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藤田刚面色惊变,冰冷的短刀,贴着自己脖颈,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太姥爷。

    “我是一名大夏国人!”

    “我来收你的命!”

    “不,是要你的脑袋!”

    黑衣人突然咧嘴一笑,手腕一抖,短刀竟“咻”的一声,破空之音响起,藤田刚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咚!”

    突然,藤田刚脖颈显现出一条很细的红线,紧接着脑袋掉在地上,鲜血瞬间冲向天花板。

    黑衣人身影好似风筝一样,往后飘去,身上没有留下一滴血。

    “就你们,还想杀他?你们配吗?”

    “哼!”

    黑衣人看着倒地的尸体,转身悄然离去,离开之前,还很贴心地为其关上门。

    ……

    陈平安同袁烈回到会所,袁烈让人给陈平安送来水果小吃,自己便进卧室休息去了。

    陈平安则在外面客厅整理相关资料、情报,布置后手,尽可能将晚上会发生的各种情况,提前做一个推演。

    当众宰杀冈本一木的时候虽然很爽,可藤田刚的冷静、退让,以及藤田刚的个人履历,令陈平安不得不谨慎一些。

    除冈本一木之外,还有一个加藤老狗!

    那老东西段位更高,地位更高,手中权力更大,也更歹毒。

    “滴滴……滴滴滴……”

    正想着事,陈平安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平安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由皱眉。

    王有容!

    “什么事?”

    陈平安不解,他们不都商量好了吗?如非必要,不要通电话,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更方便动手。

    “你在什么地方?你杀了藤田刚?”

    王有容直奔主题,虽然带着质问的语气,但陈平安能感受到女人的担心、忧虑。

    “没有啊,我跟死胖子在一起,我没事杀藤田刚做什么?怎么了?”陈平安觉得莫名其妙。

    他看似冲动、莽撞,但不是傻!

    藤田刚可是脚盆鸡政府官员,自己再看不惯,也不能随便杀啊,至少现在不能杀!

    “藤田刚死了,连脑袋都被人一刀砍下来了。”

    王有容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腾,藤田老狗死了?被人斩首了?”

    闻声,陈平安“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只感觉头皮发麻。

    麻烦了!

    自己跟袁烈刚与藤田刚一起吃过饭,转过头,藤田刚就死了,被人能不怀疑自己吗?

    可,谁要嫁祸自己呢?

    陈平安想不明白!

    “真不是你干的?”王有容依旧不信,她知道陈平安痛恨脚盆鸡。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陈平安气得直翻白眼,“你先说说,什么时候的事?谁告诉你的,消息确切吗?”

    “仓央传给我的消息,应该是真的。”

    王有容声音透着几分疲惫,“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轻易露面,同时提醒你的人,收敛、克制一些,先躲过这阵风再说吧。”

    “我总感觉,这一次脚盆鸡之行,就是一个巨大的圈套,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圈套,确切地说,是针对你的!”

    “我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我躲个锤子!”

    陈平安不服了,“藤田老狗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放炮庆祝了?艹,这也怪我?他就不能有别的仇家?”

    躲?

    不躲还好,一躲不证明自己做贼心虚吗?啊呸,脚盆鸡才是贼!

    “不能躲,一躲事儿更多,你先让仓央查一查,究竟是哪位神仙姐姐做的好事,能不能再多整死几只脚盆鸡?”

    陈平安脑子里快速过了一圈,好事啊,栽赃陷害也不怕,反正自己又不在场的证据。

    爱谁谁吧!

    “这是一个圈套,有人在算计你,你看不出来吗?”王有容气得想骂人。

    “我躲得掉吗?”

    陈平安依旧反问道:“正如袁烈被人绑架到云城,依旧不过是针对我的圈套罢了,我躲过了吗?”

    “……”

    王有容无言以对。

    “有人愿意设计,就设计吧,咱们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最好能把算计我的人,从背后里揪出来。”

    “我一躲,他还露头吗?”

    陈平安反过来安慰王有容,“踏踏实实把心放在肚子里,有人给咱们撑腰了,放心大胆地干就完了,别怂。”

    “我这边拖住对手,你抓紧调查加藤的研发基地,最好一炮让它沉海。”

    “好,你小心一点!”

    王有容听从了陈平安的劝告,因为她劝不了陈平安。

    “放心,死不了。”

    陈平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是电话一挂断,脸色不由变得阴沉起来。

    “血修罗,又是你吗?”

    “好好好,非要玩死老子是吧,老子陪你们玩!”

    陈平安漆黑的眸子里,忽然迸射出一抹寒光,下意识攥紧拳头。

    “艹,老陈,不得了了!”

    哪知道,陈平安这边电话刚挂断,里面休息的袁烈出来了,狗东西连裤子都没提好,就要往外走。

    “又什么事?”

    陈平安不由皱眉,心说就不能跟老子聊点开心的好事吗?

    “惠子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安慰她啊……”

    “无聊!”

    陈平安一听女人找袁烈,顿时没了兴趣。

    “不是老陈,你知道惠子为什么求安慰吗?”袁烈一脸着急。

    “空虚寂寞冷?”

    陈平安翻了个白眼。

    “不,是藤田老狗挂了!”

    袁烈连忙解释道:“藤田老狗是惠子的老公,现在惠子在火葬场,人都要哭晕过去了,我不得过去安慰安慰啊。”

    “你就不关心,藤田刚怎么死的吗?”

    陈平安看着袁烈的大肥脸,略带猥琐的大肥脸,不由摇头。

    狗币,没救了!

    “对哦,藤田老狗怎么死的?”

    回过神来,袁烈摇摇头,一脸疑惑之色,随后又变得紧张起来,“卧槽,藤田刚死了,谁跟我谈合作啊?”

    “脚盆鸡不会怀疑咱们俩吧?”

    袁烈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脸上没了猥琐、下流的笑容,更不着急见惠子了。

    “你说呢?”

    陈平安挑挑眉,反问道,还好,死胖子还有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那惠子怎么办?我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