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话功夫,便到了楼上。

楼上其实没有空包厢,但有个杂物间,台球和麻将坏了,这边就有替换。

两人上去后,周琼也愣了下,因为不知道在哪换头钗,她内心还是比较自卑,怕被人看见,别人说她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进来。”赵与芮这时轻轻拉了她一下,往杂物间走去。

周琼脸色更红了,有点不想去,因为她感觉赵与芮刚刚从下看到上,好像有想法了。

但不知为啥,她脚步由不得人,莫名奇妙被赵与芮拉了进去。

扑通,赵与芮进去就关上门。

周琼脸色微变,声音也紧张起来:“沂王,四周都是人。”这可是白天呐。

杂物间右边是楼梯,左边就是包厢。

这时代隔音效果也不好,两人都能听到隔壁打麻将的声音。

“嘘”赵与芮伸手示意她别出声,然后拿起珠钗,轻轻把她头上原来那支给替换了。

此时赵与芮站在她身前,因为年纪还小,个子和周琼差不多,周琼吓的一动不敢动,两人距离很近,彼此还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身上的味道。

一阵阵幽香传到赵与芮鼻中,他脑子里不由想起刚刚她上楼的画面,那一摆一摆的曲线,婀娜动人的身段。

“我试下好不好?”赵与芮突然小声道。

刷,周琼脸通红,又羞又好笑,忍不住颤声道:“沂王要试什么?”

“就一会,很快的。”赵与芮又道。

周琼轻咬着嘴唇,宜羞宜嗔的瞪着他。

赵与芮在她眼中实在太小,她都感觉赵与芮没有碰过女人,所以才会对女人这么好奇。

“沂王应该娶妻了。”周琼长叹。

“这不是还没有嘛。”赵与芮急道:“你别动,一会就好。”

说罢就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来。

他故意把手抖着,看起来有点激动。

周琼看着他紧张的表情,有心想拒绝,又不忍心。

她不由颤动着身体,微闭起眼睛,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心里提醒自己。

片刻之后,赵与芮心满意足的走出杂物间。

他是故意逗逗周琼,男人就是这样,身边有垂手可得的女人,反而喜欢这种欲拒欲迎的游戏。

他身边的秋月也好,小桃也好,徐氏也好,甚至王府里其他小娘,都可以任他取予。

但他就是觉得没有此时有趣。

逗完了周琼,他直接来到钟友等人的包厢。

包厢居然反锁着,他推了下没推开,只能敲门。

“谁啊。”里面有人不爽的大叫。

赵与芮听出是赵平,赵氏兄弟据说最近输了上千贯,难怪赵平心情不爽。

开门的是袁密海,这家伙最近也沉迷其中,老是和他们鬼混。

众人原本看不上袁密海,不过现在看在赵与芮的份上,也都带着他玩,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個大包厢是仅有一个又有台球和麻将的。

他们原本五个人,四个打麻将,另一个就没事干,现在有了袁密海,另两人可以打球,也可以轮换。

但袁密海很怂,轮换过一次麻将,输了好几百贯,吓的没敢再玩。

钟友他们打的有点大,袁密海身家都被赵与芮抄了,哪有钱这么玩。

看到赵与芮进来,大伙打了个招呼,但都在继续玩。

今天打麻将的是钟友,郭城璋,秦琛,赵溍。

赵平和袁密海打了几句台球后就没打,在边上旁观,赵平有时会和赵溍换换手,而秦琛,有时会和袁密海换换手。

赵与芮直接来到钟友身后坐下,笑道:“今天战况怎么样?”

“都是不堪一击,哈哈哈,沂王,啥时有空,陪我们玩几圈啊。”钟友嚣张道。

最近他手气不错,赢了几人两千多贯,其中赵氏兄弟输的最惨,相当得意。

赵与芮嘿嘿一笑,看向郭城璋。

郭少爷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岁,这会脸上有点严肃,低头看牌,赵与芮一看就知道他今天肯定也输了。

郭家在孝宗光宗时掌控禁军几十年,虽然史弥远上台后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郭家也是他拉拢的目标之一。

钟友真是神助攻啊,赵与芮以前要是提合作的事,这些人未必上心,但最近这些人都是大输特输,机会来了。

“打牌改天,最近我真是太忙,忙死了。”

钟友白了他一眼:“沂王到处开店,赚的盆满钵满,当然忙了。”语气有点眼红。

众公子们纷纷点头,都不爽的看了看赵与芮。

赵与芮不动声色:“赚啥哟,原本想今年年底前再开他五十家分店,可是,可是现在临安的地方真特么难找啊--”

“这,这,这个秦小胖,我让他秦家出几个铺位,死都不肯。”

秦琛涨红了脸:“家中都有生意在干,我又做不了主。”

“钟友,你家有闲置的铺子或屋子没?”

钟友摇头:“我家那些,都是官家赐的,不能动。”

钟家的房子都是官家赐给钟夫人家族的,地方也不多,基本都有用,不可能拿出来和赵与芮开球牌室

,虽然他也知道这玩意赚钱,但钟友他不是很缺钱啊。

姐姐钟夫人对他相当疼爱,官家对钟夫人又很疼爱,每年赏赐不断,钟夫人人在深宫用不完的钱财,都送回家里给弟弟用。

他们家还有几个商铺在运营,虽然远远不如秦家,但是肯定够花。

对面郭城璋和赵平这时表情微微动了下。

郭家也是比较富有的,毕竟曾经掌控禁军几十年,但郭城璋年少做不了主,零花钱有限。

赵平就更不用说了,赵家两位长辈,一个在前方军中,一个在地方知府,两位都算是清正,自然也没多少余钱。

这赵溍历史上也算文学大家,不过这世遇到赵与芮算是倒了大霉,才十几岁就迷上打麻将,再跟着钟友他们鬼混,已经无心学习,整天就知道玩乐。

赵与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毒害了一个有为青年。

此时赵溍突然道:“我家有个老宅,在城西大理寺附近,能用不?”

城西那边不算繁华,远离闹市,但赵与芮现在这店铺,对地理位置要求不高,只要附近有人就会来玩。

赵与芮心中大喜,表面却是有点皱眉:“那地方有点偏啊。”

赵溍和赵平面面相觑,赵溍赶紧道:“但是租金便宜,沂王与我们是自己人---”

叭,脚下被赵平踢了一脚,赵平瞪了他一眼:“什么租金,谈什么租金----沂王当我们是兄弟,你怎么好意思要租金?”

“。。”赵溍。

年轻的郭城璋看着他们兄弟在演戏,脑子里也在盘旋起来。

赵与芮更为难了:“你们不要租金,--本王-我--怎么好意思---”

看他表情,嘴上说不好意思,下面就打算说可以了。

赵平兄弟的心都吊到嗓子眼,生怕赵与芮说可以。

不料,突然边上秦小胖道:“就和咱们秦家一样入股呗,大伙一起赚钱。”

秦小胖你够义气,赵平兄弟长舒口气,激动万分。

最近两兄弟输的和狗一样,家里物件都被卖了好多,也不知道父亲叔伯回来会不会打人。

边上郭城璋看到大喜,赶紧道:“秦琛,你们家入股几成啊?”

“以各地商铺、人力为本,入股占三成,薪水自支--”秦琛道。

刷,赵与芮满脸通红,表情又气又急瞪着秦小胖。

秦小胖大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吓的赶紧低头。

“沂王。”郭城璋马上道:“我家在城东有个商铺,还比较大,可改成球牌室。”

“。。”赵与芮看看郭城璋,又看看赵氏兄弟,大伙都瞪着他,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很明显,沂王你可以不能厚此薄彼,只关照秦小胖,不关照我们。

“啊--这个---”赵与芮看着众人表情,无奈的叹道:“都是自己兄弟,等本王,现场看看铺子,若是可以改建,自然没有问题。”

“现场就去看。”赵平一把推掉赵溍面前的麻将,把钟友急的半死。

“干嘛干嘛,这把老子要胡了,打完再说。”

“现在就去看。”郭城璋也怕赵与芮过后不承认,赶紧逼他。

钟友无奈,看向赵与芮:“沂王答应算了,都是自己兄弟,你看把他们急的。”

“行行行。”赵与芮只能低头:“都入股,都入股,哎。”表情郁闷无比,好像损失惨重。

赵氏兄弟和郭城璋则大喜。

三人怕赵与芮反悔不承认,立刻让周琼拿来笔墨,当天就把合同给办了。

按照赵与芮和秦家的合作方式,三人提供地方,占三成股。

各店铺收费的人由赵与芮指派,其他服务人员由他们自己出,谁的人谁开工资。

赵与芮当时只愿一年一签,赵平不肯,要一签十年,若干年后,就知道上了赵与芮的大当。

赵与芮扭捏推辞,最后是秦小胖,钟友都说话,这才勉强同意,签了十年。

合同最后,赵与芮还专门加了几笔,各分店若有人闹事,大伙要一起解决,即为同盟,就当同心。

众少年也没在意这细节,高高兴兴在上面签押按了手印,个个觉得自己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