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这个目前还在做....您也知道,现在营地每天都有大量流民过来务工。

    有些是草原上没了家的牧民,有些是南边在张家口混迹的,听到咱们这儿给出的工钱不菲他们也就过来了。”

    阿福有些为难,不过见赵铭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还是赶忙道,

    “不过我已经统计了一个大概,现在营地内总常住人口已经在十五万之多,光是前面两月就增长了近六万之多。

    不过这月开始人数就开始下降了,应该是附近务工人群已经快被我们接收完了。”

    “十五万?”

    听到这个数目,赵铭脸色好转不少,这个数目是他没想到的。

    一般能来这里务工的,都是知道这边大多都是体力活,来的自然也都是年轻壮劳力,岁数不会超过四五十岁。

    这些可都是储备资源啊。

    “马匹呢?”赵铭继续询问。

    “约三万匹,如若用于战马所需,最多只能抽调八千。余下的....您也知道,营地急需运力。

    现在矿场每天都是成吨成吨的煤矿运出去,任旅长那边和张主官那边的销售渠道已经打通。

    另外种马还须配种,不然马群扩充也会受到影响。”

    阿福的意思赵铭明白,无非就是八千就是上限。

    一旦战马挪用太多,一方面严重影响运力,一方面也影响配种。

    配种的话,战马就不能太过操劳。

    “那就继续采购,明日开始开出告示,收购马匹,一定要膘肥体壮的,采购价按照每匹二十枚大洋。

    另外发布务工告示,每月我给十块大洋,只要年龄合适,能吃苦耐劳就来者不拒!”

    赵铭直接拍板下了决定。

    阿福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出现应激反应,现在他很怕自家姑爷突然来这一下,因为每次都意味着大量钱财如流水花了出去。

    “姑.....爷....要不咱们再考虑一下?这样下来我担心这财政.....”

    跟着赵铭这么久,阿福也渐渐明白自家姑爷想做什么了。

    这绝对不仅仅只是当一个一地父母官这种情况,而是所图甚大。

    可是再怎么霍霍也不是这样使的。

    “现在库房里还有多少资金?”现在每月都是大笔大笔钱财洒出去,同样也有大把大把热钱涌进来,赵铭还真不清楚现在库房里有多少资金。

    “约莫七百万大洋....”

    阿福说着,又连忙补充道,“可是姑爷,这不是这么算的,每月我们都得支出约莫近百万的利息。

    现在有热钱涌进来还好说,一旦几个月没有钱进账,资金链也就彻底崩溃了。

    另外一旦招募的人手足够多,加上我们每月分发的军饷,工钱,以及训练弹药的损耗。

    光是现在每月都得支出近二十万大洋。

    并且您说过的,第一批军服也在采购中,这又是一大笔军费开销。

    再这样下去,姑爷不出半年,我们就得完蛋!”

    阿福现在是真的忧心,之前每天大把大把钞票涌进来时,他每天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之后得知每月需要支付一大笔利息后,他就再也没笑过了。

    还笑个叽霸。

    搞了半天这些钱还要送出去。

    然而下一刻,姑爷说出来的话让他有些傻眼。

    “哦,原来这样我们还能坚持半年啊?那没事,就按我说得来,军服该采购就采购。

    军费开销上不能省,另外联系老任,就说还须采购下一批军火。

    这些弹药是真的不禁用。”

    赵铭大咧咧一挥手,然后自顾自的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上。

    半年,只要能继续玩一个月,他都不带慌的。

    “对了,老郭最近是不是过来了?”赵铭直接跳过先前话题转而询问道。

    “姑爷您说郭老板?”

    “对。”

    “郭老板前日到的,一直想找您喝酒来着,还带过来一大批您要的甲胄。”

    “哦,甲胄检验过了?”

    “过了过了,按照您说的,我们是按照高价支付的。”

    “嗯!不错,以后对这些冤....合作伙伴,咱们可不能小气,一定要装的大气起来。

    另外你这身衣裳穿了多久了?”

    说着赵铭有些不满的上下审视着阿福这身打扮。

    这也让原本自信的阿福变得有些不自信起来。

    他也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姑爷,这就是我从冯家庄带过来的新衣裳,还很新的,就穿了半年左右,还是换着穿的。”

    “不行!给我重新去买,花大钱用最好的布料,不要给我省钱!

    你是我的财政部长,你穿这样算什么回事?

    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我们穷穿不起新衣裳好衣裳呢!

    这一身给我丢了,换最好的!”

    赵铭完全不给阿福拒绝的可能。

    想要骗钱,没有一身好行头怎么成呢。

    不仅阿福要换,他也得换,还得多买几套到时候每天不带重样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待会让老郭过来一趟我有事要和他说。”

    赵铭摆摆手,待阿福有些一头纳闷的离去,隔间房门推进,一道靓丽的身影走了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自然是陶燕这娘们了。

    自从逐渐开春后,陶燕身上穿的也逐渐恢复常态,白天轻便的衣裳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凸显的淋漓尽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皮肤独特的缘故,也许是她很少外出的缘故,皮肤依旧呈现出白皙,只是比身处江南水乡的女子多了一些干燥。

    这也没办法,这是这里的地理环境造成的。

    饶是如此,她的皮肤依旧是这里最白的,就连几个具备俄国血统的外蒙战俘女子也没法比。

    只见她端着茶盏迈着步伐走至跟前,给赵铭换了一壶茶水后,这才重新退了出去。

    赵铭倒是想过让身边人协同办一些政务,但赵铭还是不想让枕边人做这些事。

    甭管这人是不是正妻,这事就是不允许。

    别看古人有些事很迂腐,但这件事的确有一定的说法,就如兔子不吃窝边草一样,亲近之人尤其是同床共枕之人帮忙处理事务是大忌。

    如若只是做生意还行,可涉及政务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