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

    “山爷!”

    “山爷!”

    随着魁梧大汉拐进一处巷子里,沿途看到他的青年纷纷朝他躬身行礼,态度恭敬,眼中更是有着崇拜。

    而魁梧大汉对此都只是默默嗯了一声点头算是回应。

    走至一处宅院前,他这才停下脚步,放松了一下筋骨,这才小心翼翼的轻敲了敲院门。

    片刻后嘎吱一声,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皮肤不算多好的年轻姑娘。

    对方看到魁梧大汉的模样还是有些畏惧的,不过还是将房门打开。

    “爷在里面伺候老太太呢,且先小点声等候片刻即可。”年轻姑娘低声道。

    闻言魁梧汉子点点头,干脆就在院门外等候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就见一名背后背着一柄夸张鬼头大刀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年轻男子皮肤稍微有些黝黑,体型上不算太过魁梧,但浑身肌肉十分匀称,并且脸上好似刀削似的,十分冷峻,且带着浓浓的痞气,江湖草莽气十足。

    “走,隔远些说。”

    年轻男子挥了挥手,便径直朝着远处走去,在一处三岔路口方才停下。

    “大山说吧,是不是李爷那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了?看来是教训轻了啊!”

    “浩爷不是的,您看看这个!”

    说着魁梧汉子也就是大山将折叠好的报纸递了过去。

    接过报纸被称之为浩爷的年轻男子不由狐疑的看了眼大山,这才将报纸摊开细细看了看。

    “嚯,考验我呢不是?我看到了赵铭是吧,你曾经的大哥?”

    “是...也不是,现在我的大哥是您,浩爷咱们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得。”大山迟蹉着道。

    杜浩挑了挑眉,调侃道,“哦,这么看来,你没和这个赵铭出生入死过?”

    “不...不是....没您多....”

    大山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心说自家浩爷这咋还吃上醋了?

    “好了逗你玩的,不过你怎么确定这就是你那赵爷?”

    杜浩又仔细看了看那报纸,轻笑着摇摇头。

    “这里面的赵铭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非富即贵,你那赵爷的情况我也听你说过,现在应该在察哈尔混吧,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津门上流新贵了?”

    “我敢肯定这就是赵爷!具体我也不好描述,但这就是赵爷肯定不会假的。”

    大山不是很擅长言谈,但是他话语却格外笃定。

    见此杜浩仔细凝视着对方,也算是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大山他也算知根知底知道对方理应不会骗他。

    “既然如此,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放你离开?你要是走我还能拦着不成?”

    “不不不!浩爷您误会了,现在赵爷身边人才众多,多半不太需要我了。”

    大山摇摇头,不过说完他又感觉这么说有些不妥,又解释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江湖规矩,我大山自不会轻易改弦更张,而且我早就和赵爷说过了,关中我不会久待,津门才是我的要一辈子待的地方!”

    “好了,多的不用解释,兄弟信你。不过接下来咱们还是得见见你这赵爷的。”

    杜浩拍了拍大山的肩膀叹道,

    “唉,也不知道这赵兄弟好不好相处,哥们现在就是个混江湖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下九流的玩意,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混混,是二流子。

    你这赵兄弟现在可是津门上流社会的大人物,高不可攀呐。”

    “不会的浩爷,我相信赵爷,我要是见到他,他肯定不会不认我的。”大山摇摇头。

    “那行,这几天我让人打听打听这赵兄弟的居所,到时候我再让人送封信过去,先探探他的情况再说,万一认错了可就不好了。”

    杜浩笑着点点头,他现在也想要巴结上一位津门的权贵,正好说不得这就是一次机会。

    这江湖算是他娘的越来越难混了,天天打打杀杀的差点忘记自己是文明人了。

    ——

    有人怀疑赵铭,有人思念赵铭也有人惦记赵铭,同样也有人惊骇于赵铭。

    此时正值津门大多数公司企业下班的时间,华俄道胜银行自然也是如此。

    虽然华俄道胜银行如今处于停业状态,但内部依旧有不少职员正在上班,而且随着今早赵铭出入这里又给制定了一项规矩,大家自然就更加按时按点的下班了。

    无他,赵铭将原本银行内的职员工资恢复到原本的工资水准。

    此前因为面临破产的窘境,所以华俄道胜银行一直属于半薪发放,有时候还因为高层内部的一些矛盾导致工资一拖就是好几个月。

    赵铭作为重生回来的,自然不会舍不得这么点钱,当个周扒皮。

    于是不仅偿还了之前的工资,还额外加了一个月的薪水,主要是对安保职员的薪水还涨了一些。

    未来银行金库可是要囤积一批批黄金的,安保力量可不能出了岔子。

    只是今日下班后,其中一位普通的文员先是按照日常下班的路线而去,不过很快她绕到一处居民前的花坛前停留驻足了片刻,旋即不动声色的将一张书信丢尽花坛中。

    做完这一切,她再度重新回到平时下班的路线,又买了份烧鸭便急匆匆回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名清扫工先是仔仔细细的对街道进行清扫,来到那处花坛前时稍稍停顿了片刻。

    随后开始假装清理花坛里的烟头,同时也是飞速将那份小巧的书信塞入袖口。

    很快津门的夜生活即将开始,不时有人开始勾肩搭背的在街上闲逛着,时不时有醉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踉跄的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而一道人影小心翼翼的拐入一处巷道,随后左右看了眼,又绕了好几圈做了好几个反跟踪动作后,这才在一处民宅前顿足且轻轻按照指定频率敲响了房门。

    进入屋内,率先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

    屋内响起一道慵懒的女声,听着好似刚刚睡醒,但又透着惊恐。

    “谁啊,大晚上的小心我叫人了。”

    “是我!别装了。”

    “组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门口响起的声音是男子的声音,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标准的东洋语,这也让屋内的女人有些诧异的用东洋语快速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