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的突破忽然间就带动了修为的突破,这一点竟让展一天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两个黄衣喇嘛的法器攻击,才让展一天意识到光凭修为是不够的,自己的功法修炼也得跟上了。

    先前若不是因为借用了头顶上那团残留的灵气旋之力,展一天仅凭一招拳贯春秋,根本就不可能抵挡住那一土一金两道法器的攻击。

    甚至有可能,那两道攻击会直接将自己的右拳击烂,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虽然借用灵气旋之力将几个喇嘛给震慑住了,但如果待对方清醒过后,再次使用法器攻了过来,那可就再没什么可以借用了。也就是想到了这点,展一天才趁着对方还在震惊中,说过几句敷衍话后,就匆匆溜走了。

    “看来今晚我与大昭寺结下了恩怨已成事实,至于对方是怎么看待我的,却还不好定论,毕竟大昭寺的唐卡被我弄成了凡物,而一扇大门也被我给弄坏了。明天……也罢,也是我该去完成自己的事的时候了,该向他们道别了……..”

    想到自己已经惹祸上身,展一天也不敢继续陪伴项辉等人游玩拉萨了,为了不牵祸于他们,展一天再次暗叹一声后,心神一黯的向着旅社慢慢走去……

    第二日,天大亮时,项辉被一阵噼噼啪啪的拍门声,闹得终于揉开了眼睛。

    “谁啊?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项辉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晃动着还沉甸甸的脑袋,有些不悦的大声问道。

    “你们还没起来啊!现在都九点多了,我们今天可是说好了要赶早去大昭寺的呢!”项辉话音刚落,屋外就立即传来了方雯心急切的娇呼声。

    “啊?都九点了,展一天你怎么也不喊我啊,展一天!展一…….人呢?怎么连行李都不在了啊!”

    听到方雯心的叫喊,项辉忽然清醒了大半,可当他想起同房间的展一天时,这才突然发现不大的房间里,哪里还有展一天的影子,就连他的半点行李都没了踪影!

    直到这时,项辉才彻底的惊醒过来。

    “什么?你快开门,让我看看,展一天怎么会不辞而别呢?”门外的方雯心听到项辉在屋里的惊疑声,立刻惊讶的叫喊起来,其柔嫩的拳头也开始狠狠砸向房门,她完全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

    “看来展一天是真的走了,虽然这张留言说得很离奇,但他在抽屉里留下的这1000元钱已能说明他的决心了。项辉,这钱你帮他带回家吧,我们也不可能真缺少钱旅游的。”

    一刻钟后,当周子晨接过项辉手里的一张字条仔细的看过后,已经相信了字条中的内容。

    “真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突然,就算是昨晚他真砸坏了别人的什么东西,当时别人该罚就罚该赔就赔了,这事应该当场就解决了啊!难道过了一晚后,别人还会找上他继续追究不成?”

    项辉显然对字条中的内容很是不解,对展一天所说的一些古怪的理由更是不信,哪怕真信了,有他这个当老师的出面调解一下不是也能化解吗?而他一个人溜走到别的地方去游玩了,这难道就安全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这根本就是展一天的托辞!我看就是因为你没有带给他羊排吃,所以他才一气之下自己走了,这全是你的错!”

    方雯心也不相信这张字条,她倒是更加相信展一天是负气而走的,于是此刻,一下就将气发到了项辉的身上。

    “呵呵!我看这倒是不会的,展一天也不是小孩子了,哪会因这么点小事就生气呢?再说了,项辉可还是他的老师呢,他也许是觉得一个人玩更开心,所以才借故走了的。”周子晨听到方雯心这么一说,却是忍不住的笑道,同时还不忘开解起自己的同学。

    “就是因为项酒鬼是展一天的老师所以他才更生气啊,老师说话不算话,放你身上你不生气吗?”方雯心不依不饶,尤其是想到自己将要成为他俩的电灯炮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了,展一天这个年轻健俊的小伙,也早已经悄悄触动了她的心房,有时莫明间,就能触动她的快乐神经,给她的心中带来些许激荡。

    而项辉见方雯心终于将罪责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并还加上了酒鬼的坏名,此刻抓耳挠腮满脸憋屈下,竟还回不上半句话了,只能蔫头耷脑的寄望展一天会突然回来.......

    大昭寺内有许许多多的大殿、禅房和僧舍,此刻在一处颇为隐秘的殿堂中,正有几个喇嘛端坐其中,并互相商讨着什么。

    “章布图塔,你说那年轻人竟是南无派的弟子,这消息可靠吗?”身穿黄衣的瘦子喇嘛,眉头一皱的问向了一身红衣的老喇嘛。

    “消息可靠,这消息来自开封,只不过那边的佛门竟是在三年前才知晓那个青年人的。而且据传,当年那个年轻人只不过才刚刚入道而已。”红衣老喇嘛神色一凝,非常确信的回道。

    “什么?三年前才入道,这怎么可能?三年的时间就从炼气期修成了筑基期,还是法体双修!从古至今似乎也没有这样的人吧?”红衣老喇嘛话音刚落,瘦子喇嘛身边的胖子喇嘛却是一下惊得大叫了起来,其连连摇头中竟是半点也不相信。

    “来自开封的消息也不一定真实,那边之人多有浮夸之辈,你那消息从何人口中得知?”瘦子喇嘛的眉头拧成了川字,眉稍挑动间,满是疑惑的看向了红衣老喇嘛。

    看到两人全都不信的样子,红衣老喇嘛一下也没了底气。

    但是听到瘦子喇嘛追问了过来,其目光一斜,瞟了一眼正闭目端坐在主座之上的另一个慈眉善目一身灰衣的老喇嘛后,才表情复杂的说道:“消息是从少林寺一位长老那里获知的,而那长老明确表示这消息是经过他们方丈认可了的,所以…….这,消息不会有假的……”

    “呵呵,原来如此。虽然这消息的来路还是不太明确,但那年轻人既然是南无派的弟子,那么他就真不是什么邪派中人了,这一点对我等倒是一个好消息!”瘦子喇嘛听完老喇嘛的述说后,呵呵一笑有些恍然起来,同时心情也一下放松了许多。

    胖喇嘛闻言心里也为之一松,只是又说道:”那人从相貌上看也没有多大,最多十六七岁的样子,其实单凭此点也足够惊人了!只是南无派似乎早已隐世多年,其外宗也是凋零萧条,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如此惊人之辈呢?在这一点上,才是最让人不解的了……”

    此刻在这隐殿中互相交谈的几人,正是数小时前,刚与展一天发生过交集的几个喇嘛。

    只是现在这殿中还多出了另两个喇嘛,一个就是一言不发闭目端坐在主座之上的灰衣老喇嘛。

    而另一个,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子。这孩子生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对在座之人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非常感兴趣。

    这孩子也身着一身红色袈裟,端坐于章布图塔的身边,只是他那袈裟太大,应该用套在身上来形容更为恰当。如此一来,倒是显得颇为有趣。

    可就在几个喇嘛相谈正憨之时,殿门口的一个值守喇嘛忽然急匆匆的跑进了殿中。

    “禀报执教,那位叫展一天的年轻人,此刻正在寺庙外的一处僻静之地静坐着!”

    这大昭寺内部已经秘密做出过安排,现在相关的僧人几乎都能认出展一天,并密切注意着展一天在拉萨的动态。

    章布图塔闻言没有作出回答,而是再次看向了主座之上的灰衣老喇嘛。

    “嗯,请他进来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他就竟达到了哪一步修为。”直到这时,灰衣老喇嘛才第一开口言道,只是听他深沉厚重的嗓音,竟不由得让人心生敬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