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30多岁的女警探快步走进房子,人未至,声先到。

    “什么情况?”

    安吉拉似乎和她认识,转身面向她回答道:“卡尔德隆警探,我们刚到”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毫不客气的打断。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这是犯罪现场,他是嫌疑人!”

    正在查看尸体情况的杰克抬头看向这位女警探,和安吉拉差不多的小麦色肤色,同样是一位拉丁裔女性,年龄应该也相仿,就是身高矮了一些,长相一般。

    安吉拉被她的态度挑了一丝火气,但依然不卑不亢的回答:“是的长官,我们正要”

    “不用管了,我来处理,你们去周围询问情况。”卡尔德隆警探再次硬生生打断了安吉拉的话语,旋即转身走向还在哭泣的丈夫,不再搭理三人。

    眼见安吉拉怒气上涌,脖子处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红,眼珠子瞪得无比吓人,杰克连忙站起来,和约翰一左一右,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半推半架的把她弄出了屋子。

    他们两个现在是巡警,虽然看到警探组的人嘴上要喊一声长官,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怕被人故意找麻烦,毕竟分属部门不同,有事还有格雷警司顶着。

    可安吉拉现在的探员身份还处于薛定谔状态,虽然通过了考试,也经常会去警探组帮忙,但在正式调任之前,依旧算是巡警这边的人,这时候要和警探组的人起了冲突,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个女警探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屋外约翰低声询问安吉拉。

    “我不知道,在警探组我们几乎没有接触。”安吉拉翻了个大白眼,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你和韦斯利经常在人家面前秀恩爱,今天又是情人节”

    杰克的胡说八道让三人间气氛又欢快了起来。

    一小时后,三人再次碰头,汇总了下情况,对这个案子已经大致有了方向,但这种凶杀案已经有了负责的警探了,破案就不属于他们职权,只能将线索上报。

    于是安吉拉再次站在了卡尔德隆警探面前:“我们询问结束,邻居说,上午11点的时候,看到一辆可疑车辆,在这条街低速驶过。”

    约翰补充说:“街角那户人家说是一辆蓝色小轿车,之前从未见过。”

    “所以?”卡尔德隆警探耸耸肩,表情似乎很是失望。

    安吉拉被问得一愣,“所以这边是死胡同,通常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开到这里来转一圈。”

    卡尔德隆警探回答毫不客气:“伱太差劲了洛佩兹警官,这种线索毫无用处,而且我们已经确认了头号嫌疑人。”

    “呃那位丈夫?”杰克将目光投向一旁被押进警车的白人中年男子,他的脸上和脖颈处还有未干涸血迹,这是刚才在屋内抱头痛哭时留下的。

    “过去三年,警方至少上他们家进行了6次关于家庭纠纷的调解。”

    卡尔德隆警探说着取出一个证物袋。

    “我在受害人钱包里找到这张取款单,库克夫人今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从夫妻账户中取出了十万块,我猜她是准备离开有家暴倾向的丈夫,但被发现了,丈夫这次彻底阻止了他。”

    “那钱呢?”安吉拉问。

    “还没找到,可能被丈夫藏了,也可能是受害人自己藏了起来,然后打算回家收拾行李,反正,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们解散吧。”

    说着卡尔德隆警探转身就要上车,却被安吉拉出声阻止。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查一下那辆车。”

    女警探不耐烦的直接开嘲讽,“我才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探,洛佩兹警官,如果我还需要有人干擦屁股的活,会联系你的。”

    说完她不再理会三人,直接上车离开。

    这就有点不能忍了啊,虽然事实上巡警们确实处于警务系统底层,平时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么直接被人当众开嘲,就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了。

    “你们会帮我的是吧?”安吉拉扭头看向两人。

    杰克耸耸肩,“晚上聚会记得让韦斯利带瓶好点的酒。”

    约翰则面露思索:“有没有可能确实是丈夫干的,不是说这种情况,丈夫是凶手的比例高达60%吗?”

    杰克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提醒道:“你忘了自己第一天出警时遇见的那起家暴案了吗?”

    “当我没说。”约翰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手势,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

    “分头调查,我们去银行打听下情况,询问下库克夫人取钱时的情况,然后我们在警局碰头,一起查查附近周围有没有类似的入室抢劫案。”

    杰克从车窗探出头,对安吉拉说道。

    “那我去追踪下那辆蓝色轿车,看有没有监控拍到车牌。”安吉拉挥挥手,开车离开。

    杰克虽然不能肯定安吉拉找车的思路是正确的,但可以肯定那位卡尔德隆警探的思路肯定是错的。

    刚才那位丈夫的表现给他感觉就不太像是凶手,普通人不会有这么精湛的演技,尤其是一些下意识的动作细节,一般人很难注意到。

    而且他粗略的检查过尸体,死者除了一个头部致命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没有其他明显伤痕,不符合家暴的推断。

    但死者的指甲内有皮肤碎屑残留,说明临死前抓挠过什么人,而杰克仔细观察过丈夫,他的脸上和手上除了一些新鲜的血迹,并没有被抓挠过的伤痕。

    这起案子并不复杂,稍微投入点资源或者花费一些时间,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杰克反而对那位卡尔德隆警探的反应很有兴趣。

    “约翰,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女警探对安吉拉的态度很奇怪?”杰克若有所思。

    “啊?”约翰有些不解:“女孩们之间的关系不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吗?一会儿恨不得杀死对方,过一会儿又手拉手好得像亲姐妹。”

    艹,你说的好有道理,杰克不由一时语塞,好半天想起来自己要表达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卡尔德隆警探看安吉拉,就像是在看一个叛徒?”

    约翰一拍脑门,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你也注意她之前那个眼神了吗?确实有种非常失望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