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萧玄率先露出笑容,他站起身来,轻轻拍手。

英俊潇洒、温润如玉、风流倜傥,是所有人对他的印象。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温吞吞地,让人觉得节奏很慢,但同时能够把一切都兼顾到位。

加上天赋绝伦,剑意无人能出其左右。

所修炼的剑道法决,也是灵剑宗最核心的两大剑法之一,大道天机剑。

这么多年来,除去三少爷之外,再没有灵剑宗弟子能够将大道天机剑修炼到入门地步。

传闻此剑法修炼到巅峰之时,每一剑刺出,都能够推演天机。

堪称,最可怕的剑法之一!

外人们对萧三少的印象都非常好,看到他起身鼓掌,也都连忙效仿。

一时间,山谷内的掌声经久不息。

叶尘拱了拱手,将赤霄重剑收回纳戒中,走回到了原本座位前。

成安然俏脸红扑扑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低下头,思考了好一会,才决定端起一杯酒,有些柔柔地说道,“叶公子,安然以这一杯酒敬你,请原谅安然先前的肤浅,没想到你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剑修。”

无论礼貌还是语气,都非常妥当。

虽说成安然先前并没有把怀疑表现在脸上,但她清楚,以叶尘的目光,又怎能看不出自己当时的质疑?

所以,大大方方的以酒表达歉意,是最好的方式。

叶尘笑了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全场众多天骄看着这一幕,心底酸酸的,又不敢有任何表示。

连九次夺命的郑达都被叶尘斩杀剑下,其余人,谁还敢找不痛快?

“你如今的战力,已经可以看和寻常剑皇相媲美了。”

萧玄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尘一眼。

听在成安然心底,又是一阵涟漪。

她勉强才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美眸中不免又多了几分色彩。

“萧大哥,你就不要再捧我了。”

叶尘苦笑,她哪里看不出,萧玄这是有意在成安然面前吹嘘自己。

至于有什么目的,谁知道呢?

或许是单纯要塞给自己一个女人,又不想让自己拒绝。

“斩杀郑达后,接下来的天骄战,也不会有什么好看的了。”

萧玄目光望向陆瑶,轻笑道,“瑶池古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你看容貌如何?她的天赋同样不可小觑,若是跟在你身边,也算是有了一大助力……”

成安然美眸一黯,动作明显有些僵硬。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明白自己的地位,更明白自己的身份。

自己之所以主动送上门来,是为了求萧玄能够出手解决宗门的危机。

既然涉及到交易,那自己无非就是一件货物。

人家怎么选、如何玩,那是人家的事情。

货物本身,是没有选择权的。

“行了萧大哥,我现在甚至怀疑,你拉我来瑶池盛会,是特意在给我选女人!”

叶尘苦笑摇头,目光落在成安然脸上,“有一个就够了,每天听她弹琴奏曲,也不失为一种享受,整日面对小鸢儿那个臭丫头,要再不懂养生,阳寿都要被她折腾没了!”

“也对。”

萧玄恍然大悟,小鸢儿的性格,他是领略过的。

经常会做一些让人啼笑皆非,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偏偏她还会用非常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望着你,可怜巴巴的,让你纵然再气愤,也生不出惩罚她的念头。

久而久之,的确要懂一些养生才行。

成安然听后,身躯微不可查的一颤。

这意思,是准备收下自己了?

她一时间,有些欣喜。

如此一来,宗门的危机,应该就算是解决了吧?

“诸位,还有谁愿意站出来,一决胜负的?”

陆瑶从战斗结束,目光一直便落在成安然身上,发现她跟叶尘更加亲密,而不是萧玄后,心底的大石头总归是放了下去,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轻松了不少。

然而,随着陆瑶开口,场内所有天骄竟是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有句话叫做,珠玉在前。

叶尘跟郑达的战斗,折服了全场所有天骄。

谁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切磋?

哪怕是自视甚高的天骄,也只能心悦诚服。

几息过后,场内竟然无一人响应。

陆瑶见状,只得尴尬一笑,有些匆忙转移了话题,“陆瑶先前说过,此次瑶池盛会将会有一个特殊的环节,先前举手示意的炼药师们,你们的机缘造化来了。”

众多炼药师皆都露出诧异之色,同

时也有些期待。

“陆瑶有幸请来了药谷大长老之徒,圣品炼药师许新年,想必各位对他的名讳应该仰慕已久,他号称皇品之下炼药师第一人,人人尊称一声‘药王’。”

陆瑶轻轻颔首。

伴随着她声音落下,远处山谷之外缓缓驶来了一辆由两匹高大威风的雪白银狼拉着的马车。

马车速度似乎有意放慢,众多天骄目光皆都落在上面。

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药王,我听说过他!”

“对,许新年,炼药实力非常恐怖。”

“他可是药谷大长老的徒弟,单纯这一点,就甩了其他炼药师不知道多远。”

“是啊,能够加入药谷,本身就是一种荣幸,更别提能够成为大长老之徒。”

“我曾经亲眼看过他参与比试,一炉成了三枚圣品丹药,震撼全场!”

众多天骄,皆都交头接耳。

他们目光之中,带有明显的炙热之色。

显然,药王许新年的名声,他们都有曾听过,甚至仰慕已久。

马车逐渐驶到众人面前,驾车的是一位身段姣好、面容妩媚的女子,她虽说穿着长袍,可也挡不住诱人的气质,一头黑发如瀑,让人移不开目光。

女子将车停住,随后连忙起身,拉开了车帘。

一位三十余岁的青年从马车中跨出,他神色傲然,身穿火红长袍,披风一直拖在了地上。

从他举手投足的气质上就能看出,他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底。

仿佛全场,尽是蝼蚁。

他,便是药谷大长老之徒,人称“药王”的许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