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里的杂事被六个牛人逐渐梳理开,徐旷也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但徐旷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他一得点空,立刻又开始了对苦瓜岭的谋算。

    以前徐旷的侦察兵很难渗透到军营这样的机密位置,这让徐旷颇有些恼火。

    但现在徐旷静下心来,立刻就有了新的想法。

    他想起了之前收服风魔雕的奖励,高空高速摄像机。

    虽然他现在没有飞机,但这并不妨碍他使用这个设备,他可以让风魔雕去拍摄。

    徐旷是个实干家,心里有了想法,自然要马上去尝试一下。

    ……

    邹恨虚气喘吁吁地背着猪肉来到鹰巢,两头风魔雕早已经等着他了,邹恨虚伸出手,摸摸两头风魔雕的脑袋。

    他背了两个月的猪肉,也算跟两头风魔雕混熟了,所以这两头风魔雕对他也比较宽容。

    “吃……”。

    邹恨虚话还没说完,其中一头风魔雕便冲天而起,直奔下方飞去。

    邹恨虚眼睁睁地看着这头风魔雕飞到了徐旷的房前,忍不住大骂道:

    “徐旷,我*你大爷,这半扇猪肉咋办!”。

    另一头风魔雕用翅膀将这个小小的家伙拨到一边,开始享用美食。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向下方的眼神,全无恨意。

    ……

    徐旷给这头风魔雕绑上了高空高速摄像机,打开了录制键。

    “小鸟乖,你就在他的重要的地方飞一飞,多拍几张照片就行了。”。

    风魔雕:……

    风魔雕冲天而起,一路飞向苦瓜岭。

    ……

    佛里奥看着下方面黄肌瘦的士兵,面露忧色。

    “你们这群废物,就凭你们,我拿什么抵抗徐旷的大军?”。

    一群士兵敢怒不敢言。

    佛里奥现在整天魂不守舍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徐旷的部队快速扩张,他每天都提心吊胆。

    他心里清楚得很,徐旷跟他有仇,跟维克托有仇,徐旷如果想打维克托的话,从他的领地旁穿过是最佳的选择。

    他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徐旷出兵时骚扰徐旷,徐旷却不会相信这种话。

    他的管家也曾劝他舍弃领地,逃到其他地方去,但这份基业是他爷爷打下来的,让他轻易舍弃,他又怎么甘心!

    佛里奥现在是骑虎难下,他不断地自我催眠,魔怔似的相信能够战胜徐旷。

    现在他压上了所有的家底,组建了一支近万人的部队。

    他更是压上重金,组建了两千全甲步兵,一百重甲骑兵,两千轻骑,余下的步兵虽然没有那么豪华,但关键部位也有铠甲护身。他更是重金雇佣了五支不同的佣兵小队,企图再像之前那样,开战之后,渗透到蘑菇岭,实施斩首行动。

    装备方面,他购置了大量弩车、投石机、箭车,也算是火力充足了。

    置办这一万大军的资金,来自车马的租赁还有领地里农副的买卖。

    佛里奥似乎从来没想过,如果不是徐旷领地的商业发达,他似乎没有资本组建起这么一支大军。

    老管家走到佛里奥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劝说着佛里奥:

    “少爷,您……不应该跟徐旷为敌了,我知道我一个下人不该说这话,但是您想过没有,白桦子爵……”。

    “那你就闭上嘴!”。

    佛里奥已经疯了,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心里去了。

    他对老管家道:

    “让这群人吃得饱饱的,我要把他们打造成精兵!”。

    老管家暗自叹气,却也只能听令行事。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他们的行动,全都被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记录下来。

    ……

    一连四五天,两头风魔雕轮流往苦瓜岭飞,倒还真的让徐旷收到了不少珍贵的情报。

    徐旷将这些情报整理成照片,贴在墙上,然后召集各个军事主官和六大谋士一起,让他们看看怎么办。

    诸葛端道:

    “我认为我们应该往后拖,如此军力他们肯定维持不了太长时间,拖到佛里奥无力发饷,再出兵也不迟!”。

    周瑾却说:

    “先生此话不错,却也只对了一半,您别忘了,他的领地里还有几万子民呢,他如果横征暴敛,拖过今年不是问题。”。

    郭赞却又摇头:

    “几万子民本来就贫困,能榨出多少油水?主公应先发通告,凡是来蘑菇岭买卖货物的商家,一律不准租用苦瓜岭的车马和收购苦瓜岭的农副,我们先断了他们的财路再说!”。

    诸葛端却又道:

    “此法一旦施行,苦瓜岭几万子民必定遭殃,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依我之见,攻心为上,我们派兵进剿,日夜喊话,不出三日,其军中必生哗变。”。

    庞御却又道:

    “此法若是施行,必须要快!让其不能有收敛民夫的时间,让其就龟缩在那个小土城里,此方为万全之法。”。

    沮令笑了笑,转身便走。

    徐旷愕然地看着沮令,问道:

    “沮老,您为何一言不发啊?”。

    沮令笑道:

    “我看主公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的方法上不得台面,就不用了。”。

    徐旷笑道:

    “沮老这么说,我反倒更想听听沮老的建议了。”。

    沮令无奈地看着徐旷,苦笑道:

    “我的计策太过阴损,如果说出来,只怕会让大家耻笑。”。

    徐旷笑道:

    “不会的,如果谁敢耻笑沮老,我就重重地罚他!”。

    沮令点了点头,对徐旷道:

    “大家的计策只停留在两军对垒,而我却更关注主公对这场战局的影响,主公是炼金祭司,手中各类药剂无数,若是两军对垒,主公只需要一剂药剂,令他们腹泻不止,大局定矣。”。

    沮令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便自顾自地抱拳说道:

    “此法上不得台面,让诸位同盟见笑了。”。

    徐旷此刻心里想的却是佛里奥倒了八辈子血霉,这几种方法用下来,哪一种都能搞死佛里奥。

    诸葛端看到沮令有些不自在,便开口道:

    “主公肯定也有方法,不如主公说说,我们听听?”。

    徐旷笑道:

    “我的方法简单、直接,但看起来似乎不如诸位有效。我们不妨搞一场军事演习,让苦瓜岭看看我磐石军君威,那些军士知晓当中差距,必定心生胆怯,不战即败。”。

    七人面面相觑,而后齐齐对徐旷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