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玉尘要跟着娘。”苏玉尘双手拽着江清然衣袖撒娇。

    “行,那就跟着娘吧。”马思烟叮嘱好几句,才放心赶着牛车去买步。

    江清然带着苏玉尘根据原身的记忆来到糕店铺。

    她抬起右腿抬进糕点铺被轰了出来。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也配进我们铺子。”小二傲慢望着江清然。

    “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们糕点铺子多啥?怎么仙女下凡,不允许人近?”江清然反问。

    一个卖糕点的小二瞧不起客人,可知这家铺子也不咋地。

    “你一个土了吧唧的乡下人,怎好意思进我们铺子?我们铺子只欢迎有钱人。”小二瞧不起穿着粗布衣裳的江清然。

    “我土你比我还土,自己比谁都穷,瞧不起进店铺的客人,可见你们铺子做出来糕点口味也不怎么样。”江清然身上带着几十两银子,一文也不想花在她进的这家望礼糕点铺。

    小二指着江清然哑口无言。

    苏玉尘上前拍掉小二的手,退后到:“你这个丑八怪,不许欺负我娘。”

    小二顾不上打疼的手,咬牙切齿道:“你说谁是丑八怪?”

    “说你说你就是你,脸上坑坑洼洼和癞蛤蟆似的丑八怪。”苏玉尘指着小二。

    “你给我等着。”小二跑进大堂,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穿着一身褐色衣裳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脸精明样,一看深知不好对付。

    江清然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喊:“大家快来看一看,小二欺负我这个带傻儿子来买糕点的老太太呦。”

    “你、你胡说。”小二望着面色不大好的掌柜解释,“掌柜,他撒谎。”

    “我撒谎?老天爷还有没有天理?

    我带着我家傻儿进铺子想买糕点,他不让我们进门,嫌我们穿的布料不好,我们是土包子,还扬言我们不配进他们望礼糕点铺。

    他说他们望礼糕点铺子只欢迎有钱人。

    我真想不明白,年头吃个糕点还要争论个高低贵贱嘛?”江清然扯着嗓子喊,吸引来很多路人。

    望礼掌柜见事情闹大,瞪小二一眼,面带笑容道:“这位客官,这件事是我们不对,还请不要计较。”

    “不计较?我身心受到了伤害,你让我不计较,我就不计较?真当老妇我傻?

    我穿的破咋啦?不代表我买不起糕点。

    我愿意穿啥布料穿啥布料,谁规定我进你家买糕点得穿好布料来?

    你把那人找出来,看我不抡他两大嘴巴子。”

    望礼糕点铺掌柜脸上笑容僵在嘴角。

    面前看起来好似未出阁姑娘,居然是儿子多大的妇人。

    看她扯着嗓子喊,犹如泼妇骂街,一看就不好惹。

    今日这关怕不是言语两句糊弄过去。

    望礼糕点铺一巴掌打在小二后脑勺,“还不给这位客官道歉。”

    “慢着,我看他的样子可不是真心知错,给我道歉的样子。

    老妇我虽是一介妇人,但我不勉强人,谁让我穿着最便宜的粗布衣裳,进不去你家铺子门呢。”江清然嘲讽道。

    望礼糕点铺掌柜下不来台,眼中闪过一丝飞快的狠厉,讨好道:“客官,您看您想买啥糕点,我请如何?”

    “不好,我若让你请,回头你告我贪小便宜咋整?”江清然没忽略掉望礼糕点铺的阴狠眼神。

    她回过头看到望礼糕点铺对面还有一家糕点铺子,故意大声念着对家糕点铺,“欢天喜地糕点铺,这名字不错,听起来就喜庆。

    估计这家糕点铺小二不会瞧不起穿粗布衣裳的老妇人。”

    江清然带着苏玉尘去对面欢天喜地糕点铺去买糕点。

    正在伸长脖子看热闹的小二见江清然与苏玉尘他们铺子走过来,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道:“客官,欢迎进我们铺子买糕点。

    我们铺子糕点品种居多,客官想买什么糕点,什么价位的高点都可以与我说,我帮客官参考。”

    “我来两包芙蓉糕、两包绿豆糕、两包桂花糕、两包核桃酥。”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小二想不到与对面糕点铺吵起来的妇人居然出手大方,一下子要这么多包糕点。

    小二包好糕点道:“客官,芙蓉糕一块儿十文钱。

    桂花糕、绿豆糕、核桃酥分别是一块五文钱,一包二十块儿。

    客官,这几种糕点共计一两银子。”

    江清然让苏玉尘接过糕点,自己取出一两银子交给小二。

    小二乐呵呵收下银子道:“客官您慢走,有需要欢迎下次再来我们糕点铺。”

    江清然出了糕点铺,大摇大摆从望礼糕点铺前离开。

    也不管望礼糕点铺掌柜会不会报复她。

    “娘,我买完布匹了。”马思烟在指定位置,坐在牛车上等江清然母子俩。

    她看两个人回来汇报情况。

    诧异的接过苏玉尘手中的糕点问:“娘,糕点会不会买的太多了?”

    “不多,回家告诉大哥他们几个路过望礼糕点铺谁也不许进去,另外长个心眼儿,我担心他们会报复。”江清然讲述了一遍在望礼糕点铺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娘,我知道了。”马思烟赶着牛车问,“娘,这事要不要告知跟小舅舅一声?”

    “不用,啥事都麻烦清安,你小舅舅得累死。

    咱多留意个心眼儿,他也不能奈咱怎样。

    他雇人打咱们,咱摸索他家,薅光他脑袋毛,让他无脸见人。”江清然嘴角扬起阴险笑容。

    马思烟点点头,论口气、说话方式是她婆婆惯有的方式。

    她婆婆无论做啥主打一个鲁莽行事,看来婆婆之前说改好不是用嘴说说。

    这几日对她们妯娌几个态度也足以证明一切。

    牛车缓缓前进,江清然心想下次来得随手带个棍子。

    手上有家伙儿事,好办事。

    没有家伙儿事,底气不大足,影响她发挥。

    牛车走着走着,被人拦截。

    江清然一看不好,小声对苏玉尘两口子道:“一会儿打架,专往下身踢。

    不用有所顾虑,踢坏娘赔银子。

    你们主打一个狠,不要怕。”

    她不确定面前五六个看起来像混混的人是否是望礼糕点铺掌柜雇人找她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