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做赝品,都没有资格,这陆雨是捡到了一件多么奇葩的东西啊? “三千万?买了一件现代物品?哈哈哈!” “果然是废品,哈哈哈……” 杨俊哲大笑不已,笑的两眼泪花。 此时,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 南宫凌月轻叹一声,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那瓷碗上面,太多现代元素了,陆榆究竟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 “宋老头,按照咱们古董协会的规定,你连续三年拿出赝品……” “以后,就没有资格再参加古董协会了,所以我在这里知会你一声。” 那名旗袍美女,当即上前两步,面色平淡的看着宋姓老者说道。 很多人,都在嗤笑不已。 前两年这宋老头,拿出赝品也就算了。 这一次,直接拿出连赝品都不如的垃圾,这不是来打古董协会的脸? 宋姓老者的心,一点点沉寂了下去。 三年了,拿出的东西,全部都是赝品,简直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以后,旁人提起他家,都会说他们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传家宝,结果连垃圾都算不上。 程鹤丰看着陆榆,心中再次生出几分欣赏。 此时,全场众人的隐晦嘲讽,还有杨俊哲那毫不掩饰的嘲讽话语,宛若惊涛骇浪一般,齐刷刷拍打到了陆榆身上。 但是陆榆依旧神色不变,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对他造成丝毫影响一般。 如此强大沉稳的心境,真的非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此子以后,必成大器!”程鹤丰心中赞了一句。 程鹤丰越想,越是对陆榆赞赏不已。 所以并不想让这件事情,打击到了陆榆的信心。 一旦陆榆对自己的眼力,产生不自信的想法,那以后在收古玩的时候,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年轻人,你要明白马有失蹄,人有失手的道理。” “古玩鉴定这种事情,偶然有一次失手,也是在所难免。” “行了,带着你的东西,下去吧。” 程鹤丰轻声开口,说了一句就摆手示意陆榆下台。 以他的身份,能对陆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说出这番教导话语,已经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了。 下面很多人,此时都在无比羡慕的看着陆榆呢。 然而,陆榆却是缓缓摇头,说道:“程大师,我想让您再看看,以免……误了自己的名声。” “陆雨!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质疑程大师的眼力??” 杨俊哲猛然拍了一把扶手,指着陆榆骂道。 其他人,包括南宫凌月在内,也是有些皱眉。 这陆雨,有些太过骄傲了。 他竟然敢对程鹤丰这等首席鉴定师,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只是建议程大师,再仔细看看这瓷碗。”陆榆语气平静的说道。 程鹤丰微微皱眉,看了陆榆两秒,还是拿起瓷碗看了一下。 但,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古董的元素。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这东西,确实只是近代的东西。”程鹤丰语气非常肯定的说道。 “程大师,我建议你拿出专业的化……”陆榆顿了一下还要说话。 有些专业性的道具,陆榆根本无法拥有,但古董协会肯定是有的。 “行了!” 不等陆榆说完,程鹤丰就直接挥手打断。 他心中刚刚对陆榆升起的一点好感,此时已经是尽数消散。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了头,那可就是自负了。 程鹤丰在古玩界钻研三十年之久,难道还不如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哪怕你从娘胎里就研究古董,也绝对比不上程鹤丰的眼力。 “老朽不才,这三十年鉴定过八千六百件古董,从未有过一次失手。” “如果这位先生不相信老朽的鉴定眼光,那还是另请高明吧。”程鹤丰摆了摆手说道。 这番话说出来,旁人均是能看出来,程鹤丰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 台下很多人都在暗自嗤笑,其中尤以杨俊哲声音最大。 陆榆顿了一下,还真想拿着瓷碗转身就走。 但是他明白,有些专业的鉴定道具,只有古董协会拥有。 并且,若是在这古董协会上都无法鉴定,那陆榆更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鉴定。 所以,为了鉴定出这瓷碗的真正价值,他不能走。 念及此处,陆榆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跟程鹤丰对视。 程鹤丰接触到陆榆这个眼神,心中忽然一震。 这个站在台下的年轻人,此时神色淡然,目光平静。 但是那平静的目光中,却是深埋倔强和坚持,更是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 此时程鹤丰所在的高台,明明比陆榆高上一些,所以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榆。 但是面对陆榆这个眼神,他甚至有一种错觉,有一种被陆榆平视,甚至被陆榆俯视的感觉。 “这……” 程鹤丰眼神闪烁了数下,
他好像从陆榆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那时候的程鹤丰,也是这样的坚定,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定。 “你……”程鹤丰顿了一下,说道:“好!我给你个机会!” “你既然对这件东西这么自信,那你倒是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 程鹤丰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再给陆榆一个机会。 “程大师,您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咱们赶紧进行下一个项目吧!”杨俊哲催促了一句。 “是啊是啊,陆先生这次可能是看走眼了,那就别浪费时间去鉴定了。” “陆先生眼光确实很毒辣,但偶尔失败一次,也要勇敢接受嘛!” “赶紧的,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听到下面起哄的话语,程鹤丰伸手在空中一压,立马止住了全场的喧闹。 “你来说。”程鹤丰跟陆榆对视。 陆榆先是拱了拱手,说道:“谢程大师!” “这尊瓷碗,敲击声音清脆,即使被手掌全包,依然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所以我觉得,这瓷碗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听到陆榆这话,台下众人极其不屑,而程鹤丰却是脑海中灵光一闪。 随后,程鹤丰连忙拿起那尊瓷碗,敲击了一下,将那清脆的声音记下来。 紧接着,程鹤丰又用手心将碗底整个包裹起来,再次敲击了一下。 “叮!”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