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沈云缩问道曹光义摇了摇头。

    “太子妃娘娘,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一个小喽啰,对方怎么可能告诉我。”

    “曹大人过谦了,若你只是一个小喽啰,卫星穹又怎么会费尽心机帮你筹谋兵部侍郎之位,就连卫心兰的喜好他都提前帮你摸清了。”

    沈云缩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有一直在准安长公主府附近稍,才能找到如此绝佳的机会。”

    “是,太子妃娘娘,我承认,卫公子对我还算器重。

    当初我初到凉州,恰逢灾年,可库房里的来粮却不翼而飞。

    太子妃娘娘应该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

    我那时连遗书都写好了………曹光义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谁知我方念俱灰时,卫公子带看粮食雪中送炭,并且还帮我秋出了付衙的蛀虫。

    我那时只当卫公子急公好义,虽然生在锦绣堆里,却心怀白姓“我后来才知,这是卫家做的一个局,西北的官员不独我一个,卫家或拉拢或打压,听话的官员才能保住性命,至于那些寞顽不灵的,早就化为了枯骨。

    当我反应过来,已经陷入太深,就只能一道走到黑了。”

    沈云缩不想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就连一个知州,卫家都为此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这让沈云不得不想,西北现在究竟是姓萧还是姓魏卫星弯想要的是军中劲警的制作图纸以及虏弹的配方吧?另外,本宫不信,卫星穹没有向你提起布防图。”

    人就是这样,要么守口如瓶,一旦开口,就会说出更多的东西。

    既然曹光义的精神已经被紫竹击垮,他是不可能再负隅顽抗的。

    “卫公子的确提过京城的布防图,我虽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但我还不至于连畜生都不如,我是在京城中长大,一旦京城失守,我的族人绝不可能幸免,可我不敢得罪卫公子,就只能找借口拖着..“至于卫公子有没有安排另外的人去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曹光义淡淡道。

    卫星穹在御林军中的内应是谁?”

    曹光义惊诉地抬起头。

    也竟不知,太子妃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

    怪不得能让卫公子为之神魂颠倒,一个女子,既有绝顶的美貌又有绝质的智慧,足以激起大底下任何一个男子的征服欲这样看来,太子殿下可真是好艳福。

    太子妃娘娘,卫公子得很严实,我虽然受卫将军器重,但这么重要的消息,卫将军和卫公子不可能告诉我。”

    沈云深谱一个人在说谎时面部表情会产生的细微变化,曹光义并没有撒谎,他所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么多。

    “看在你交代了实情,本宫给你一个痛快,曹光义,你自我了断吧。”

    沈云缩目光微垂,町着自己素白的手指,神色间充满了漠然曹光义一脸苦涩:“不知道太子妃娘娘能否放过小人的家着?”

    “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你的妻儿没有牵扯进去,本宫不会斩尽杀绝。

    “多谢太子妃娘娘。”

    曹光义想要自尽,颤巍巍地抬起手,方才想起自己的手筋断了。

    “我送曹天人上路。

    “宋阡陌手起剑落。

    曹光义只觉颈间一凉,接着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收敛了吧。”

    沈云缩最后望了一眼已经化为了灰炔的沈家田庄,头也不回地离了。

    翌日,太子府里宾客盈门。

    比起上一次宴会,这次来的宾客更多了。

    轰动京城的刺杀案,太子妃娘娘不仅全身而退,隔大,刚被隍下从氏间寻回没多久的三皇子便暴病而亡。

    众人就算碍着皇帝不敢与之交好,更不敢得罪太子妃。

    细想这位的战绩,光是在她手里折了的皇子就有两个,还有诸如崔家、李家这样的世家。

    貌若大仙却狼若罗刹,这是京城诸人私底下送给这位太子妃的评语。

    “长宁,今日你代表的可是本宫,绝不能再像上次一般忍气吞声了。

    谁敢在背后低毁你,就给本宫狠狠地打回去,凡事都有本宫给你撑着。

    若是本宫兜不住,还有皇祖母。”

    沈云缩将一支蝶恋花的金镶玉点翠步摇插到了邓长宁的发间,柔声道:“你若是了太子府的威名,我这个做姐姐的可是不依的。”

    直到此刻,邓长宁才弄清了太子妃再一次举办宴会的意图。

    义姐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今天还要为了自已耗时耗力,邓长宁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酸涩难耐的感觉。

    自从邓家被火之后,自已便以为从此以后,自已都没有家了,可是孟老关人和义姐却再一次给了自已家人般的温暖。

    想到这里,邓长宁的压下心底的酸楚,努力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颜“义姐放心,我都想开了,那些大家闺秀也就只能耍些嘴皮子的功夫,真要动起真格来,连我一拳都吃不住。”

    “这就对了。”

    沈云缩露出欣慰的笑容,“咱们府上不是有荷花池吗:若是有那脑子进水的,就送她们去荷花池里清醒清醒。”

    沈云缩眼底的冷色一闪而逝,自己的义妹,把人打了也就打了,沈云倒要看看,谁还敢上!来理论。

    太子妃的话谈谐有趣,邓长宁噗唾一笑,心间的最后一丝阴霾也在这朵笑容里消散了。

    义姐这么纵容我,就不怕我把关捕破了?“你就算把关捕破了,还有殿下顶着呢,他这个做姐夫的,总不能白担了虚名。”

    沈云缩点了一下邓长宁的额头。

    “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至于沈云缩,她还要准备明日出行的东西,便是露个面,也没有人敢挑她的不是。

    “太子妃娘娘,卢大人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紫竹眼看时间快要到了,忍不住在门外提醒。

    “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

    沈云拾起手,将邓长宁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她耳后:“日后本营不在京城,你代表的就是本营,今日你得帮本营把场面撑住了,我的义妹,必须独当一面。”

    “长宁一定不辜负义姐的期待。”

    邓长宁从前便嚣张跋扈,虽然随着邓家灭门,她的傲骨被悉数折断,变得谨小慎微。

    沈云缩却是花费了天量心力帮邓长宁在发上重建,可以说,现在的邓长宁比从前还要坚韧。

    看着邓长宁仪态方方地走出门,沈云缩这才和紫竹去了相反的方向。

    书房内,卢晗之面前放着一盏茶,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看到太子妃娘娘出现,卢晗之立刻迎上前去。

    “太子妃娘娘,工部的那个奸细臣已经查到了。”

    “是谁?”

    能让卢晗之去下前院的宾客,沈云已经猜到卢晗之带来的消息一定十分紧要,但沈云缩也没有想到,卢晗之竟然这么快就把这个人楸了出来。

    此人名不见经传,是工部看守库房的小更,臣已经跟杜康时打过了招呼,让他不要打草惊蛇,把图纸调换成假的,再看看那人是往何处传速消息。”

    “你安排得很妥当。”

    卢晗之办事沈云缩一向都很放心。

    “兵部的人呢?查出来没有?”

    “太子妃娘娘,臣还在查,另外,关于御林军内部,臣倒是找出了个可疑的人选。”

    卢晗之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

    沈云缩随意扫了一眼,发现上头有七、八个名字。

    卢晗之连忙道:“这是臣初步筛选的结果,还得需要十日,才能把范围缩小到三人。”

    “欲速则不达。

    本宫走后,京城这里就要先生多多费心了。

    另外还有长毅郡主,本宫也将她托付给你,若是你不好出面的事情,就让长毅代劳。”

    “太子妃娘娘,您是想培养长毅郡主?”

    卢晗之皱起眉,他从始至终对邓长宁的印象都不算好。

    “有些话,臣不吐不快。

    这长毅郡主行事鲁莽,有勇无谋,臣以为,太子妃娘娘将太子府的庶务托付给她,只会适得其反。”

    卢晗之就差将“不堪大用"四个字刻在他的脸上了。

    “先生难道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本宫希望先生能够抛下成见,重新来看待长毅郡主。”

    沈云缩知道卢晗之不好说话,但他反应这样激烈,却是出乎了沈云缩的意料之外。

    这是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邓长宁。

    也是,邓长宁从前惹是生非,卢晗之最讨厌蠢人,对邓长宁的观感又怎么可能好了。

    太子妃娘娘,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臣便考察一段时间,若是长毅郡主不堪大用,臣就只能辜负您的期待了。”

    沈云眼波流转,渐渐化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既然先生对长毅这么没有信心,那今日先生便拭目以待吧。”

    沈云保证,户晗之一定会天吃一惊的。

    花园里,沈云这个太子妃不在,邓长宁身为太子妃的义妹,理所当然地暂代了主人一职,伴随看阵阵丝竹声,宴会上的气氛倒也不差。

    周卿卿身为宜宁长公主之女,却只得了一个寿昌县主的封号,且还是没有封邑的县主,如今却在宴会上看看邓长宁一个残花败柳天出风头,更可气的是,这个残花败柳的品阶还在自已之上,这让周卿卿如何甘心!她在暗地里朝看旁边坐看的史慧芳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悄梢离席。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假山处,周卿卿随手折了一支盛开的蔷薇,将花瓣在手里揉碎了,口气恼恨极了:“看她那副得意的样子,我若是她,哪还有颜面活在世上,早就一根白了断了自己。”

    “县主这就有所不知了,那邓长宁出身将!了,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就是一个野丫头,这种人哪懂礼义廉耻啊。

    在这宴上,我都要被她身上那股汗臭味熏死了。”

    “好啊,你们竟然背着人在这里说话。”

    一道略显尖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周卿卿和史慧芳吓得脸色一日,僵硬地转过身,再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周卿卿眼底的惊惶不见了。

    她皱起眉:“楚语妈,你发什么癫?!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县主,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楚语妈嘟了嘟嘴。

    从前她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但自从小产后便瘦得脱了相,两边脸上的颧骨高高鼓起,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尖酸刻薄的味道。

    此刻这嘟嘴的表情不仅一点都不可爱,还显得矫揉造作,令人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周卿卿和史慧芳暗中对视了一眼,周慧芳笑看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大,若不是邓长宁得了太子妃娘娘的青眼,还不知道她现在流落在哪个烟花地呢,楚语妈,你也看不惯邓长宁吧。”

    从史慧芳口中再一次听到太子妃娘娘这个称呼,楚语妈眼底的毒一闪而逝。

    如果不是沈云缩,元长何必远走他乡,只能跑到京城外面去做官。

    自已更不必委身给一个傻子,还要受那个老虔婆的磨,连孩子都掉了。

    强然,楚语嫣对腹中的胎儿没有任何期待,小产之后,还因此松了一气,不必担心再生出一个傻子了,可她心里对沈云缩的惩恨却是与日俱增!“什么太子妃,当初就是我哥哥不要的女人。

    楚语妈轻哼了一声。

    闻言,周卿卿和史慧芳谣异地对视了一眼,后者更是挤了挤眼晴。

    虽然周卿卿和史慧芳也曾猴妒过沈云缩的好命,都已经被沈家逐出家,了,谁知还能威鱼翻身,可她两个人还没有任性要为到敢在背后议论太子妃娘娘,也就只敢说说长毅郡主的酸话,不得不说,两人都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如今,听着楚语妈胆大包天的言论,这两个人默默站远了一些。

    史慧芳的眼底浮上一抹戏。

    “楚妹妹一向聪明,难道你有对付长毅郡主的法子?”

    这个楚语妈又蠢又毒,史慧芳心思一转,脑海中便浮上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法子。

    “这有什么难的。

    “楚语嫣已经被宣德侯府上下给纵坏了,而且她一直都是一个没脑子的,并没有识破史慧芳的奸计,张口就来道,显示本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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