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酒楼,这是好运来绣花铺子,专门收帕子荷包啥的。”马思烟搀扶江清然下牛车道。

    江清然哦一声,一个绣花铺子居然起个酒楼名字,真稀有。

    她背着包袱进了好运来绣花铺子。

    “大妹子,我可等我们有段时日了,终于把你给盼来了。”穿着淡黄色长裙,画着精致妆容,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道,她是绣花铺子的于掌柜。

    “于姐,妹妹猜一定有新的订单。”江清然取下包袱放到柜台上。

    于掌柜给了一个你猜对了的眼神。

    她先验收江清然带来的五百个帕子。

    五百个个帕子,她只要随机抽查几个,便知出自谁手绣的。

    她们国家女红手艺分上上等、上等、中等和下等。

    原生女红手艺是上上等,绣一个帕子可以卖上八十文钱。

    钱秋佳、钱肉肉和苏玉尘两口子的绣活是上等,可以卖五十文一个。

    中等绣活手艺值三十文一个,下等绣活能卖到十五文。

    江清然拿来的一百个帕子,于掌柜结算八两银子给她。

    钱秋佳四人的共计二十两银子。

    于掌柜将四个五两的银元宝放进荷包里交给江清然。

    “妹子,姐姐东家的娘,也就是是我们老夫人,下下个月六十大寿,姐姐愁送啥礼物好?

    这样姐姐出五十两银子,你帮姐姐绣一副获得老夫人欢心的画。”于掌柜把江清然叫到一旁。

    “姐姐,老夫人喜欢什么?”江清然徐清楚老妇人喜爱啥,她才知晓自己该画啥。

    于掌柜思索片刻道:“你们老夫人喜欢荷花,吃山楂。”

    “姐姐,你有没有老夫人的画像?”江清然有个想法,她打算绣一幅老夫人站在荷花池欣赏荷花场景的图案。

    “妹妹真会打趣姐姐,姐姐哪有老夫人的图像。”

    江清然附在于掌柜耳边,将她的想法全盘而出。

    “这样姐姐看看能否要出一副,妹妹别抱太大希望。”于掌柜道。

    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哪是她讨要可以拿到的,尽力而为吧。

    “姐姐为难的话没有也可以,只需描述一下老夫人的长相,或者姐姐可以记忆中画出一张老妇人的画像。”江清然提供解决方案。

    没有图案,原身绣活手艺再高超,也无法保证完美还原老夫人的长相。

    稍微出一点差错,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于掌柜不敢贸然描述出老夫人的样貌,她有两年没见到老夫人,谁知是老妇人是胖还是瘦?

    往年都是别人送啥,她跟风送啥。

    今年她想送一个不一样的迎得老夫人欢心。

    增加老夫人以及东家对她的好印象。

    “妹妹,先等姐姐几日再告知你如何?”于掌柜打算最近抽空去回趟京城。

    她想办法面见一趟老夫人,或者从其他掌柜嘴里套出夫人最近是胖还是瘦,她便知如何画老夫人的画像。

    “也好,姐姐,此事事关重大,不可马虎。”江清然不在乎于掌柜马屁拍不拍到马蹄上,问题是不想因为此事受牵连。

    收好二十银子,江清然一家出了铺子。

    苏玉尘不转睛的盯着正前方。

    江清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一个年轻小哥儿买卖冰糖葫芦。

    “老三,是不是想吃糖葫芦?”江清然笑着问道。

    苏玉尘舔了舔嘴唇,“娘,冰糖葫芦好好吃,玉尘想吃。”

    “老三想吃,想给你买一个好不好?”江清然朝卖冰糖葫芦的小哥哥走过去。

    苏玉尘说着好啊好啊,紧紧跟在江清然身后。

    “小哥儿,来四根糖葫芦。”江清然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八文钱交给冰糖葫芦的小哥儿。

    小哥儿接过铜板,热情的说:“婶子,请稍等一会儿。”

    江清然对于婶子的称呼,并不觉得哪里有差错,好歹没上来直接喊她奶奶。

    毕竟以原身的年龄,叫她奶奶也不为过。

    江清然接过冰糖葫芦递给苏玉尘,“老三吃一根冰糖葫芦,剩下的给小小他们好不好?”

    “好,小小是我侄女,文宝、财宝是我侄子,玉尘不抢。”苏玉尘吃着自己那根,拿好另外三根冰糖葫芦。

    “我们老三真听话。”江清然轻轻捏了下苏玉尘脸蛋儿去买米。

    “掌柜的,米多少钱一斤?”江清然摸着圆粒儿的大米问。

    米铺掌柜听到询问价钱,放下手中的毛笔。

    “这位客官,您手上摸的大米是我们铺子最贵的大米,五十文一斤。

    它身边的长粒儿大米比它便宜的多,有二十文钱,的,也有三十文钱的。”米铺掌柜讲解着大米的价格。

    五十文钱,好家伙儿真贵。

    长粒儿大米更适合熬粥,蒸饭还是圆粒儿大米吃起来更香些。

    江清然在圆粒儿大米和长粒儿大米间反复眺望纠结。

    马思烟见自家婆婆拿不定主意道:“娘,要不我们两种都来?

    娘以前煮粥时吃的是价值三十文钱的长粒儿大米,蒸饭时吃的是五十文钱的圆粒儿大米。”

    马思烟没撒谎,婆婆家家也就这两年伙食差了些,不吃大米了。

    以前听她爹说过她婆婆吃米只吃自己种的或者去铺子买贵的,便宜的大米婆婆不吃。

    江清然翻找原身的记忆发现还真是。

    原身家地没抵压给家里人家赌坊时,种植两种水稻。

    不够吃就去米铺专买贵的。

    “一样先来十斤吧。”

    “好嘞,客官稍等。”米铺掌柜吩咐小二装米,自己回柜台算账。

    他边打算盘边道:“客官,圆粒儿大米五十文一斤,十斤是五百文钱。

    长粒儿大米三十文一斤,十斤是三百文钱,加在一起统共八百文钱。

    客官付我八百文钱极好。”

    江清然从荷包里摸索出一两银子付账,待米铺掌柜找好铜板离开铺子。

    “家里面还缺什么吗?趁现在买齐。”江清然不下厨房,不知缺啥。

    “娘,貌似不缺啥了,家里面面、油、酱油醋啥都有。”马思烟回忆着家里东西。

    “行,你去给亲家买布吧,娘带着老三去买糕点。”

    “娘,要不让相公跟我一块儿去吧?”马思烟怕苏玉尘闹,惹恼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