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不要跟哥哥吵架,多听哥哥的话,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一会天黑了!你开车不安全!”

    “就这么嫌弃我,想让我早点走啊?那我不走了!”

    “没有,但你赶紧走吧!”

    午后的阳光照进了阳台,客厅里光影斑驳,陈兰英收拾完衣物,和李休羽吵嘴。

    “在家多听哥哥的话,不要乱耍脾气,好好学习!”陈兰英又说。

    “哎呦,我知道知道知道知道!”李休羽不耐烦地推了推陈兰英,“老爸前天就去市里了,你也赶紧去吧,他一个人独守空房很容易犯错误!”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你!”

    李庄生在一旁笑道:“没事,老妈,我会照顾好休羽的。她要是不听话,我就打电话给你,让你回来收拾她!”

    李休羽踢了他一脚。

    “老妈,我送伱下去吧,箱子帮你拎到车上。”李庄生接过陈兰英手上的行李箱。

    “还是儿子孝顺啊,果然生丫头是一点用没有!”陈兰英笑着感叹。

    “呵呵,你重男轻女!”

    “我怎么重男轻女了,你看你,家务不会做,饭也不会烧,懒得跟猪一样,放假就睡到头十点……再看看你哥,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漂亮女生追你哥哥!”

    “切,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那还不是你妈我把你生的漂亮!有人追不代表有人肯娶,你这么懒,肯定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不嫁,那我一辈子呆在家啃老!”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老妈,你快走吧,这天黑的早。”李庄生打断了两人。

    他拎起陈兰英的箱子,李休羽原本也打算下楼,但陈兰英眼一瞪,嫌弃地说:“你就不用下来了,箱子都是你哥拎的,你就不要假孝顺了!”

    李休羽听罢,便赌气地留在家里了。

    将旅行箱塞进后备箱中,李庄生叮嘱陈兰英路上注意安全,正要回家,却又被驾驶舱里的陈兰英叫住。

    “儿子,过来一下!妈妈给你个东西!”陈兰英说。

    李庄生好奇地走了过去,陈兰英伸手将一大盒durex放在他的手中。

    “诶……”李庄生脸上大窘。

    “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呀!”陈兰英脸颊微红,似笑非笑。

    李庄生尴尬又不安,感觉手上接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老妈,你这是……”

    “行了,你也是个小大人了!”陈兰英咳嗽一声,“我也是从你们这個年龄过来的,你不用跟我藏着掖着,我也能理解你们这个时候的心情。祝家那小……大丫头,长得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哇塞!”

    “老妈,我这真的……”

    “行了行了,我和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咳,反正我看祝枝雪那丫头人也不错,不管你们将来成不成,你现在要好好对人家,这个东西是保护人家女孩子……那个的时候,千万不要不戴,听到没有!别到时候意外怀孕,流产对女孩子很不好的!”

    陈兰英微红着脸,但还是严肃地嘱咐着。

    “我知道了……”李庄生尴尬地苦笑。

    他当然知道,而且用过好多次,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老妈传授这种知识。

    “嗯,乖。老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会保护好人家女孩子的!”陈兰英在李庄生的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吧!照顾好妹妹,保护好女孩,是男子汉的责任啊!”

    李庄生点点头,目送着陈兰英发动汽车,在冬日的阳光下缓缓地消失。

    “这么大……”

    李庄生低头望着手上durex,心说我都没买过这么大盒的。

    记得第一次用这种东西的时候是和胡梦蝶……也是他的一次。

    记得当时李庄生和胡梦蝶在外面吃完晚饭,将女方送到小区的时候,胡梦蝶跟他说爸妈不在家,邀请他上楼坐坐。

    李庄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坐坐只是单纯的坐坐,或者只是客套。但片刻之后又想起“父母不在家的”的内在涵义,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即便是他也不会蠢到听不懂人话,两人都订婚了,总该发生些什么了。于是他跟着胡梦蝶上楼,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他跟在胡梦蝶身后,不断地偷瞄对方的腰臀,同时又害怕对方也听到了自己那急促的心跳声。

    他紧张又期待,嘴巴又干又涩,四肢发软可又感觉充满力量。

    两人走进家门,胡梦蝶的父母果然都不在。两人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胡梦蝶突然说要去洗澡……李庄生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等胡梦蝶出来之后,湿漉漉的长发披散,身上只有一件吊带长裙。

    李庄生记得那是一件白色的裙子,胡梦蝶莲步款款走在他的面前,好像仙子落尘。

    她看着他笑,眼媚如丝,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她关上灯,轻轻吻上李庄生的嘴唇。

    黑夜中,是胡梦蝶用手给他戴上了护具,还差点让他在正赛前就投降。然而即便如此,他的第一次还是很快,也是胡梦蝶温柔地安慰他,让他得以重整旗鼓……

    李庄生早已记不太清第一次的具体细节了,彼时空气中满是欲望的荷尔蒙,他就像是一只走了狗屎运的哥布林,居然捕获到了圣女,只顾着在其娇躯上宣泄。

    只记得最后,胡梦蝶好像是躺在床上给了他一个吻,然后轻声细语地嘱咐他先回去,自己要休息一会儿。

    再具体的,就记不清了。最后的印象,就是在幽暗的房间里,胡梦蝶斜倚着床,眼眸温柔极了。

    对于李庄生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他的第一次都算是特别的甜蜜美好。

    其实胡梦蝶已经很不错了,作为一个妻子来说,她并没有什么不称职的地方……可是她不在了。

    人就是犯贱,在的时候不珍惜,没了又后悔,记起她的种种好来。真希望她还在啊,李庄生一定会认认真真地跟她道歉并且道谢……虽然两人不会在一起了,但还是希望她能够幸福地活着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