我从床上爬起来,笑道:“这事七天七夜都说不完,要不我打电话叫个外卖,你陪我喝一杯,我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行啊,正好放松一下。”他也顿时来精神了,一骨碌爬起来,“我都三四个月没休假了,要不是陪你来这边,估计今夜还在加班,最近几年电诈太疯狂了,案子根本就办不完,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家的防范意识太差了,有些人看了宣传片还不信,说是在拍段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叹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点了一堆好吃的食物,另外还有一瓶茅台酱香型白酒。

    纯粹当做是“度假”放松心情了。

    他们的苦我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云南那边的同志,更苦更累,别说休假了,通宵加班都是家常便饭。

    国内负责这块的同志,有时候忙起来直接就在局里睡,甚至几个月都没时间去理发,别说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能处理完手头上的案子,多救几个同胞回来就是最好的安慰和回报。

    具体的地址和细节就不描写了,违规,大致写个过程让大家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行了。

    尾随而来的扳手则在我们旁边的酒店住下,不敢出现在这个酒店,怕被有心人跟踪。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时,他就打电话来了,说接我去那边看看,让我准备下。

    我那个时候还在睡觉,接到电话后马上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休闲裤和白衬衣,就带着黑科技下楼了。

    同志还是继续留在酒店,一来方便联系支援,二来也多一份保障。

    我出来酒店时,那人已经开着保时捷在外面马路上等我好几分钟了。

    之前我们视频聊天过,因此才能一眼认出对方,再说大清早的又能有什么人来开房?

    “兄弟,不好意思啊,昨夜喝多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啦。”

    我腋下夹着黑色的公文包,跑到车旁和他打了个招呼。

    为了迎合他,也为了伪装得像一点,特地把自己扮成这副精英男的样子。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道:“没事,上车吧!先去我那边坐坐,然后再去办事。”

    “行,听你安排。”我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东城还挺热的,湖南的深秋已经没这么热了。”

    “嗯,这边没有秋天和春天,冬天都是走个过程,唯独只有夏天。”他发动引擎,继续说道:“我听杨总说你挺能打的,要不等会我们去拳馆玩玩?”

    “今天还是不玩了吧,昨夜喝多了头脑还没清醒。来日方长,等我这次把事办成回来后,你摆庆功宴时随便挑馆子,我去踢,怎么样?”

    “哈哈哈,兄弟真是爽快,就这么说定了。只要我们好好合作不愁没有保时捷开,没有豪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