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

    陈平安诧异看向王有容,眼里闪过一丝狐疑,还有警惕。

    女人好像知道得很多啊。

    “因为,传言阿尔扎就是天泉水孕育出来的,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王有容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难道传说是真的?”

    “传说?什么传说?”

    陈平安听得迷迷糊糊,越整越玄乎了。

    科幻片都不敢这么拍啊。

    阿尔扎活生生一个人,只是练不出劲气,却力大如牛,怎么可能是天泉水孕育出来的?

    哪怕传说,天泉寨的人,是女娲一个一个捏出来的,陈平安都信。

    “来之前,圣女告诫我,此行前往天泉寨务必小心,千万千万别吃天泉寨任何东西,更别喝水。”

    “一旦中蛊,百死难回。”

    王有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圣女当年从秦昆仑口中得知,天泉寨人口不多,但存在超过千百年,却一直维持不到一百的人口,从天泉寨出现至今,仅有两人走出过天泉寨。”

    “其一,便是阿尔扎,另外一人则是九局之一的蛊王,第一代蛊王。”

    “蛊王长什么样,除了九局的人,恐怕没人知晓,而……”

    “你先别扯那么远。”

    陈平安叫停女人,“你先跟我聊聊那个传说,阿尔扎怎么就不是人生的,反而是天泉水孕育出来的?”

    “天泉水,怎么可能孕育出人来?”

    陈平安不信,完全违背科学常识啊。

    “你别急。”

    王有容从后排座取了面包火腿递给陈平安,自己也撕开巧克力吃了起来。

    “传说,蛊王,又名万蛊之王,整个天泉寨的子子孙孙,全都是他利用天泉水孕育出来的,天泉水为母,他为父,因此,阿尔扎便是蛊王传人。”

    “天泉水究竟是什么东西,没人知道,蛊王也没人见过。传闻,天泉寨中,成年女性送入天泉水池边,在池子里浸泡两个月,便能成功怀孕,当然,也有不能怀孕的,不能怀孕的女子,则会被用来祭天。”

    “她们被认为是灾难!”

    陈平安皱起眉头,“在水里泡两个月就能怀孕了?这尼玛,这水不正经啊。”

    闻言,王有容白了陈平安一眼,摇摇头接着道:“这些都不重要,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将阿尔扎平安带回即可。”

    “至于真假,如果你确实有兴趣的话,等进了天泉寨再一探究竟吧。”

    “不过,我提醒你,小心一点,别被人下了蛊,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

    陈平安没吱声,只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盘算起来。

    如有机会,必定要取走天泉水样品,带到实验室检测一番,太难以置信了。

    “哎,这破地方,手机还没信号,刷会儿小视频打个电话都不成。”

    填饱肚子,陈平安顿感无聊,打个哈欠,正准备睡觉,天一亮继续砍路。

    当了一天苦力,吃饱喝足,还真有点犯困了。

    “哎,你能不能别睡?”

    然而,陈平安调整好椅子,刚要躺下去,旁边的王有容发出弱小无助的声音。

    “嗯?大晚上不睡觉干嘛?车上震动啊?”

    陈平安开着玩笑,这荒郊野外的,时不时密林里传出兽吼狼嚎的,还不吓得一哆嗦?

    “去!”

    王有容白了陈平安一眼,蹙着秀眉,忽然压低了声音,俏脸略过一抹娇羞,“那个,我,我想上厕所。”

    “去啊,这荒郊野外的,又没人偷看。”

    陈平安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女人,就是矫情。

    咱江湖儿女,豪迈一点成不成?

    “不是,我,我……”

    王有容垂着头,声音更小了些。

    “咋滴?要我给你擦屁股啊……”

    “去你的!”

    闻言,王有容又羞又气,自己都多大人了,还要人帮忙擦屁股?

    一转身,小拳拳锤在陈平安身上,但没用力。

    “那你到底要干嘛啊?你说话啊,就咱们两个人,咱大点声,大大方方说不行?”

    陈平安就不喜欢女人这个扭捏的劲儿,动不动就猜女人的心思,那心里琢磨什么,谁知道啊?

    “我害怕,我想尿尿,行了吧?”

    王有容也火了,冲着陈平安吼道。

    “害怕?怕我偷看吗?”

    陈平安翻了个白眼,有些生气。

    他承认自己好色,但还不至于偷看吧,大大方方看不行吗?

    “不是,你难道没听见外面有野兽叫吗?一会儿狼嚎,一会儿野鸡叫的,我害怕。”王有容警惕地看着车窗外。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时不时响起的吼叫声,能把人吓一跳。

    “那你也不用怕啊,什么野兽能比得上母老虎?那可是最凶猛的动物……”

    “你想死是不是?”

    王有容回过神来,手伸进陈平安腰腹,掐着软肉,使劲一拧。

    “噢!”

    陈平安吃痛,连忙求饶,“松手松手,姑奶奶,疼。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哼!”

    王有容扬起下巴,冷哼一声,脸上却带着一抹得意微笑。

    一下车,两人下意识拉紧了衣领,深夜的祁连山,温度骤降,估计只有四五度。

    “别走远了,就车后面找个地方解决吧。”

    陈平安领着王有容到了车后面,旁边就有一个小树林。

    “你,你别偷看啊。”

    王有容有些害羞。

    “我看个屁,乌漆嘛黑的,我能看见什么啊?你赶紧的吧。”

    陈平安点了一根烟,吧唧一口催促道,外面冷死了都。

    王有容让陈平安转过身去,自己则慢慢蹲下。

    “哎,我说,你倒是快点啊,你不尿急吗?我一根烟都抽一半了,你还没完?”陈平安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主要吧,这种事太容易想入非非了。

    本来也没啥,反正看不见,可女人撩起衣服,脱裤衩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反而给人很大的冲击,让人更容易想象出那种画面。

    风很冷,陈平安却有些燥热,不,是躁动。

    “我,我紧张,尿,尿不出来。”

    王有容低着头,声音更小。

    “我去,咋的?还要我给你把尿啊?”

    陈平安郁闷了,不过,很快陈平安就想到了办法,吹口哨。

    嘘嘘嘘的声音刚刚响起,那边王有容也来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