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该。

    南珠心烦意乱,但下车回房间的路上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冷血凉薄花心、残暴不仁、私生活混乱的游朝喜欢吃蛋糕和糖果……

    匪夷所思。

    隔天南珠随便找了家蛋糕店,选了一块最甜的西点。

    去了游朝的公司。

    把西点郑重的放进张謇掌心:“这是我亲手做的,务必交到他手里。”

    张謇侧目看向盒子边没撕干净的价格标签,点了头。

    南珠本以为这晚游朝会来。

    但没来。

    南珠隔天又买了一块,给张謇打电话。

    但张謇不接了。

    南珠在前台给游朝留下一张纸条——亲爱的游朝哥哥,我错了,小珠珠亲手所做,望品鉴。

    游朝这晚还是没来。

    而南珠的手机几乎要被陈笑笑打爆了。

    陈笑笑没了开始的软糯胆小,歇斯底里:“朝哥好几天都没来我这了,他是不是在那个贱人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把那个贱人从他身边赶走!”

    南珠按了静音丢到一边,在网上搜罗附近的蛋糕店。

    在陈笑笑冷静下来后,淡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陈笑笑冷笑:“你自然是不急,你早就被腻了。”

    南珠:“……”

    南珠说:“本小姐长这么漂亮都会被腻,你再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下去,整容八百次,结局也不如我。”

    南珠挂断电话,在附近的蛋糕店下单了八块蛋糕,嘱咐标签撕掉。

    懒得去了。

    一小时一块。

    让飞毛腿送去了公司。

    八块蛋糕畅通无阻的从楼下去了顶楼总裁办。

    回馈给南珠的是。

    游朝眼皮都没抬,直接让放下出去。

    南珠这晚等到十二点。

    游朝还是没来。

    犹犹豫豫给游朝发了这三年第一条短信——游朝哥哥,小珠珠错了。

    等了半个小时,对面也没回。

    南珠气的蹦跶了两下,掀被子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个没备注的陌生号。

    南珠感觉有点面熟,翻身闭眼接了。

    电话对面声音低沉慵懒,“错哪了?”

    南珠醒了,坐起身咬咬唇,卖乖:“哪都错了。”

    对面轻笑一声,但却意味不明的没说话。

    南珠皱眉思考几秒,“我不该那么不小心被赵晓倩发现。”

    游朝淡淡的,“还有呢。”

    南珠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听见游朝啧了一声:“想不出来别找我。”

    游朝把电话挂断了。

    南珠没敢再打。

    翻来覆去睡不着。

    细细的回想后,爬起来咬着笔头写字。

    从不乖,到脾气大,花钱大手大脚,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不管有的没的。

    通通写上去。

    将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一张纸折成爱心,隔天找了个飞毛腿送去游朝的办公室。

    飞毛腿的反馈说送到了。

    南珠有点不放心,发短信——爱心里是小珠珠的真心。

    游朝已阅但不回。

    在深夜发来一个定位。

    南珠眼前一亮,穿的漂漂亮亮的过去。

    诺大的商务包厢里,游朝背靠沙发背,掌间把玩着洋酒杯。

    在侧身和他旁边的中年男人说话。

    他对面站了一排穿着清凉的小姐。

    听见推门声,游朝古井无波的瞄了眼南珠。

    南珠眯眼确定那中年男人面生。

    蹦跳的坐过去,被揽入怀里。

    游朝手轻捏她的后颈,和旁边人说话:“瞧上哪个带走。”

    旁边人脸上带笑,“朝爷发话,那我就从了。”

    说着扫向对面站着的姑娘。

    冷不丁听见一声细细软软的嘤咛。

    目光不自觉的移过去。

    方才屋里暗,没注意,只看见个穿着碎花裙摆的女人坐过去。

    现下仔细看。

    游朝怀里的姑娘正在晃他的胳膊,没说话,只是哼哼唧唧的软着腔调在撒娇。

    一头海藻似的长卷发齐腰。

    穿着的碎花裙领口略低,大片白到晃眼的锁骨毕现。

    更吸睛的是脸。

    巴掌脸明眸皓齿,像芭比娃娃一样精致。

    撅着唇哼哼,又白又软。

    他脑中突兀的闪出一行字。

    这个女人适合强到她哭。

    冷不丁的。

    他和游朝对视了。

    游朝眼眸沉静的看了他半响,唇角勾起笑,漫不经心道:“喜欢?”

    本不该。

    虽然游朝对身边的女人向来是不在意,谁要都能拿走,可他身份没到那个阶层。

    但在这种地方,不,在整个京市也鲜少见到这种绝色。

    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游朝唇角的笑放大,侧目看向浑然不觉,还抱着他胳膊腻歪的南珠,戏谑道:“他看上你了。”

    南珠微怔:“什么?”

    游朝俯身摩擦她像花一样娇艳的唇瓣,呢喃出声:“今晚……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