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霞光绚烂如梦,齐萱手持扫霞仙剑,那仙剑宛如一缕紫色神光,透射出瑰丽的气息,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仙韵。

    她的眼眸深邃如星辰,注视着眼前的虚空,一股强烈的意志凝聚在剑尖之上。

    扫霞仙剑一挥,紫气冲天而起,仿佛是凤凰展翅欲飞,将苍穹染成一片紫色的仙境。

    这层层紫云,宛若九天祥云由剑御落,悄然散发出迷离的幻境,将整个镇压会武台上空的空间封锁得严严实实,如同仙境之幻。

    扫霞剑芒下的风铭,身形如飘渺的幽影,仿佛是诗意的流云,漫步在虚空中。

    他屹立在天地间,稳如泰山,右手食指仿佛遥控的火球,宛如掌控着一颗奔腾的火星,无情的吞噬着周围的紫气。

    火球内蕴的天地灵力灵气,越来越浓,不断膨胀,仿佛是一颗即将爆发的烈焰火星。

    蓦地里,随着一声雷响,火球剧烈震荡,绚烂的光辉四溅,火光熠熠生辉。

    神奇而诡秘的变幻中,火球裂开,化作一柄柄锋利无比的火剑,约寸许来尺,火剑的剑身透明锃亮。

    这些火剑犹如火神降临人间时铠甲上飘落的火苗一般,散发着炽热的气息,直逼而至,冲入那一片仿佛是不可一世的紫云之中。

    这一瞬间,天地仿佛都为之一顿,紫云与火剑相互交融,空间中弥漫着浓烈的仙气和火焰之力。

    在这紫云与火剑的交汇之处,一场视觉盛宴正酣然展开。

    紫色的霞光与熊熊火焰相互纠葛,如梦似幻的景象令人目眩神迷。

    齐萱与风铭仿佛已经融入了一片幻境中,剑与火在他们手中舞动,交相辉映,宛如陆地上的神仙激烈交战。

    悬镜台上的所有人,不禁为之惊骇,心神俱是为之一震。

    齐春秋轻声道:“这不可能!”

    曾药师脸上的表情古里古怪,轻叹道:“掌门师兄如此做法,让人费解呀!”

    齐春秋的眼眉间掠过复杂而神异之色,嘴角都不禁轻轻抽搐了一下,他心道:二人的修真境界都差了足足三个品级,胜负早已分出……。

    此时,齐萱的扫霞仙剑再次绽放异辉,隐隐有凤鸣声从那紫云深处响起。

    剑光闪烁,紫气涌动。

    紫色的霞光在空中浩荡飘散,如同仙境之瀑,将整个场景映照得如梦似幻。

    而风铭的火剑则如烈焰之舞,挥洒间熊熊火光化作漫天飞舞的火蝶,火焰的热浪席卷而来,让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感,势不可挡。

    他的掌控之力犹如火神降临,剑法独特,火焰之美无法言喻。

    双方相持临近一刻钟的时间时,紫云之中,火剑犹如一条闪烁的焰龙,穿梭于紫云之间。每一次穿梭狂舞,都激起千层火浪,如同一轮赤日升腾而起。

    而扫霞仙剑上蒸腾的紫云,竟然开始溃散。

    齐萱努力驾驭扫霞仙剑,奋力修补溃散的紫云,很快呈现出拆东墙补西墙之颓势。

    齐春秋的身子不禁一颤。

    曾药师正好用眼角余光看在眼里,心疼:还是流云峰上的那厨子看得明白,萧大掌门人岂有做随意的事?自从前掌门人太白真君羽化仙逝后,看似各脉纷乱,实则元始门的一切行动仍然牢牢掌控在萧镇元掌门人的手中。

    玉虚峰上的长老鲍兴,铁青个脸,嘟嘟哝哝的嘀咕着什么。

    “萱姐,加油!”

    张天鼎的一声大吼如雷霆般炸响,掀起千层波澜,狂风骤起,横扫千里。

    天地间,风云变幻,万象更新。

    宁静的武道会武台,此刻却沸腾如潮水一般,热血激荡在空气中。

    风铭,身躯如山峰般稳固,不为外界的狂风所动。

    他的眸子深邃如潭,凝视着横扫而来的狂风,内心却宛如深湖一般平静。

    而在他遥遥掌控的一柄柄火剑,火焰跃动,炽热的光辉映照着整个武台,犹如清晨太阳初升时的万丈霞光冲破海平面。

    齐萱,恍若身披紫云,凤眸闪烁,仿佛凤凰展翅欲飞,但似乎已无新生的力量诞生。

    她听到张天鼎的呼喊,一声长啸响彻云霄,如凤鸣之音划破寂静的武台。

    紫云翻滚,如潮水般退去,落在她手中的扫霞仙剑上,如梦幻一般绚烂。

    风铭心知她欲施展元始门的镇派真法,但这需要时间,而她的修为虽高,却难以在短时间内完成。

    然而,这场比武,谁也不想输掉,决胜负即在刹那间。

    霎时间,火剑在空中聚集,化为一柄巨大的剑影,火光璀璨,如流星划破夜空,直指齐萱的头颅。

    剑光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机,势不可挡。

    “妈耶!”

    台下的曾天鼐惊呼,心中充满了焦灼与担忧。

    而武台上,齐萱危急之际,却展现出超越想象的反应。

    她在左腰间轻轻一拍,一道碧绿的光芒升腾而起,宛如一朵盛开的碧绿莲花,瞬间将那巨大的火剑撞得粉碎。

    这是她爹爹给她精心准备的防御保命法宝“清灵珠”,一经被咒语启动,如同大地孕育生命的力量一般,能够阻挡住任意来势汹汹的一道凌厉攻击。

    风铭那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刹那间,一道天雷劈下,狠狠地砸在她的胸膛上。

    她发出一声惨叫,如受重击的小鸟一般,直接被劈落台下,昏厥过去。

    这一幕,宛如一幅画卷,展现着人世间的残酷和辉煌。

    台下的元始门弟子,一个个目瞪口呆,震惊无比,而在场的长老们则彻底沉默。

    “萱姐!”

    张天鼎吼叫着冲到齐萱身边,将齐萱扶起,右手抵住齐萱的后背,源源不断输入玉清法力。

    齐萱很快醒过来,强忍片刻,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她将头埋进张天鼎的怀里,任由鲜血染红张天鼎的湛蓝袍服,任由眼泪打湿张天鼎的袍服。

    武台上,风铭面无表情,却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一动不动,耐心等待着长老的宣判。

    齐春秋沉声道:“曾师弟,请宣布玉虚峰弟子风铭获胜。”

    曾药师轻一点头,宣布道:“玉虚峰弟子风铭获胜,晋级下一轮比武。”

    风铭听到结果,神情稍微放松,移动脚步时,两个脚印深嵌在会武台的玉石中足有六寸深,而他的身子也跟着摇晃。

    他用紫须剑拄地,喘息片刻,才缓缓走下台阶,顿觉一股炽热迎面扑来。

    他抬头看去,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亦是一张冰冷而陌生的脸。

    他还是勉强一笑,却也不想说话,正欲走开。

    “风铭,我跟你打一场!”

    云烈冰冷而坚硬的声音,一字一顿传来。

    “随便!”风铭的身子慢慢挺直,气势逼人,脸上的疲态如流云而逝,铿锵有声的说道,“不论对手是谁,我必将全力以赴,不留半分余地。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捍卫我师父的颜面与荣耀。”

    云烈缓缓握紧双拳,拳头上冰霜凛冽。

    “烈儿!”齐春秋喝止道,“这是在悬镜峰上举行的大罗会武的海选,不是什么江湖仇杀,还不向长门风师兄道歉?”

    “齐师兄,道歉却也言重了。”曾药师立即和稀泥道,“齐师兄说的真好,同门之间互相切磋,互相促进,本是大好的事。要是有人当成无聊的江湖仇杀,未免就太小家子气,与元始门堂堂四正名门、万年大派的传承底蕴不符了。”

    齐春秋与曾药师对视一眼,曾药师便宣道:“第一轮第二场,二号签拥有者与九十五号拥有者,请上台。”

    这会儿,俞介善、张公祺、黄公衡走过来,将风铭扶在一边。

    风铭与云烈的最后凝视,星火四溅,仇意与恨意浓烈。

    黄公衡轻声道:“师父藏私呀!”

    张公祺亦轻声说道:“如此高明的火球术,师父竟然不传授给我们,哼,真偏心!”

    “六师兄、五师兄,你们误会了师父。”风铭淡笑道,“这是我在小枯峰自行瞎捉摸出来的修炼法门。”

    “自行捉摸?七年时光?”俞介善话说一半,盯着台上说道,“仙鹤峰上的凌青霞师妹对上流云峰上的罗天佐师弟,又是一场引人注目的大战。”

    只见会武台上的清瘦青年轻叱一声,一柄碧绿竹剑出鞘,而他对面的美少女,丹唇外朗,明眸善睐,直接御起未出鞘的仙剑,便似有一座高山镇压向清瘦青年。双方斗法处,不到一刻钟,清瘦青年败下阵来。

    曾长老宣布:仙鹤峰弟子凌青霞获胜,晋级下一轮。

    接下来的会武,总是呈现一面倒,匆匆结束。

    风铭看在心里,鄙视在心里。

    很多人觉得自己纵使从海选中杀出重围,抢得名额,便也要重伤在身,在九月九日的大罗会武上没什么好结果。

    还有那令人讨厌的“人情世故”在作祟。

    风铭观看到午时,黄公衡败下阵来后,受伤较重,二人便回到悬镜别院的房间。

    黄公衡肃然问道:“你说你会用生命捍卫师父的颜面与荣耀,是真心的?”

    “是!”风铭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不是师父将我带进山门,传我道法,我只不过是寒鸦古城边上一村落中的孤儿了。”

    “七师弟,我给师父丢脸了,我该怎么办?”黄公衡严肃的问道,又说道,“四师兄定要处处为难我了。”

    “齐御风的打压与为难,我早已适应。”风铭不假思索的回答后一句,然后思忖好一会儿,开释六师兄道,“六师兄,我是这么想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凡事,只要拼尽全力,但求问心无愧,那也就够了。”

    黄公衡默默走到自己的床边,低着头说道:“如果师父传授我那般高明的修炼法门,也许我会更进一步。”

    风铭微微苦笑,没有再说什么,盘膝打坐在床上,运转阴阳咒,徐徐炼化一场的浊气与疲惫,为下一场大战做好准备。

    只是,下一轮的比武要到三天后。

    而这三天里,风铭没有出过门,一直待在房间里苦修。

    终于,令他忐忑不安的第二轮比武到来。

    他不知道抽签会抽到哪位厉害的对手,怀着一颗惴惴之心再度出现在悬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