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一段路程,两边形状怪异的石头却越来越多了,我仍然没有看到祖坟的影子。

    相反,这里的山石遮住了月光,让周围都笼罩上了一层漆黑的夜色。

    杨童欣压低声音问道:“泽宇,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愈发的阴森了?”

    这里的怪石杂乱无章的丢在道路的两旁,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散发出一种清幽的花香,让人闻了一阵晕眩。

    我错愕的揉了揉眼睛,恍惚间好似这些石像挪动了一下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是觉得浑身疲惫感涌上心头,就在我累得坐在石头上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一抬头杨童欣不见了。

    方才明明就在我旁边啊,这里的视线是不太好,可是要是距离的近还是能够看得到的。

    可是环顾了四周都没有她的身影,早知道该牵着她的手的,这样的话就不会走散了,想到这里我暗暗自责,转头瞥到一个山洞。

    莫不是她进了山洞里面去了,不过幽深的山洞似乎充满了危险,里面传出滴滴答答的水声。

    不管了,要不是因为我的话,杨童欣也不会跟我逃到这个鬼地方,要是她遭到了什么不测的话,我怎么跟他爷爷杨三卦交代。

    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闯到了山洞里面,山洞里面绿油油的眼睛齐刷刷的亮了起来。

    是蝙蝠,看样子我的举动惊扰到了它们,想到这我急忙趴在了地上,刹那间数不清的蝙蝠从我的上方掠过,等到蝙蝠全都飞走了以后,我站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没走几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滑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摸索着在脚下找到了一个狼牙手电筒。

    而在手电筒的旁边是一具枯骨,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是摸宝的,只可惜不知道为何死在了这里。

    没有任何的外伤,骨头也没有变黑,说明是短时间内的猝死。

    前些年,镇子上的人都说在山坳里面发现了辽代的大墓,很多摸宝的盗墓贼为了金银珠宝进了山,不过却不见有人回来,有的人说摸到宝贝的人典当给了珠宝行,摇身一变成为了有钱人去大城市生活了。而有一部分倒霉蛋没摸到宝贝,还把小命搭在了里面。

    看起来这个人就是那个倒霉蛋,不过他的这个手电筒续航能力是真的强。

    有了手电筒的强光照明,我大概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周围好似是一个祠堂的样子。

    正对着的也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祭坛,而供奉着的是一个左手持毛笔,右手拿生死簿的判官,在判官的上方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面写着鬼祠。

    见状,我心里暗道糟糕,以前二叔就告诫过我人有生祠,而鬼有鬼祠。

    这荒郊野外的有石雕祠堂肯定是有猫腻啊,我这脑袋竟然看到鬼祠的牌匾才反应过来。

    正要往出跑的时候,山洞里的一个棺材传来了咚咚的敲击声,还有杨童欣呼喊的声音。

    情急之下顾不上思考,我急忙掀开棺材盖,去拉里面的杨童欣,却发现拉出来的是一双枯骨的手臂。

    那枯骨手臂力道不小,攥的我挣脱不开,还不断地把我往棺材里面拽。

    大概是命不该绝,枯骨的手指划破了我的手掌,鲜血渗出碰到那枯骨瞬间燃起了白烟。

    那枯骨吃痛缩回了棺材,而我也瞥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杨童欣。

    看到她的情况似乎更不妙,双眼迷离似乎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一般,只是挣扎着喊叫。

    我把手掌处的鲜血涂抹在她的太阳穴,让她清醒了过来。

    杨童欣看到我的瞬间扑到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不过我却没有时间安慰她,在鬼祠里面一刻,都面临着未知的危险。

    就在这时,那判官竟然动了起来,他面目狰狞的瞪着眼睛怒道:“大胆凡人,敢擅闯鬼祠,小鬼何在?!”

    闻言我头皮发麻,在判官的周围涌现出若干的小鬼,朝着我们飘来。

    我拉起杨童欣的手往外跑,可是还没跑几步她就跌坐在了地上,我注意到她脸色惨白,身体虚弱到了极致。

    “别管我了,快跑,去找我爷爷!”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误闯这个什么鬼祠!”

    说着我把手掌的鲜血涂在了腰间的铜钱上,刹那间,铜钱绽放出耀眼的红光,把聚拢上来的小鬼全都给逼退了。

    趁此机会我急忙背起杨童欣往鬼祠外面跑,以血涂抹腰间铜钱是风水相师遇到危险的保命本事,代价就是这红光是燃烧自己命相的,威力是很大,但是容易折损阳寿。

    不过为了杨童欣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我能不能活过十八岁还不一定呢。

    等我们跑出鬼祠,那些小鬼也没有追上来,杨童欣很虚弱浑身颤抖,嘴里不住的喊冷。

    这是被脏东西附身以后,很常见的一种反应,身体虚又觉得浑身冷。

    面对这种情况我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把杨童欣紧紧搂在怀里,蜷缩在一处避风的石头旁。

    月光狡黠的藏在云朵里,而我燃烧了命相身体同样有点虚弱,在相互依偎下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的苏醒了过来,抬头就看到了杨三卦一脸愁容,而二叔则坐在石头上面一脸的坏笑。

    我瞥了一眼怀里的杨童欣,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身体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看到杨三卦的脸色,我尴尬的想要推开怀里的杨童欣,却没想到被搂的更紧了。

    不知道杨童欣醒了没有,我只能苦笑一声解释道:“杨大师,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我们在祠堂遇到了危险,情急之下通过地道跑了出来,谁知道在山里误打误撞的进了鬼祠,要不是命大的话,可能我们都出不来了。”

    闻言,二叔走到我面前,拿出我腰间系着的铜钱,看到上面的血渍眉头一皱道:“你小子真是嫌命长了,这西卯镇太诡异,从现在起,一刻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