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老子吃过了再打药,毒死这群王八蛋!”

    老嫖客还是有家国情怀的,有点,不多。

    陈平安摇头轻笑,反问道:“艾滋病毒这种病毒,致死率百分百,且传染性很强,但是,感染后不会第一时间死去,虽饱受折磨,可若是他们又传染给我们自己人了呢?”

    “这……”

    袁烈始料未及,显然没考虑这么远。

    “行了,专业的事,专人来做。”

    陈平安拍拍袁烈肩头,“今晚我找你,主要想跟你聊聊,你刚去过脚盆鸡,跟我聊聊当地的一些东西。”

    “比方说,脚盆鸡都有什么兴趣爱好,下班以后从事什么娱乐活动,哪座城市人最多,总之越详细越好。”

    脚盆鸡要干,可陈平安眼下的确没什么好思路。

    集思广益,便跟死胖子聊聊,狗东西挣钱一把好手,鬼点子能少得了?

    “脚盆鸡啊,怎么跟你形容呢,这就是一个变态的民族。”

    袁烈抽着烟,皱起眉头,面露难色。

    “变态,还用你说?”陈平安白眼一翻,满脸不爽。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满世界打听去,谁不知道脚盆鸡变态?

    “老陈,你先别上火啊,听我跟你仔细说啊。”

    袁烈吧唧一口烟,“打个比方吧,你老婆被别人睡了,你什么想法?”

    “去你妈的,你怎么不拿你老婆打比方?”

    陈平安脸“唰”一下黑了。

    “呃,我没老婆啊,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袁烈两手一摊,无所谓地耸耸肩。

    “滚蛋,谈正事!”

    陈平安咬着牙,凶恶地瞪了瞪袁烈。

    王八犊子!

    “一个正常男人,自己老婆,或者女朋友,被别人睡了,必定会暴跳如雷,操刀砍人,对吧?”

    陈平安点点头,这还用说?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能容忍自己老婆被人睡了?

    谁家好男人喜欢戴绿帽子啊?

    “可脚盆鸡不一样,他们还真乐意自己老婆被别人玩儿。”

    说着说着,袁烈猛吸两口烟,压了压激动情绪。

    “或者说,彼此之间换着玩,偶尔来个角色扮演,比如,什么老公不行,刚好水电工上门,邻居大爷怎么怎么样,老忒么刺激了……”

    “你是不是片子看多了?”

    陈平安嘴角抽了抽,用怪异目光看着袁烈。

    死胖子说的这些,怎么跟片子里的剧情一模一样啊?

    脑子里形成了固定的记忆,所以脱口而出了?

    完全有可能,死胖子年纪不大,却是实打实的老嫖客一枚。

    “老陈,还真没有。”

    袁烈摇摇头,脸色难得认真起来,“你知道许小风与我一同前往脚盆鸡,他要建实体公司,准备在三年内上市,随后收割脚盆鸡资本。”

    “我呢,主要任务是开妓院,开妓院的目的也很单纯,玩更多不同的花样,尝一尝世界各地的菜肴。”

    “可是,我那边摊子都铺开了,许小风那边连当地批文都没拿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话到最后,袁烈得意地冲陈平安扬起下巴,不无得意。

    “为什么?”

    陈平安不解,按理说不应该啊。

    许小风,许国威孙子,虽然脑子有段时间不正常,但智商情商绝对在线,岂能连个批文都拿不下来?

    不,应该是批文这类小事,都有公关团队去处理,完全不需要许小风出面。

    “因为他不够骚,他太正派了。”

    袁烈翘着二郎腿,挑了挑眉,“他的批文,还是我帮忙拿下来的呢,你知道我是怎么攻克脚盆鸡那位领导的吗?”

    “送女人?”

    结合袁烈本性,陈平安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哎,怎么能叫送呢?太肤浅,太庸俗了。”

    袁烈白了陈平安一眼,但随后又往陈平安身边凑了凑,低声笑道:“我在场子里带了一个漂亮妹子,让她假扮我的未婚妻,登门拜访。”

    “果然,那狗日的看上了……”

    “卧槽,这还不是送?”

    陈平安甩了袁烈一记白眼,没看出来死胖子还有绿帽王的潜质啊,这都能忍?

    “还真不是送。”

    袁烈摆摆手,正色道:“藤田老狗还是比较懂礼数的,虽然看上了临时未婚妻,可人家还是很有诚意滴。”

    闻言,陈平安脸上带着不太自然的笑容,看了看袁烈,心说,老嫖客怎么就成大傻春了呢?

    人家看上你未婚妻了,还有诚意?

    绝逼绿帽狗一只啊!

    死变态!

    “藤田老狗如实相告,告诉我他对我未婚妻有兴趣,但人家也说了,不白玩儿,批文痛快审核不说,并且为了表达诚意,先让他老婆跟我那什么,住两晚,你懂了吧?”

    袁烈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无耻地舔了舔嘴唇,“就跟电影情节一样,藤田老狗亲自把他老婆给绑了,送到我这儿来了,那叫一个刺激,不瞒你说,脚盆鸡的捆绑艺术真的牛逼,勒得恰到好处……”

    “细节就不用描述了,我就问你两个问题。”

    陈平安连忙摆手,听袁烈描述,跟看电影,完全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很明显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会让自己的大脑,无形中脑补出很多画面。

    “第一,你怎么知道藤田口中的老婆,就真的是他老婆呢?他有没有可能跟你一样,找一个妓女带出去,换着换着,把别人老婆挨个儿祸害了一遍?”

    “第二,藤田老狗多大年纪了?能够得着审核批文,想必资历不浅吧,上了年纪你还咬得动?”

    “老陈,一看你就不专业了。”

    袁烈对此,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哥们儿我是去公关别人的,事前岂能不做调查?”

    “藤田老狗的确上了年纪,五十多岁了,可他小老婆年轻啊,刚刚二十八,真是水嫩多汁……”

    “咳咳,好好讲话!”

    陈平安老脸一黑,妈的,速度有点快啊。

    “这都没什么,我最惦记的,其实是藤田老狗的女儿,打听过了,今年二十四岁了,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袁烈说着,还特地摸出手机,翻出了照片,递给陈平安。

    “嗯?”

    陈平安扫了一眼,不由皱眉。

    “是不是很熟?你可知道他女儿有个绰号叫什么吗?”

    “叫什么?”

    陈平安不耻下问。

    “小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