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纪乐山他们,自己并不曾后悔。 无论怎样,那些人都是要杀的。 他们欠下了太多罪孽,陆榆实在找不到放过他们的理由。 纪玉树不再说话,抽完一根烟,去房间中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陆榆眉头忍不住皱起,他现在真的是,看见小盒子就头疼不已。 “这是?”陆榆问道。 “这个,是凝雪的生母留下来的,当年她留下了一百万,还有这些东西。” “我想了想,还是交给你最合适,至于你要不要告诉凝雪她的真正身世,那就全凭你做主吧!” 纪玉树一边说着,擦了擦眼角,就把盒子放到了陆榆面前。 好在这个小盒子,倒是没有什么锁,陆榆轻轻打开,一个造型精致的吊坠,瞬间映入眼帘。 吊坠大约有大拇指甲盖那般大笑,通体湛蓝色,看起来异常好看。 像是水滴,又像是一颗眼泪的形状。 明明只是一片玉石,入手却是一片温热,就像是煮熟了的热鸡蛋一般。 并且以陆榆的眼力,竟然看不出这吊坠是什么材质所打造,但陆榆心中能够确定,这定然不是什么凡品。 二十多年前的物价,跟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纪凝雪的母亲在二十多年前,就能随手拿出一百万,那绝对是大富之家啊! 而这吊坠,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廉价之物。 “二十多年前的一百万……,确实不是小数目。”陆榆拿起那块吊坠,轻声念叨了一句。 纪玉树也是面带感慨,说道:“是啊,那时候你们应该才几岁的年纪,所以并不记事,但我知道啊!” “就说那个时候的猪肉价格,也就两三块一斤,便宜落后的地方,可能也就块把钱左右,现在翻了几十倍。” “那时候的一百万,绝对抵现在的一千万甚至两千万。” 陆榆点了点头,所以他说,能在二十年前随手拿出这么多钱,确实不简单。 不过,不管纪凝雪是什么身份背景,都不会影响到陆榆跟她之间的感情。 “这里面好像有字?”陆榆拿起吊坠,对着灯光看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说道。 “不错,我用放大镜看了,里面确实是有字,就像是天然形成的一般,但我不认识那到底是什么字。” “像是甲骨文,但比甲骨文还来的更加复杂。”纪玉树点了点头给陆榆解释道。 陆榆应了一声,又对着灯光看了一下,随后就收到了口袋里。 “不论如何,都感谢你们养育了凝雪这些年。”陆榆语气郑重的看着纪玉树。 纪玉树摆了摆手,说道:“这是我们的缘分,谈不上什么谢意,小雪也不欠我们什么。” “只是希望,以后的日子,你们二人能白头偕老,我就知足啦!” 说到这里,纪玉树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爸,我们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陆榆轻声说道。 “只是……只是你现在身居高位,恐怕也会……”纪玉树有些犹豫。 有句话叫做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 陆榆现在手握重权,金钱权势都是唾手可得。 不说别的地方,就单说这座江南小城,毫不夸张的说,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都想爬上陆榆的床呢。 哪怕知道陆榆已经是有妇之夫,也无法掩盖陆榆身上那强大的魅力。 所以纪玉树担心,万一陆榆要是变了心,到时候纪凝雪带着孩子孤儿寡母,怕是难以度日。 以陆榆的身份,即便他真抛弃了纪凝雪,也没人敢对他做什么啊! 陆榆看着纪玉树的眼睛,也是想到了他在担心什么。 “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我也在这里对您说几句话。” “我不敢保证以后不会认识其他女孩子,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 “凝雪若不离不弃,我陆榆定生死相依!”陆榆神色郑重,语气更是认真到了极点。 “好!好!”纪玉树连连点头。 随后,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陆榆就开车离开了帝景东方别墅区。 本想去江北开发区看看汤秋云的现状,但想了想,还是直接掉头回了云澜山庄。 犯了错,总是要受到惩罚的。 至少陆榆现在,还没有要原谅汤秋云的意思。 让她一个人,在江北开发区冷静一段时间也好。 等自己从京城回来,看她的表现再做决定。 至于纪凝雪的生母这件事情,陆榆暂时还没有告诉纪凝雪的打算。 纪凝雪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被太多烦心事所困扰。 要说,也要等到纪凝雪放下孩子以后再说。 而跟纪玉树的那番对话,还是让陆榆心中有些感慨。 以他现在所站在的高度,确实很容易招惹到别的女孩子。 江南市的唐梦颖,海东市的南宫凌月…… 陆榆扪心自问,这两个女孩子,确实让他有些心中悸动。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肯定做不到坐怀不乱。 但他更知道自己的身份,纪凝雪的丈夫,以
及一名准爸爸。 如果没有纪凝雪那三个月的不离不弃,陆榆可能真的会抵挡不住诱惑。 但每每想到纪凝雪那三个月的含辛茹苦,陆榆都会瞬间冷静下来,保持头脑清醒。 无论纪凝雪有没有太大的能力,就凭那三个月的恩情,陆榆也不会抛弃她,永远都不会。 做人,不能忘本。 陆榆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想起唐梦颖和南宫凌月,陆榆也是有些无奈。 南宫凌月自从江南市一别,就一直没有再联系。 而唐梦颖呢,据唐青林老爷子说,她在外面打理着产业,也没有回来。 其实陆榆知道,唐梦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榆,所以才会选择一直待在异国他乡。 感情这种事情,总是让人渴望又感到烦恼,最终还是会头疼不已。 “有些事啊,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 陆榆摇了摇头,一脚油门朝着云澜山庄开去。 …… 回到别墅中,陆梓涵正在客厅的穿衣镜面前,看着自己头上的绷带。 “好点没有,还疼吗?” 陆榆有些无语的放下车钥匙,轻声问了一句。